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會想,人類擁有自由選擇,這根本是一個偽命題。

這時間上絕大多數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也不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

比方,成為勇者這件事,並不是因為我想成為勇者,也不是因為我適合成為勇者,甚至也不是因為我能成為勇者。

而是,核桃一開始就出現在我面前,說:“上面已經決定了,你就是勇者啦,所以拯救世界就靠你了。”

對此,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在心裡默唸兩句詩:苟為勇者生死已,豈因福禍避趨之。

不過呢,仍然有人會說,雖然你無法選擇是否成為勇者,但是你可以選擇是開心地成為勇者,或者是不開心地成為勇者,是成為一個好的勇者,還是成為一個壞的勇者。所以,人始終是有自由選擇的。

因此在這裡,我想討論的不是那些關於不得不做的自由選擇,而是另一種。那就是當最終的結果已經確定,然而過程中依然保留著選擇的自由。

所以從表面上看,你依然擁有無限選擇的權利,但是無論你做了什麼樣的選擇,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因為你的選擇而發生改變。就好像一條河流,無論多麼曲折,卻最終免不了流入大海的宿命。

而這是比上一種更深刻的悲劇,我稱之為自由選擇的幻覺。

但可惜的是,絕大多數人都生活在這種幻覺之中,他們的智慧不足以看穿前方的迷霧,天真地以為自己掌握著自己的命運,從而才能鼓起一丁點生活下去的勇氣。

然而,等到他們看到真相的那一天,就會發現自身的卑微、世界的殘酷、生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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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人類並沒有自由選擇啊,我們所擁有的,頂多只是自由選擇的幻覺而已。

就像我面前的這名馬爾斯城門的守衛。

他抬頭緊張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旁邊另一名守衛,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後關頭,無論如何,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但可惜,他不知道,所有選擇都是徒勞的,因為他的命運,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

是啊,卑微如我,也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但我的命運,又是由誰掌控者的呢?

這就是人類呢,在知道結局之前,依然保留著自由選擇的幻覺。

雖然是以一敵二,但我完全沒有慌張,因為我知道其實我已經贏了。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出手。

“四張K!”

我心中冷笑著,甩出手裡憋了很久的大小王。

王炸!

“可惡啊!”兩名守衛捶胸頓足,“又輸了。”

我把地上的籌碼收起來,短短不到一個小時,我已經賺了200克朗。

這時,加西亞帶著幾名冒險者走了過來,遠遠地對我喊道:“騎士大人,我找到願意加我們入隊的人了。”

因為惹火了菲歐娜小姐,我這幾天都不敢再去公會酒館,所以加西亞就在城門附近堵恰好缺人的冒險者隊伍,以這種方式接一些活做。

看到加西亞,那兩名守衛有點失望,說:“今天只好到這裡了。”

我向他們揮手作別,向加西亞迎了過去。

這回加西亞找到了一支四人小隊,他們本來只缺一個人,但加西亞答應兩個只算一份錢,他們這才同意了。

這支隊伍的隊長是一名年輕的劍士,他看到我,突然冷汗直冒:“喂喂,你可沒說是這個傢伙。”

加西亞不太明白,雖然她聽過“鬼畜騎士”的傳聞,但一直沒和我聯絡在一起,她問:“有什麼問題嗎?”

是啊,我來到那名劍士隊長面前,挺直腰板。

“沒……”劍士小聲說,“沒什麼問題……”

於是我們六人小隊出發了,除了我和加西亞外,還有四人,分別是小隊隊長,擔任前衛,職業是戰士的託德;副隊長,偵查和第二輸出點,職業是獵人的盧卡斯;小隊第一輸出點,也是唯一的女性,職業是魔法師瑞秋;以及主力治療同時兼顧後衛的神官本。

由於多了兩個新人,作為隊長的託德給我們介紹這次的任務,他掏出地圖在地上鋪開說:“這次我們主要解決農場附近作亂的野牛群,雖然數量很多,但不需要全部殺死,只把它們驅逐就可以了。”

盧卡斯是隊伍裡的獵人,也是最熟悉野獸習性的人,因此負責作為本次任務的總指揮,他指著地圖說:“看到這裡的山谷了嗎,到時候我把野牛群引進來,到時候你們埋伏在山谷另一頭,佈置好陷阱,給這群畜生一個教訓,它們以後就不敢回來了。”

我心想這個計劃確實不錯,聽上去安全性很高,難度也不大。

然而因為我沒說話,盧卡斯以為我沒聽懂,問了句:“你明白了嗎?”

然而我已經開始計算這次能分到多少賞金了,盧卡斯見我一言不發,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聽明白了嗎?”

加西亞小聲提醒我說:“騎士大人您是覺得這個計劃有漏洞嗎?那我們是不是現在指出來比較好。”

我這才反應過來,慘了,和加西亞呆在一起習慣了,新加入別的隊伍他們顯然還不適應和我的交互方式。

不過加西亞的話被盧卡斯聽見了,他這回真的有點生氣了,說:“混蛋,你是覺得我完美的計劃有漏洞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但這時託德小聲提醒盧卡斯:“喂,注意態度,你忘了他是什麼人了?”

他一說這話,盧卡斯立馬醒悟了過來,只見他打了個哆嗦,急忙退後了兩步,指著我說:“總之給我好好幹就行了。”然後憤憤不平地走開。

託德見狀,小心地走近我,說:“不好意思,盧卡斯是個急脾氣。”

我知道這回是自己的問題,只好向託德攤了攤手。

“太好了,”託德說,“你不生氣就好。”

託德不愧是這支小隊的隊長,待人溫和,說話也很是客氣。

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手捂著自己襠部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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