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全城的警察都會罷工?”
一輛警車鳴著警笛從白旭和‘唐吉坷德’身邊駛過,看上去一點都不像要罷工的樣子,白旭和‘唐吉坷德’站在費城警局的停車場裡,伍迪偷偷把鑰匙還給了他們,這下‘唐吉坷德’總算能拿回他的車了。
“怎麼,你們國家沒有罷工嗎?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
‘唐吉坷德’拿回車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車內的儲藏箱,可惜裡面空蕩蕩的,一把槍都沒留下,他暗罵了一聲,然後用力關上後備箱。
白旭看著他變魔術一樣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本小冊子,撕下其中一頁塞進了嘴裡。
“又買了一本《物種起源》?”白旭指了指他手中的冊子。
“不,《人類的由來》,我得換換口味。”‘唐吉坷德’慢條斯理的咀嚼著嘴裡的紙張,然後看著白旭的臉,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你對罷工不怎麼熟悉,這真是有趣,中國人都熱愛工作?”
“額......”白旭摸了摸額頭,決定轉移話題,“你現在開始對共產主義感興趣是不是晚了一點。”
‘唐吉坷德’揚起眉毛。
“這個國家有太多一神論瘋子和資本主義信徒了,總得讓我選點有前途的東西吧,不過也只能和你說這些了,你知道嗎,其實麥卡錫還活著,就躺在地下室的玻璃罐頭裡。”
看白旭一副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他接著問道:
“你說你們國家接受政治避難嗎?”
“額......這取決於避難的理由,要不你去幹掉那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總統。”
“算了,要幹掉他的人太多,我不喜歡排隊。”‘唐吉坷德’拍了拍白旭的肩膀,笑了一下,“我逗你的,我是一個懷疑論者,無政府主義分子,只要是政府我都反對,我想,在你們國家我也不會過的太好。”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白旭撓了撓頭,感到有點鬱悶。
‘唐吉坷德’拉開車門,“不知道,我有不太好的預感,昨天基地沒有回我的訊息,這可不尋常,每次我報告一些你的糗事,老闆總是第一時間給我指示,這次我告訴他你被人追的像只耗子,到現在竟然沒人回覆我。”
白旭走到車邊,將手按在車頂上,“你說過不會上報的,大嘴巴先生。”
“可是我忍不住,這挺好玩的。”‘唐吉坷德’晃了晃腦袋,然後坐進車裡,他看著同樣坐進車裡的白旭說道,“也許我們應該去看看那位大老爹先生。”
“你在想那位博物館先生的話?”白旭拉起安全帶。
“對於一個叫做漢尼拔的老頭來說,他是個不錯的人。””‘唐吉坷德’啟動了汽車。
時間開始流逝,夜晚臨近,到處響起的警笛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在費城藝術館裙樓的一間小書房內,漢尼拔·萊克特看著眼前的人,那人的身體彷彿籠罩在一層黑色薄紗內,只能模糊看見他身體的輪廓。
“你確定這是真的嗎?”他放下手裡的茶,
那人嗓音沙啞,“我只負責傳個口信,不負責當測謊儀。”
“沒人願意對你撒謊的,呵呵。”老人笑了幾聲,“我會通知其他人的。”
“你呢?”
沒有風,但是那陰影飄動了起來。
“我老了,而且我喜歡這個博物館。”老人看了看周圍,壁爐裡的爐火燃燒著,讓房間裡舒適而溫暖。
“我以為現在是夏天的,其實你很早以前就不能走了吧。”
那人繞著房間走了一圈。
“被你看出來了,我就說,沒人願意對你撒謊的。”老人低下頭,看著杯裡剩下的茶葉。
“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那人走到門邊,手握在把手上。
“把這些交給那個孩子,還給該給的人,順便讓他走的遠遠的。”老人指著桌上的提包。
“無聊的事,都是些不敢面對自己的人。”那人冷笑了一下,提包出現在他手上,他擰開門鎖,走了出去。
在教堂街的那棟鬼屋內,披著人皮的玩偶們正哼著詭異而古老的歌謠,洗刷著池子裡的碗碟,它們樓上的房間內,小勞倫睡得正香。
在費城北區的一間電器商店門口,大衛鬱悶的撓了撓頭,商店的門關著,前門和側面都打不開,他費解的抬頭看著樓頂,猜測著商店主人的去向。
而在樓頂天台,星空照耀下,兩個博士正面對面展開一場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