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盧卡斯的佈置,我們來到了埋伏的峽谷出口處,我將一塊塊用來佈置陷阱的巨石搬到峽谷上方,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多找一個人。
“體力真好呢,大個子。”本從我手中接過石塊,他是隊伍中年齡最大的,也最沉熟穩重。
不過你一到我面前就把兩腿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託德遞上一塊毛巾,說:“請用。”
然而他另一只手還捂在襠部,你這是尿頻尿急嗎?
“辛苦了呢。”瑞秋送上一杯飲料,而她的手……
你一個女人有必要嗎!
“總之,”託德看了看背後的陷阱,說,“這樣就可以了。”
本跟著說:“是啊,盧卡斯的計劃還真是不錯呢。”
“當然啦,”瑞秋笑道,“除非運氣是負數的倒黴蛋,否則不可能失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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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大笑著,我心裡也非常贊同他們的話,等到盧卡斯把野牛群引過來,我們放下這些石頭,堵住出口,那些全速奔跑的野牛肯定猝不及防,損失慘重,真是完美的計劃啊,就像瑞秋說的,除非……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但這時候,盧卡斯騎著一匹快馬已經出現的視野中,帶著身後上百頭發瘋的野牛衝進山谷,在野牛的鐵蹄下,我能感到腳下的大地在一併顫動著。
而且,顫動還在加劇。
託德最先意識到問題:“糟了,牛群太多,要塌方了!”
不過已經晚了,我們腳下一空,順著腳下崩塌的巖壁落入山谷中,剛好在野牛群的正前方。
盧卡斯急忙停下,大驚道:“你們在幹什麼?”
後面的野牛群已經衝了過來。
託德爬起來,抽出劍:“大家,事到如今,只有一戰了。”
本和維拉也依次起身,舉起法杖,齊聲吼道:“好!”
“你們,”盧卡斯看著自己的隊友,“不,這都是我計劃的失誤,是我的錯。”說完,他調轉馬頭,朝著野牛群衝了上去,決定犧牲自己,為隊友爭取逃跑的時間。
但是,我一把抓住他的後腰,把他往身後甩了回去。
“你,”盧卡斯驚訝地看著我,“你一開始就知道到我計劃的漏洞,但心中自大讓我迷失,為什麼現在你還要救我?”
不,他完全搞錯了,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我的錯。
誰讓我的幸運值是-100啊,混蛋!
託德伸手搭在盧卡斯肩上:“一起戰鬥吧。”
“你們,”盧卡斯含著眼淚,抽出弓箭,“來吧!”
“我來守護大家。”本說著舉起了法杖,和專注於回覆類與祝福類魔法的牧師不同,神官有更多免傷系與攻擊系技能,之間本身上浮現出一層聖潔的光輝,“神聖屏障!”
一個白色的圓形屏障以本為中心展開,在屏障內,所有隊友都能享受30%的傷害減免效果。
但是,我突然感到一股灼燒般的劇痛,該死,忘了這也算是神聖魔法,是我天然的剋星。
而且本的智力與等級比加西亞高得多,所以我看到我的狀態列開始瘋狂掉血。
我急忙向著野牛群衝了過去,本在後面急忙叫住我:“不要走出屏障!”
我躲的就是這個玩意!
就這樣,我和正面的野牛群撞在了一起,我竭盡全力站穩腳跟,抵住野牛群的一次又一次如潮水般的衝擊。
不要把我往屏障裡面推啊!
加西亞在後面喊道:“騎士大人,我給您治療!”
本一開始都看呆了,但被加西亞一提醒也想起自己的職責來,不甘示弱地說:“我也來!”
我一聽這兩個人話,頂著野牛群的衝擊開始向前走。
一定要躲得離他們倆遠遠的啊。
託德看著我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難道,他是為了救我們,所以想憑一己之力攔住野牛群嗎?”
盧卡斯摸了摸眼淚,說:“面對我無禮的傲慢,他既不生氣也不辯解,而是用沉默包容了我的淺薄與無知。而當事情如他所料般發生的時候,他也不會嘲笑或者得意,而是依舊沉默著,扛起所有的責任,這是多麼崇高的精神。”
本也讚歎道:“簡直是騎士的楷模啊!”
瑞秋也有些激動,不由自主地扭曲著腰肢,說:“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出色的男人了!”
加西亞很自豪地說:“當然啦,你們以為騎士大人是什麼人?”
我聽到了他們的議論,突然開心起來,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是不是我的名聲就能得到改觀了。
但是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本看著我將一頭頭野牛頂開,豪不避諱牛角的衝擊,他的神色越發凝重,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喊道:“你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享受啊!”
託德被他一提醒,馬上也醒悟過來,說:“這麼一看果然,與其說他在享受戰鬥,不如說是在享受……那個吧!”
盧卡斯冷汗流了下來,說:“這傢伙,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嗜好吧?”
本:“這個……應該不會吧。”
託德:“可是,看樣子的話……”
盧卡斯:“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抖M了吧……”
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表情的!
只有瑞秋面色潮紅:“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我奮力搏殺著野牛,鮮血飛濺,留下地上一具具屍體。
後面幾個人都看累了,坐在地上休息。
本:“他居然堅持這麼久了。”
託德:“好強啊,真的好強。”
盧卡斯:“但也好鬼畜……”
三人一.asxs.了點頭。
瑞秋:“這種感覺,我要受不了了!”
只有加西亞跟在後面不依不饒地喊:“加油啊,騎士大人,我很快就能給您加上治療了!”
就這樣,野牛的任務順利完成,託德把一大袋賞金推到我們面前。
加西亞看到錢兩眼放光,一邊收進懷裡一邊說:“這怎麼好意思呢,一開始不是說好的。”
託德撓了撓頭說:“這個,因為野牛群被全滅,所以賞金提高了,而且賣掉野牛的肉和皮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知道了原委,加西亞很開心,說:“那下次我們再組隊啊。”
託德立馬退出遠遠地,鞠了一躬說:“不必了,謝謝!”
只有瑞秋偷偷往我懷裡塞了一張小紙條說:“我每週一三五晚上有空,等你哦。”然後拋了個媚眼走開。
就這樣,我名聲既沒有變好,也沒有變差,只是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