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亮、長空陰霾、寒風刺骨;

在那凜冽的北風中、換了一身嶄新的迷彩服武裝帶頭盔的鄭遠清正獨自一人疾馳在茫茫的荒原,沒有了摩托車,他只能徒步跑回承山港...

"經過計算,我初步推斷出他們是怎麼實現高精度定位了;"指引者說道;

"怎麼說?"鄭遠清一邊疾速奔跑著、一邊目沉似水地心中問道;

"根據資料顯示,在沒有定位終端的前提下,末世前的美帝尖端科技可以做到定位槍聲,華夏的尖端科技也有可能做到;但是僅憑一張照片就定位某個具體的人,這個世界的科技無論如何發展,起碼500年內無法做到;"指引者分析道;

"這個有道理,就算現在GPS或者北斗系統仍然在使用,可嶽洪身上根本沒有手機之類的電子器具,也根本沒有訊號發射出去;"鄭遠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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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何況GPS和北斗系統縱然能夠使用,也必然掌握在軍方倖存勢力手中,絕對不可能為了禁槍這種小事開放通道給章志湧他們;"

指引者表示贊同,而後繼續說道:"另外一點就是,曾瑞說的兩次'訊號錯誤';,第一次是你在獲得了變異蛛的獸晶之後;第二次就是你身處龐大的屍群之中;"

"根據這兩點判斷,很有可能是變異體散發的特殊磁場,能夠實現什麼干擾,使得定位儀器誤以為你是變異體而停止跟蹤,這種精準定位和高精度識別的技術,根本不是這個世界500年內可以達到的;"

"目前憑藉已有的資訊可以推斷——"

"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就是我們需要找的某個殘骸,這個殘骸當初應該墜落在了吉原市附近;而且搜捕隊似乎用了什麼方法和殘骸內的終端程式取得了溝通、與其達成了什麼交易;"

果真是殘骸...

鄭遠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這和他猜測的相差無幾——

能夠實現如此精準的定位,似乎也只有指引者這樣遠超這個世界的科技才能達到,只不過鄭遠清沒有證據,不敢僅憑邏輯推理和猜測妄下結論而已;

"這樣一來,今後你就不需要擔心他們能夠隨時找到你了,你可以憑藉變異蛛的獸晶隨意隱藏;不過嶽洪尚且不知道這些,他依舊被鎖定著,他依舊很危險;"指引者說著說著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和我沒有關係;"

鄭遠清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為什麼對嶽洪那麼青睞,那就別怪我不配合你這個計劃;"

"雖然我很想找一個江湖上的人作為夥伴,但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嶽洪;"

"你可以說我不理智,但這是我的決定,希望你尊重我;"

"嗯,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希望有一天你別不小心忘了今天的決定;"指引者依舊是那麼悠哉哉地說道:

"關於嶽洪就不說了,咱們先回承山港吧;為了儘快找到那塊殘骸,你必須要儘快——"

"完成第三次覺醒;"

而另一邊,承山港,鄭遠清的別墅一樓客廳...

此時此刻,在那奢華寬大的客廳裡,正瀰漫著一股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瞬間血脈賁張的氣息,只見那些衣衫單薄的女人正或坐或躺地歪倒在木質地板上、或靠著牆壁、或互相依靠地席地而睡,使得偌大的客廳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若隱若現、白花-花的身體;

就在這些身體之外、寬大的門廳前,代安洋正緊緊抱著膝蓋靠著大門默默地坐在牆角、那瘦弱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但是,她那雙殘淚模糊的雙眼、卻充滿了發自骨髓的憎惡和怨毒!

而她憎惡的物件,便是她正對面、靠著另外一扇門怡然而立的馬尾辮女孩;

清秀的面容、修長的身姿,款式簡單、衣質陳舊的天藍色羽絨服、深藍色牛仔褲旅遊鞋...

那女孩的年齡和代安洋差不多、個頭也差不多,但和代安洋那種縱然骨瘦如柴、也不失女神氣質的女孩不同,這個女孩,第一眼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末世前普普通通的漂亮女生而已,並沒有什麼令人驚豔的感覺;

但是,若是能再看第二眼,便會明顯地發現,這個看似普通至極的女孩、那瘦弱的身軀中卻蘊含著一種似乎是發自靈魂的親柔與溫和!

那是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親柔與溫和,既有書香門第之家特有的清幽淡雅、也有大家閨秀獨有的矜持和尊榮,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普通女孩才有的簡單和純粹,就像那山中靜靜流淌的小溪,輕柔、簡單、寧靜、淡泊——

卻又讓人魂牽夢繞、刻骨銘心!

雖然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女孩、為什麼會有這種令人迷濛的氣質,但從這女孩的衣著打扮、還有那僅僅瘦弱卻並不骨瘦如柴的外表,便可以知道,這女孩在黑綾幫中的地位、絕對不是屋子裡那群白hua花的身體能比的;

"張煜,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是..."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根本就是來找死的;"

"可你要找死就去死好了,你為什麼把所有人都拉著給你陪葬?"

"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將所有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嗎!你根本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看著那身處龍潭虎穴、卻依舊淡然的女孩,代安洋終於忍受不住這種令人發瘋的沉默、幾乎是咬著牙地狠狠說道;

然而,無論代安洋如何憤怒、如何哀傷、又如何痛苦,那叫張煜的女孩卻依舊那麼靜默地站在原地,靜靜的、一言不發,但那雙淡然的雙眸卻在靜靜地注視著憤怒的代安洋、彷彿是在認真地傾聽她的訴說一般...

果然...

這女人果然有著不一般的魅力!

看著那雙平淡而怡靜的清眸、代安洋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閉上了嘴,雖然她根本看不出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但奇怪的是,她卻很難對她生起氣來...

究竟是為什麼!

同樣是女人,還是一個一聲不吭、嬌首弄姿不說還故作深沉的賤人!

可我為什麼連嫉妒都很難嫉妒起來!

看著那雙靜靜的眼神,代安洋忍不住銀牙緊咬再度滿腔怒火,只是,她氣得是自己,因為她在張煜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根本就沒有丁點底氣,似乎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只是個無知的小女孩、卻在非常幼稚地教一個大人應該怎麼做一般!

而面對代安洋滿腔的怒火和滿腦袋胡思亂想,張煜卻依舊一言不發、僅僅是報之一抹理解的微笑,隨之輕捋了一下鬢邊的青絲、而後緩緩抬起清麗的面孔、靜靜地看向那陰霾的天空,似乎毫不在意那即將到來的危險!

或者說...

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靜靜地等待著——

什麼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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