“我靠,老七,你這是要幹嘛!”

在錢山的驚呼聲中,我手中的甩棍重重的落在了那張巨大的面具上。

“砰~~”

悶響過後,一道清晰的裂痕在我甩棍的攻擊下如靈蛇般蜿蜒而上,眨眼之間便已經延伸到了整個面具,可是,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裂痕延伸到那巨大面具頂端的時候便不再前行,那感覺就好像是被某種力量截斷了一般,劃分成了極為怪異的上下兩極。

“嘩啦!”

不知道是那個地方率先發出了一道聲響,巨大的薩滿面具瞬間崩解碎裂,沒錯,是崩解,並不是崩塌,那感覺就好像是蛻皮一樣,一片片的碎片自大門上脫落,一個全新的圖案就那樣呈現在了我們幾個人的面前。

“赤焰鬼紋?!”

“赤焰鬼紋!?”

沈久兒和錢山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當原本那張巨大的薩滿面具碎裂之後,下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完整的,與我左臂上一模一樣的赤焰鬼紋,那紅色的紋路是如此的醒目,與散發這綠色光芒的螢石大門構成了極為完美的融合,就彷彿是鎮守者陰界大門的使者一般,給人一種亦幻亦真的感覺。

“老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麼知道這大門,竟然...”,錢山此時早已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的無以復加,沈久兒和馬俊也同樣把好奇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我見效果已經達到,便輕咳了一聲,然後把左手的繃帶解開,遞到了沈久兒和馬俊的面前:“九兒、俊哥,實在抱歉,之前這個一直瞞著你們!”

“赤焰鬼紋,七哥,這怎麼會...?這不是鬼王魏家的印記麼?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沈久兒顯然對於赤焰鬼紋有著較深的認知,當她見到我左臂的赤焰鬼紋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愈發的驚詫了。

一旁的馬俊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同樣,我從他的神情上也看到了那內心的那種震撼。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出現在我身上的!一切也只能說是意外,其實從我進入到這個溶洞之後,它便一直處於一種極為活躍的狀態,之前我們陷入赤鱬幻境的時候,就是它喚醒了我,而之前,我之所以能夠將這山巨門開啟,也全是因為它的原因!”,我有些擔心沈久兒追問我赤焰鬼紋的由來,於是便趕忙將話題引到了另外一個層面上。

果然,我的這點小聰明發揮了作用,沈久兒的注意力明顯被我後半句話所吸引:“這巨門的開啟,和你手臂上的赤焰鬼紋有關?”

我趕忙點了點頭,然後便把之前赤焰鬼紋忽然間變得灼熱的經歷對他們三個人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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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斷定,這兩扇巨門應該另有玄機?”

不得不說,沈久兒果然聰慧過人,一瞬間便把握到了整件事情的關鍵。

“沒錯,如果這扇大門真的是薩滿教留下的話,那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我手臂上的這個赤焰鬼紋產生共鳴,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兩扇大門另有乾坤,經過我剛剛的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雖然那巨大的薩滿面具同樣由螢石構成,但是其散發出來的光芒卻比上面部分的大門看起來暗淡了一些,所以我推斷之前那巨大的薩滿面具應該是被人後來補上去的!”,我繼續向沈久兒他們解釋道。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沈久兒顯然並沒有想明白,用薩滿教的面具將原本的赤焰鬼紋遮蓋住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守護一個秘密,守護一個屬於六柱的秘密!”,我儘量讓自己的語速放緩,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靠,怎麼可能,薩滿教和六柱勢同水火,怎麼可能幫助我們六柱守護秘密?”,也許是我剛剛的那番話太過讓人意想不到,錢山幾乎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間隙,立刻對我表示著他的質疑。

“怎麼不可能,如果薩滿教的本來目的就是不希望六柱知道這個秘密呢?”,我故意將不希望三個字加強了重音。

“你是說,如果這裡面的東西是我們六柱先祖有意給後人留下的,或者說是希望六柱的後人可以找到的,那麼薩滿教的這種守護就會變成了對我們六柱的阻撓?”,錢山此刻終於明白了我所要傳遞的資訊。

見錢山終於上道了,我的心中瞬間揮去了一陣疲累,趕忙繼續說道:“就是這樣!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地下溶洞,應該是我們六柱的先祖率先發現,率先建造的,雖然我不知道這扇大門的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但是他們一定是希望六柱的後人可以發現這裡,並且得到裡面隱藏的東西,這就是為什麼透過我手臂上的赤焰鬼紋可以直接開啟這扇大門的根本原因。”

“六柱先祖的手段,各位應該都比我清楚,那幾乎個個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因此對於他來說,既然開啟大門的方式非六柱不可,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之前佈下任何的阻礙,反正不是六柱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啟大門,加不加什麼機關陷阱完全無所謂!”

“而隨後,應該是薩滿教的人發現了這裡的存在,他們應該是知悉了這裡存在的意義,但是他們同樣知道六柱先祖肯定會留下一系列的後手來對付破壞這裡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貿然的破門,也沒有選擇玉石俱焚的方式來埋葬這個秘密,就只能夠在之前佈下一系列的陣法和陷阱,不讓其他人找到這裡。”

“同時,又選擇了幾乎同樣質地的螢石,遮擋住了巨門原本的模樣,即便日後有六柱的人找到這裡,那麼也一定會人為是薩滿教的遺址,這樣我們就不會使用六柱的方式啟動巨門,進而觸發六柱先祖留下的那些後手,埋葬六柱的後人!”

“更為毒辣的則是,他們在掩飾巨門原本面貌的同時,還把其他的東西摻雜到了螢石之中。”,說著,我便示意錢山、沈久兒以及馬俊三人看看我們的腳下。

此時,

我們三人腳下的地面不知道為什麼時候覆蓋上了一層濃重的煙霧,幾乎把我們三人腳踝一下都覆蓋其中,這些煙霧凝實而厚重,久久不散,就好像是西遊記裡面騰雲駕霧的感覺。

“這些霧氣是因為螢石產生的?”,沈久兒率先明白了過來,那些之前加速我們陷入幻境的白色煙霧的根源就是這些剝落的螢石。

“嗯,這些會產生白霧的螢石,一方面可以起到催化劑的作用,讓我們更快的進入到幻覺的狀態,另一方面,由於這些白霧的籠罩,會讓人忽略後來新增上去的部分與原本大門部分的差異。”,我對沈久兒回應道。

即便已經猜到了答案,沈久兒臉上的震驚久久未曾褪去,心有餘悸的說道:“實在是太可怕了,薩滿教的這一系列佈置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我對於沈久兒的說法表示贊同,如果不是這扇石門的開啟方式太過特別,薩滿教的這一番佈置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天衣無縫了,而六柱先祖不知道是否已經預料到了會面臨這樣一番境地,才會設下這樣一種開啟方式,將之前薩滿教的種種佈置全部破解,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弈棋的高手在隔空對弈一般!”

“哦,對了,俊哥,我們帶些石頭回去吧!”,我忽然想起來,這些瀰漫著濃重煙霧的螢石應該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馬俊隨即取出了一個玻璃瓶子,裝了一些剝落下來的螢石,同時又把一個赤鱬的頭骨裝入到了揹包中。

看著赤鱬頭骨,忽然間意識到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之前指揮赤鱬列陣與我們戰鬥的到底是誰?它的出現很顯然不是依照著某種程式,更像是一種隨機的應對,也就是說,很可能還有一個“人”也在這個溶洞之中,而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的話,那麼它存在於這裡到底多久了,難道它的存在便是薩滿教留下的後手麼?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頓時一沉,趕忙把這個情況對錢山他們說出,而他們幾個也同樣被我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尤其是沈久兒,原本靈動的雙眸此時已然變得凝重無比:“七哥,我們該怎麼辦?”

未知的恐怖最為可怕,我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從之前它指揮赤鱬向我們發起攻擊來看,顯然與我們是對立的存在,這感覺就好像是一柄利刃時時懸於頭上,讓人坐立不安。

“要不我們進去吧,你不是說這裡應該是六柱先祖給後人留下的秘密麼?這裡應該是安全的。”,錢山有些焦急的對我說道,顯然,那個未知的存在同樣讓他也感覺到了壓抑。

“可是門內未必就是安全的!”,我也是無奈的對錢山回應道。

“嗯?”,錢山顯然無法理解我的這番話。

“六柱先祖在之前沒有留下其他的佈置是因為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夠開啟的這石門,可是以他們的智慧會想象不到,我們被人利用,甚至是六柱中可能存在叛徒麼?所以這裡面或許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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