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心靈異能
“什麼？”眾人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佐助雙眼變幻出了年輪狀的花紋，淡漠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解決？”
“當然是烤熟了蘸醬吃啦。”鳴人雙手叉腰，咧嘴笑道，“我喜歡辣椒醬和魚子醬！”
……
在一陣萬馬齊喑的沉悶之中，一道粉紅色的倩影忽然迎風而動，高高躍起，從空中俯衝而下。
“混——蛋——鳴——人！”
於是競技場的看臺上就多出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巨坑。一團可憐的半透明膠體在坑底緩緩蠕動，重新凝聚成了一個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形。小櫻跳到坑底，抓住鳴人的領口，一把將他提到了半空中，衝著他的耳朵大聲吼道：
“說正事的時候就不要裝怪啦，混蛋！”
“嘿嘿……好……好多星星……”鳴人伸手向天空抓去，臉上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查克拉已連線。”
佐助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鳴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閉上眼睛，輕聲說了一句：
“心靈震爆。”
幾聲淒厲的嚎叫忽然從競技場看臺的不同角落傳來。眾人急忙循聲望去，只見好幾位身著木葉制服的忍者正趴在地上，抱頭慘叫，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
“拓實叔叔他們有什麼問題嗎，鳴人？”鹿丸看到場邊一位隸屬於奈良家的中忍也倒地不起，痛苦難耐，凝眉問道。
“他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族叔，鹿丸。”小櫻一邊替鳴人回答著問題，一邊把他的身體輕輕放回了地面，小心翼翼的動作與之前的暴力狂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他是敵人假扮的探子。”
寧次發動了白眼，仔細觀察著那位疑似敵探的奈良忍者，冷汗從他的額角無聲滴落：“難道還有什麼變身術能模仿他人的查克拉氣息嗎？”
“體驗劇痛。”
慘嚎聲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剎那變成了嘶啞的尖嚎。所有中招的忍者都癱軟在地，不住顫抖，逐漸變化成了一道道沒有任何性別特徵的白色人形。
“原來是白絕。”卡卡西皺眉望著那些躺倒的軀體，扭頭向九尾發問，“你之前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惡意嗎，九喇嘛？”
“對我抱有惡意的木葉忍者不在少數，卡卡西。”九尾有些鬱悶地答道。
“控制住元兇了嗎？”佐助又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鳴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張開雙眼，目視著那輪初升的朝陽，亮出了眼瞼之下那兩片燦爛而又純粹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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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命運。”
白絕們的掙扎在這一剎那戛然而止。他們睜開迷茫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東方那道璀璨的日輪，像是在聆某位賢者的教誨。過了一小會兒之後，他們
的眼神終於恢復了清明，以兩膝，兩肘和額頭觸碰地面，朝著太陽的方向頂禮膜拜。
“向你致敬，憐憫世人的聖者，點撥凡愚的先知。”
鳴人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我不過是告訴了你們本該知曉的真相，受不得你們的禮讚。”
白絕們緩緩起身，雙手合十，臉上現出了解脫般的笑容：“我們的時間早已過去了，先知。請允許我們獻上對這個世界，也是對你的最後燔祭。”
鳴人向太陽揮了揮手，鄭重答道：“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奉獻。”
在木葉眾人見了鬼一樣的目光中，白絕們的身體迅速化為一團翠綠的液體，滲入了地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到底是……”
“咳，我來說明一下大致情況吧。簡單地來講，剛剛我利用兩個心靈異能（簡稱靈能）切斷了黑絕與白絕的聯絡，而後藉助太陽在地球生物心靈中的印象，顯現了一個覆蓋全球的靈能，把白絕的由來和他們尚為人類時的記憶注入了每一個分身的體內。白絕們在瞭解真相之後，自願選擇把自己剩餘的查克拉全部奉獻給龍脈，滋養地球上未來可能孕育而出的生命。”
鳴人停下了自己的敘述，讓眾人消化了一陣，才接著補充道：“至於‘曉’那邊，長門師兄察覺到黑絕中招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用高能激光束把他一炮人間蒸發了。真他$娘$的心狠手辣。”
“那你有探查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嗎，鳴人？”卡卡西望著被小櫻攙扶起來的金髮少年，柔聲問道。
“我感應不到曉組織成員的具體方位；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處在一個類似於妙木山那樣的亞空間之中。而且，從黑絕近期的記憶裡來看，曉組織似乎已經和一個名叫‘先驅者’的異界種族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鳴人垂下頭來，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至於其他資訊，我還沒來得及細讀，就被長門師兄轟成渣了。”
“這些被白絕偽裝的忍者，你知道他們真身的下落嗎？”日斬忽然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他們都已經死了。全球一共有五十個這樣的犧牲品，我們木葉佔了七成多。”鳴人嘆了一口氣，從忍具包中掏出了一個卷軸，交給了綱手，“這是殉職忍者的名單，麻煩綱手婆婆你……”
“我會安排下去的。”綱手接過卷軸，打斷了鳴人的話，“間諜們都已經死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大致實力的了嗎？”
“呃，真麻煩……”少年撓了撓後腦勺，扁著嘴答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現在只是一個遊魂，沒有軀體。所以需要動用查克拉的忍術，和需要調動原始魔力——也就是自然能量——的真實咒文，都沒有辦法施展。目前我唯一能在物理世界生效的超自然能力，就是完全源自於內在精神的心靈異能。”
鳴人右手平舉，掌心向上，六個彩色的光
球從他的掌心緩緩飄出，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條和諧的軌跡：“大部分心靈異能都可以按作用機制歸類於六個不同的能系之下。它們分別是心靈感應（Telepathy），心靈傳送（Psychoportation），心靈源動（Psyesis），心靈代謝（Psy），超驗覺知（tience），以及異質造物（Metacreativity）。其中心靈感應是利用精神力量直接影響他人的心智，心靈傳送是利用精神力量操縱區域性時空特性，超驗覺知是利用精神力量從大眾印象中提取資訊：這三個能系不會受到宇宙法則和肉體存亡的影響，所以我現在仍然能夠正常使用；心靈源動是直接將精神力量具象為物質世界中的力，在這個宇宙中的顯能效率極其低下，維持這具身體的正常活動就是我現在的極限了；心靈代謝基於肉體和精神的相互作用，所以完全與我無緣；異質造物是以星質為媒介，用精神創造出星質，然後將星質塑造各種物質實體，但顯能速度過慢，不適合快節奏的忍者戰鬥。”
紅色與橙色兩個光球迅速黯淡了下去，還有一個紫色光球和其他光球漸行漸遠，自成一系。球還沒玩幾秒鐘，鳴人就自覺沒趣，右手一晃，將小球全部收進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嘛，反正大事有佐助和九喇嘛他們兩個頂著，我以後只負責日常劃划水就夠了。”
“你這個憊懶貨……”
“哼。”
“鳴人哥哥！鳴人哥哥！”
一聲急切的呼喚，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向了競技場的另一個角落，只見木葉丸三人組身形一閃，跳到了鳴人的身邊。
“之後你還會繼續教授我們忍術嗎，鳴人哥哥？”木葉丸仰起頭來，目光中帶著一絲希冀。
鳴人為木葉丸整了整圍巾，輕輕搖了搖頭，讓三位少年忍者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不，木葉丸，我現在沒有辦法呼叫查克拉，身體反應也遠遠跟不上普通忍者的速度，強行把你們留在身邊只會害了你們。”
“九喇嘛？”
“真是拿你沒辦法！”九尾用妖狐之眼狠狠剜了鳴人一下，對著兩位火影抱拳說道，“這三個孩子就交給我吧。只要他們能吃得下修行的苦，我保證讓他們在十七歲之前擁有一對一吊打現任五影的實力。”
綱手和日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精彩。
“我這句話說得雖然糙了一些，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道不是每一輩忍者對下一代的期望嗎？”說罷，九尾不再理會若有所思的二影，走到了三個下忍的身前，衝他們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怎麼樣，你們以後願意接受我的指導嗎？”
木葉丸三人見到鳴人臉上鼓勵的神情，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後一齊向九尾鞠了一躬，“請多指教，九喇嘛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