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師少鷹回答出“誰距離我最近我就先救誰”這樣一個答案,牙醫會毫不放松的繼續追問,師少鷹“希望”誰距離自己最近!

把兩個同樣重要的親人放在天平上,然後選擇把其中一個推向死亡,暴露出自己人性中不願被旁人觸及的最陰暗面,這樣負面情緒就會在內心深處滋生,直至被牙醫用誘導的方式撬開心防。.org

面對這樣一道難題,師少鷹卻回答得不假思索:“救我媽!”

“為什麼?”牙醫的聲音猛的嚴厲起來,“你難道不愛自己的妻子嗎?如果你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難道你的母親就比自己的妻子更重要?!”

師少鷹睜著一雙已經失去焦距了的眼睛,面對牙醫義正辭嚴的斥責,他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回答道:“我還沒結婚,沒老婆,就算是船翻了,也不會翻出一個老婆,當然要救我媽。”

聽完神色怪異的翻譯複述出來的話,整個房間裡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安靜。給牙醫打下手的那個女人轉身走出了房間,她小心翼翼的關緊房門,過了大約半分鐘後,響亮的笑聲直透過房門,狠狠刺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哈哈哈……”

牙醫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盯著師少鷹,道:“說,那個數字是多少!”

師少鷹一臉迷茫:“什麼數字?”

“少裝糊塗,就是那個四位數的數字。

師少鷹思索著,慢慢說道:“1,0,35”

不等牙醫臉上露出勝利笑容,師少鷹就繼續道:“沒錯,就是1035,我五歲時從我爸口袋裡偷了十塊三毛五,當時我爸氣壞了,說要打我一千零三十五棍子,讓我長足記性。”

說到這裡師少鷹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其實我從我爸口袋裡偷了十塊五毛五,我還私藏起來兩毛錢,沒讓我爸知道,他最後少打了我二十棍。”

這他媽的什麼跟什麼啊?!

牙醫咬著牙,將第三支藥液透過靜脈注射送進師少鷹的身體,又等了兩分鍾,直到三倍的藥劑在師少鷹血液中生效後,他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傅吟雪。”

面對這個不同的答案,牙醫卻並沒有動容,反而是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師少鷹很可能一開始用了假名字,直到現在才開始說真話。

“你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是在哪裡?”

聽到轉譯過來的中文,師少鷹眼睛一翻,突然沉聲道:“螻蟻,你想死嗎?”

雖然聽不懂師少鷹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迎著他那雙隱含著最瘋狂熱情與殺氣的眼睛,就連變態如牙醫都被嚇得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他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在被注射了三倍的致幻劑之後,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氣勢!

望著師少鷹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感受著他身體裡揚溢著的那股無論面對任何絕境,都能以力破局的橫行霸道,一直靜靜旁觀的阿卜杜希爾略略一皺眉頭,他對翻譯命令道:“再問他一遍,他究竟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師少鷹嘴皮子一翻,老老實實做出了回答:“我叫戰俠歌。”

阿卜杜希爾的目光落到了牙醫的身上,“你確定給他注射的是致幻劑?”

牙醫用力點頭,他望著全身氣質突然間發生了天翻地覆式的改變,多了幾分慵懶,有了幾分灑脫,更透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男人,他突然又問了一遍:“你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是在哪裡?”

剛才聽到這個問題就殺氣騰騰的師少鷹,這一次竟然灑然道:“這位兄臺,你在問別人這麼**的問題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做個自我表率呢?你看這樣好不,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得讓我滿意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師少鷹道:“你怎麼長得這麼猥瑣,讓我看了就有種在你臉上送兩朵茄子花的衝動?我說兄臺啊,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你的臉看起來就象是外星人因基變異的雜交種,又象是賴蛤蟆被車輪輾過後的殘次品,真的沒有關係,但是長得醜又不自覺,總喜歡出來嚇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剛剛重新走進房間的年輕女人,在聽到翻譯過來的話後,她二話不說又一臉嚴肅的走出房間,小心翼翼的替所有人關緊了大門。

牙醫真的咬牙切齒了,“你究竟是誰?”

“在下雷震!”

第三次回答相同的問題,師少鷹說出了第三個不重樣的名字。牙醫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剛才使用過的藥劑瓶,沒錯,的確是含有麥角酸成份的致幻劑。再說了,他也沒聽說過,現在哪個國家研發出能讓人專門說謊的“說謊劑”啊!

“你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是在哪裡?”

師少鷹淡然看了一眼牙醫,沒有回答。

足足等了一分鐘,牙醫終於忍不住了:“你為什麼不回答?”

“人與人相處雖貴在真誠,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雖然時逢亂世人命如草,非禮勿聽,非禮勿詢,依然是吾輩之行事準則。大廳廣眾之下,豈可信口雌黃?”

師少鷹說的這段半白話半文言文的話,實在是太過拗口,年輕的翻譯眨了半天眼睛,索性轉過頭望著牙醫道:“他說你太猥瑣,而他又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他懶得和你多說。

牙醫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直到自己完全鎮定下來,他才開始以一個醫生的專業角度去仔細觀察師少鷹。

師少鷹的心跳減慢,瞳孔擴散,體溫也略略降低,這一系列生理特徵都說明,三倍劑量的致幻劑已經在他體內產生作用,破壞了他對現實的執著。這些細節,絕不可能是一個人在清醒狀態下模仿出來,更不可能逃過牙醫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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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醫嘗試著又問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風影樓。”

在翻譯出這句話後,年輕的翻譯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在心裡發出一聲輕嘆:“我的真主啊,怎麼又來了?!”

面對這太出乎預料的一幕又一幕,在門外連續笑得兩次肚子抽筋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種可能。”

牙醫思索著道:“要麼,他本身就是一個重度精神分裂患者,在他的身體裡有幾個意識同時存在;要麼,他從事過類似於電影導演,小說作者之類的工作,曾經不止一次以自己的思維和身份背景為原型,塑造出一些非常鮮明的角色。就是因為以自己為原型,所以在拍攝電影或者寫作時,他總會把自己代入主角的第一人稱進行思考,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在他的內心深處,潛藏了那些作品主角的隱性性格。”

做為助手和妻子,女人聽懂了:“你給他注射了太多的致幻劑,在打亂了他對現實執著的同時,他的主性格失去了對身體的主控權,所以那些隱性性格就趁機復甦了?”

牙醫恨恨的點頭:“沒錯!他現在就象是處於夢遊狀態,最可惡的是,有這麼多性格存在,真正知道那個數字的卻只有其中一個,知道數字的主性格只要藏在身體裡不出來,我就算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拆碎,也不可能逼問成功!”

“嘿嘿嘿……”

老老實實坐在手術臺上的師少鷹嘴裡發出一連串笑聲,當著所有人面,他突然說出了兩句看似不相干,卻又發人深醒的真言:“精神病人思維廣,腦殘兒童樂趣多!”

“你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是在哪裡?”

這已經是牙醫第四次向師少鷹提出這個問題了,在他的心裡已經放棄了利用致幻劑來審問師少鷹的方法,甚至已經開始考慮等藥效過後,用哪套更激烈的方法撬開師少鷹的嘴巴。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師少鷹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羞赦的紅色,他的聲音被壓得很低很低,“你過來,我只能悄悄告訴你一個人。”

牙醫下意識的走前兩步,“為什麼只能告訴我一個人?”

師少鷹現在是有問必答:“因為我想讓你靠近我。”

“為什麼要我靠近你?”

師少鷹凝視著牙醫,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明明帶著孩子式的羞澀,語氣卻平靜而認真得讓人不敢忽視:“因為我要殺了你。”

“噢?”

聽到這個回答牙醫笑了,他仔細打量了師少鷹一番,現在那些手銬依然緊緊鎖住師少鷹的四肢,牙醫用嘲諷的語氣問道:“你全身都被固定在手術臺上,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自己的嘴巴,你憑什麼殺我?”

因為注射了太多的致幻劑,師少鷹現在臉部的皮膚都變得僵硬起來,可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分明是在微笑,“你猜!”

牙醫忍不住再往前走了一步,“那個數字是多少?”

師少鷹回答得很快:“5418,1452,788!”

牙醫皺起了眉頭,低喝道:“究竟是哪個?”

“都是啊。”

師少鷹一臉的坦然,一臉的天真,一臉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5(我)4(是)1(你)8(爸),1(你)4(是)5(我)2(兒),7(去)8(吧)7(去)8(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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