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決定放棄詢問湯焱任何問題,反正自己已經承認了身份,雖然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怎麼就會這麼痛快的承認。.org

他將這歸結於紀梵兮太打動他了,卻忽略了真正的原因。

“好吧,成交。”孔雀伸出手,準備跟湯焱做這個君子之賭。

只可惜,他自己不是君子,湯焱更不是,湯焱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在沒有徹底談好賭注之前就跟他匆忙的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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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焱沒伸手,而是看著距離他倆十米遠處,幾個女人換好了比基尼,迫不及待的從船側的舷梯上下水。

“別著急,咱們還沒說清楚賭注的內容呢。”

“不是談好了,你要我從前買賣過的全部情報麼?”

“你當老子傻啊?你的智商也需要提高一下,我們國家有一種賣的很好的產品,叫做腦白金,今天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腦白金,你需要弄點兒來補補。”

就算孔雀沒怎麼來過共和國,他也知道腦白金純粹就是跟糖水沒什麼太大區別的玩意兒,頭疼道:“你說!”

“我哪兒知道你以前買賣過哪些情報啊?好歹你先表示一下誠意,列個單子好不好?”

孔雀心說這下就是你把我當白痴了,沒好氣的說:“單子不會給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手裡的情報,對任何一個國家政府的非洲戰略,都是有極大幫助的,尤其是你們國家這種對非洲援助非常大的國家。”

“非洲戰略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沒有鑽石礦或者金礦之類的情報麼?”

孔雀一頭黑線:“那是商業情報好不好?”

湯焱不耐煩的擺擺手:“好吧好吧,權且信你一回,雖然你這種金手指實在不該有什麼信譽可言。除了這個,你身上那塊玉我是要定了的。”

這塊玉,孔雀並不知道其來歷,但是從年代等等來判斷,知道其實質價值不會特別高,頂多也就相當於一件明代官窯的瓷器。湯焱想要,給他就是。

“好!加上這塊玉。”

湯焱又道:“還有之前我們說好的拍賣款。”

“湯先生胃口太大了吧?”

“哦,嫌我胃口大?那行,一會兒我把你那些假瓷器都砸了。你居然好意思嫌我胃口大?尼瑪,十六件瓷器,裡邊居然只有一兩件真貨,你這人到底要不要臉?”

孔雀無言了,他開始深深的後悔跟湯焱打這個賭,根據他們設定的賭法,湯焱絕對可以去把他所有的假瓷器都給砸了,只要留下真品就可以了。現在湯焱以此威脅他,他也莫可奈何。

“好,就依湯先生,真品所賣的款項,都歸湯先生所有。”

“你突然答應的這麼爽快,我倒是有些懷疑那十六件東西裡到底有沒有真貨了。”湯焱眯起眼睛,孔雀卻心中一凜。

這絕對是一種試探,如果孔雀的反應稍有不正常,似乎就能從某個層面驗證這十六件瓷器裡一件真貨都沒有。不過孔雀也是大風大浪經過來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一下之後,他笑道:“湯先生太謹慎了,如果一件真品都沒有,湯先生屆時大可以把所有的瓷器都砸了,讓我也血本無歸。”

這倒是實話,即便是造假,也是有成本的,這十六件瓷器,即便全是假的,孔雀想要偽造的惟妙惟肖,也需要數十萬乃至數百萬歐元的成本,否則又怎麼能夠騙過行家的眼睛?

這一批明朝的瓷器,如果真品的話,每一件的市場價至少也在數百萬到數千萬之間。當然,他這個明顯是贓物,而且是走私進入境內的,價格上不可能賣到市場上的拍賣價,否則船上的這幫人又怎麼會趨之若鶩的跑來競拍?不如直接去一些高品級的拍賣會上買可以見光的東西了。而即便如此,這些東西也絕不會拍出低於百萬的價格來,真要是被湯焱砸了,無論是誰都會肉疼好半天的。

最關鍵的地方還不在於這些錢,而是被船上那幫在湯焱和孔雀眼裡可能都跟豬沒什麼區別的傢伙知道孔雀拿來的全都是贗品,他們震怒之下,孔雀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估計也只能落下一個被扔到海里喂鯊魚的結果。

“唉,看著你卷走幾千萬,還真是很眼紅啊!”湯焱意猶未盡的嘆息了一聲,卻讓孔雀很是警惕。

“湯先生,做人貴在知足……”孔雀提醒了一句。

“哎呀呀,你放心,我這人最知足了,絕不會再提什麼要求,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說你沒事兒非要送點兒錢給我花……”

孔雀差點兒沒被他氣死,如果不是因為看出紀梵兮跟湯焱極其親密,恐怕兩人現在根本就是姦夫淫婦的關係,孔雀才不會失心瘋跟湯焱玩什麼遊戲呢。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孔雀對自己的手藝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湯焱決不可能辨認出真品和贗品,才會對湯焱那苛刻到完全不要臉的賭注答應的這麼痛快。

“湯先生可不要這麼自信,也希望湯先生如果輸了,一定要遵守諾言,主動的離開紀梵兮女士。”

對於湯焱的人品,孔雀還真是很難以相信,湯焱要的賭注都是實打實的東西,可是他自己要的賭注,卻很縹緲,湯焱到時候不認賬他還真是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湯焱擺了擺手:“我不可能輸。”一句話,又把孔雀氣的直翻白眼。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些瓷器吧。”現在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拍品自然也都沒有露面,而是統一被寄放在船艙中的某個地方。

那裡被庚新帶來的幾名安保人員保護著,除了庚新以外,其他人是絕對不被允許靠近的。就連紀梵兮剛才去對那些拍品做細緻的鑑定,也是庚新親自領著她去的,孔雀既然和湯焱開始進行這個賭,那麼他就該領湯焱去鑑定一下那些瓷器。總是要給唐亞充足的時間去鑑定一下的。

可是湯焱卻根本不以為意,直接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拍賣會還有一會兒就開始了,你的瓷器都是在集中的時間拍賣吧?到時候你看我是否競價就知道了,只要我參與競價的,那就是我認為的真品,不參與那些,你明白的!”

“湯先生,我必須要提醒你,拍賣會開始之後,所有人都是不被允許直接接觸拍品的,你最多只能隔著一個鋼化玻璃的罩子去對那些瓷器進行鑑別。”

其實孔雀真沒有那麼好心去提醒湯焱,他主要是怕湯焱到時候賴賬。

“行了行了,不就是鑑定一下瓷器麼?屁點兒大的事情,你搞那麼嚴肅幹嘛?”

孔雀快被氣得不行了,也不知道湯焱是其實什麼都不懂呢,還是真的託大到如此地步。想到湯焱的賭注其實真心沒什麼代價,無非就是離開一個女人而已,孔雀突然就覺得,這小子難道其實對古董鑑定一竅不通?

湯焱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孔雀也就不再跟他多羅嗦,看到紀梵兮就站在不遠之處,他便又撅起尾巴往紀梵兮那邊湊了過去。

只可惜紀梵兮實在是很不給他面子,孔雀湊了過去,紀梵兮只是敷衍了他兩句,就自己跑到湯焱那邊去了。

看到紀梵兮跟湯焱說話的時候,臉上竟然展現出了迷人的笑容,孔雀覺得,雖然賭注之間有些不對等,湯焱過於無恥的索要了太多的東西,但是如果不打這個賭,他真的要在紀梵兮身上折戟沉沙了。

“你剛才跟那個傢伙聊什麼呢?”紀梵兮站在湯焱對面,小聲問他。

“我和他打了個賭。”湯焱直言不諱。

紀梵兮皺皺眉:“打什麼賭?”

“這我不能告訴你,我有職業操守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那家夥要求的賭注是我輸了我就主動離開你!”

“你竟然拿我打賭?”紀梵兮頓時就怒了,渾然忘記了她跟湯焱說的所謂“炮|友”,雙手直接抓向湯焱的肩膀。

湯焱稍稍向後退了一步,避開紀梵兮這兩根爪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注意你妹的形象啊,你剛才跟那家夥一通大吃,哪裡還有什麼形象,認識你的人都希望從來沒見過你吧!你竟然拿老孃打賭?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不然老孃跟你沒完!”

“沒完你能怎樣?雖然說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可是你自己的親身經歷應該可以說明,偶爾老牛也能耕壞田的……”湯焱的語氣很輕佻,眼神很無恥。

“你……”紀梵兮跺跺腳,略帶薄嗔的模樣,看的不遠處的孔雀心神一蕩。

“咱倆又沒啥關係,那個傻子非要讓我離開你,那就讓他出點兒血唄。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你知道吧?”湯焱最終還是解釋了一下。

“你到底跟他打的什麼賭?”紀梵兮急了……“都說了不能告訴你,你的智商還真是很成問題啊,還以為咱倆交配過後,你能長進點兒呢!”湯焱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紀梵兮都想撲上去跟湯焱拼個你死我活了:“那他的賭注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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