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明和木易還好,能夠在這風暴中站立不動,可受了傷的張虎卻是被風暴掀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壁上,連吐幾口鮮血。

突然心生一計,張虎頭一歪,裝死了過去。

他想賴掉贖小命的錢,可同樣被掀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但沒有傷到筋骨的張義那裡會讓他如願。

站起身來,一手揉著有些痛得胸口,張義看向怒氣沖霄,但忌諱木易沒有殺上來要他命的張龍陽,忽然立正,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對著張龍陽行禮鞠躬。

在木易和張光明,就是張龍陽都驚奇,這妖孽又打什麼壞主意的時候,就聽他語氣誠懇,充滿了自責的說道:

“九伯父,義兒知錯了,但請九伯父相信義兒,只是剛剛張虎突然改口,我變招不及,且體內玄氣暴亂,劍技才會失控,義兒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您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我他媽就是白痴,天底下最大的白痴!

這是張龍陽最想喊的話,可現在張義有木易和張光明撐腰,且更是還攥著張虎的命,只要他一反悔,殺張虎,生死決鬥,這一切都還在情理之中。

張虎是其父張雲風親手交給他張龍陽的,而且他也拿了人家不少的好處,且一直未曾娶妻,沒有子嗣的他也很喜歡張虎,一直待他如兒子一般,那裡會讓張義藉機給害了。

哼!

冷冷怒哼一聲,張龍陽忍了,可這口氣忍的實在有著天大的不願,忍的他都想狂噴幾口鮮血順順氣。

不想這時張義又道:“多謝九伯父的原諒,現在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我現在終於明白我缺乏了什麼,正是九伯父您這種大胸懷,大氣魄,您乃真漢子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勝大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請再接受晚輩一拜。”

言罷,張義再次深深的彎下了腰,對著張龍陽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張龍陽氣的是滿臉通紅,七竅都似要噴火了。

木易常年不見有變化的冰冷臉上,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抽動幾下。

張光明想笑,可他又不能笑,憋著那叫一個難受,心裡直道,壞,張義你小子太他媽壞了。

扯完了犢子,爽夠了,張義那恭敬的態度瞬間消散無蹤,一嘬牙花子,面帶嘲諷的笑看了眼張龍陽,那意思是老子就玩你了,你能奈我何。

續而,他腳下一動,身法施展,眨眼間站在了張虎的面前,蹲下身去,伸著一根手指頭,笑嘻嘻的道:“虎哥,醒醒唄,你還不能暈啊,咱還有事沒辦完呢。”

這話才說完,張義的出手如電,一指頭就戳進了張虎那斷臂血肉模糊之處。

張虎不想醒,不願醒,可張義的下一句話讓他不得不醒。

“你不醒沒關係,我會一直戳到你醒為止。”

夠毒,夠狠,夠無恥!

張虎猛吸了一口冷氣,張開眼瞪著眉開眼笑的張義,咬牙切齒道:“今日的仇我記下了。”

張義依舊是笑的春風得意,沒答話,站起身看著木易道:“木叔,我的要求提完了,現在該您和三伯父的了,不用和這土豪客氣,隨便要。”

張虎聽了這話,氣的險些吐血。

這時張龍陽突然插話道:“先讓我為他療傷。”

木易點了點頭,張龍陽立刻上前,拾起張虎的斷臂後來到他跟前,怒瞪了張義一眼,便從懷中取出了兩個小瓷瓶和一個小木盒。

兩個瓷瓶中一個裝的是丹藥,張虎吃下後,張龍陽將另一個小瓶中的藥膏塗抹在了張義的斷臂處,而後開啟小木盒,取出了銀針長線,他竟然將張虎的斷臂給縫合了回去。

續而,張龍陽運轉玄氣,為張虎梳理體內混亂的玄氣與血氣,更是以妙法將斷臂給接融。

在這期間,木易和張光明走到大殿的角落,兩個腦袋湊在一起,還真開始商量著朝張虎要些什麼才好。

張義想上去湊熱鬧,卻是被木易給喝退了。

等張龍陽為張虎處理好的傷勢,木易道:“我們要濟北城。”

濟北城在那裡,張義不關心,也不過問,而聽了這話的張虎和張龍陽的臉色都難看的要死。

可現在人家掐著他們的脖子,地獄的人雖然很少有人會去招惹,但如果這事被捅到皇族去,張雲長在來個大義滅親,張虎老爹這一脈可就要遭殃了。

其中的利害關係,張虎和張龍陽想的明白,而張虎的老爹自然也清楚。

不過這麼大的事張龍陽和張虎不敢做主,張龍陽道:“給我點時間,我要和張雲風談過才能給你答覆。”

言罷,就見張龍陽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細小的竹筒,開啟後取出了裡面的一卷棉紙和一根白玉柄,藍色毛頭的毛筆,赫然是和木易所擁有的【千里飛書】同級別,同型別的玄器。

拿著這玄器,張龍陽單獨走到一旁,與遠在南方的張雲風將事情一一彙報。

張義那沒見過面的大伯氣的,直將書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之後得知張虎只是傷了手臂,沒有被廢掉的情況之下,最終才同意給了一塊帶金礦的封地,讓出濟北城。

張雲風明白,木易和張光明要濟北城的目的,也知道這是張雲長的意思,因為張雲長惦記這濟北城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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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雲風肯給也是有條件的,他要求張雲長將張虎和張豹給放回去,不再留在京都族學當挾制他和張雲青的人質,這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至於說要回張豹,張雲風則是想著鞏固下和二弟張雲青之間的關係,看看能否從二弟身上收回點成本,降低自己的損失。

木易連考慮都沒,就直接同意了,足以見得張雲長和木易很早就在謀劃取得這座濟北城。

張義是挺吃驚,心說木叔您老人家也夠狠的,不想這時,木易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張義身上。

“呃……木叔,您看著我做什麼啊?”張義不由的心中一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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