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風流報應（下）
我趕緊衝上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美嘉揮手驅散氣味：“整個公寓的野貓都在你們家門口。”
麗薩醋意大發：“小布，她是誰？”
我做鬼臉示意美嘉快走，美嘉看看我看看麗薩，壞笑著說：“小布？”
我指著美嘉，回頭回答麗薩：“她……是我們樓下收牛奶費的阿姨！”
“子喬，你說什麼你？”美嘉就要發作。
“小布，她為什麼叫你子喬？”醋意讓麗薩恢復警覺。
“其實，我姓呂名布，字子喬！”我解釋道。
美嘉不依不饒：“呂子喬，你說清楚，誰是收牛奶費的阿姨？”
曾老師上前對美嘉擠眉弄眼：“美嘉，你別生氣嘛，子喬只是暫時失憶了呀，你知道的啊，他一失憶就會亂講話的嘛。”
曾老師這理由還真是天下通吃。
美嘉會意，不過還是有點不情願：“要怎麼折騰是他的事，小姐我沒興趣陪他玩，快把魚給我，我要去做菜。”
麗薩算是聽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個保姆啊？”
美嘉就要衝上去：“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麗薩對“情敵”毫不手軟。
我把美嘉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姑奶奶，已經夠亂了，你別再來攙和了好不好？”
“拜託，誰要跟你摻和。”美嘉搖手驅趕味道，捏著鼻子，“她誰啊？”
“我怎麼知道她是誰，不過據說是曾小賢的上司，小賢能不能上電視就全靠她了！”我說。
“那你在這邊幹什麼？”美嘉依然捏著鼻子。
“你怎麼跟十萬個為什麼似的？魚在馬桶的水箱裡遊著呢，自己去找。”我說著把美嘉往門外推。
“啊？我剛才上的廁所……不會吧，我的魚！”美嘉說。
美嘉撤退，曾老師和麗薩看著我，大家不知道說什麼。
我心裡直發憷：“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了！”
我一甩頭髮，指著麗薩:“哦！是你剝奪了我做個好人的機會！”
曾老師轉身逃走，為他倆留出地方。
麗薩激動萬分地靠上去：“我不是故意的小布！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
“別！”我向後倒退，“哦，太晚了，你傷我傷得太深了，我呂小布曾經發過毒誓，決不再接近女人。否則讓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大小便失控，死得很難看！我都肝癌晚期了，你給我留個全屍吧！”
我說完，摔門而出。
曾老師都看傻了。
麗薩大聲呼喚：“別走，等等，小布！”
我慘叫著消失在門外。
在我的心裡正如釋重負地歌唱：“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啊，我是呂子喬，保命用小號！”
轟隆隆，一個雷，我嚇了一跳。
公寓3602，在關谷的房間裡，似乎生意很快就談妥了，而且雙方都很滿意。
宛瑜高興地說：“關谷，你可以籤在這裡。”手指了指合同。
“這裡嗎？”關谷求證。
“不！這裡。”宛瑜又指另一處。
“這裡？”關谷問。
“不！我搞錯了，不好意思，這裡是我簽字的地方，我是經辦人。”宛瑜再指另一處。
“這裡？你確定。”關谷問。
“我確定。”宛瑜說。
關谷剛要籤，宛瑜又說：“不！不！不是這裡，下面，你還是籤在下面吧！”
關谷看著她。
宛瑜確定無誤了：“對了，對了，這次絕對不會錯了，就是這裡，籤吧！放心籤吧！”
關谷簽完，宛瑜補充一句：“嗯，我猜就是這樣了。”
“你猜？”關谷莫名其妙。
房間外，傳來敲門聲，美嘉去開門。
老石走了進來，略一頷首：“您好，夫人！”
美嘉高興壞了：“夫人？頭一回有人這麼稱呼我。”
老石依舊很紳士：“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和林宛瑜小姐說話嗎？”
美嘉攥著手，還在激動：“當然！當然可以！請進。”
老石職業地誇讚：“哇！多麼漂亮華麗的客廳沙發三件套啊。”
美嘉迷茫地檢視自己的沙發。
宛瑜從房間裡出來，開心地說：“石老師！你要恭喜我啦！我剛剛完成了第一筆銷售訂單。雖然過程比較坎坷，但是在我的專業引導和耐心講解下，我們還是順利成交了。”
關谷幫著點頭。
“太好了。”老石看合同，“請問，這是你的簽名嗎？林宛瑜小姐？”
老石指了指合同。
“是啊！”宛瑜說。
“這是你的簽名嗎？關谷神奇先生？”老石接著指向另一處。
“沒錯。”關谷說。
老石仔細看合同，突然大聲宣佈：“恭喜你！”
老石向宛瑜伸出手。
宛瑜高興地握著：“謝謝。”
“你剛剛為自己買下了一整套百科全書。”老石顯得很欣慰。
“什麼！？”宛瑜不解。
“而你！關谷神奇先生，你可以領到三百元的佣金。”老石又和關谷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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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谷也莫名其妙，但是有錢賺，他便陪著老石傻樂。
麗薩繼續以驚人的音量擤鼻涕，曾老師再難忍受也得受著。
麗薩擤過之後舒暢很多：“我真的很抱歉，讓你目睹了這一切，真是很難為情。”
曾老師把自己的陳詞濫調照搬過來：“我完全能理解你。很多年輕人都是這樣把持不住才誤入歧途的。”
“這個……”麗薩說。
麗薩的潛臺詞在說:“小樣，你什麼意思？”
曾老師慌忙轉移話題：“說明你的心態還很年輕嘛！這一點很好！我很敬仰。”
麗薩再次強調：“你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吧。”
曾老師的馬屁功立刻跟上：“不會！絕對不會！我的上司在我眼裡永遠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現代女性形象。”
麗薩覺得曾老師也算識趣，心中很滿意：“太好了。看來你已經具備了一個優秀主持人的所有素質。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們這檔新節目的主持人人選，就是你了。”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曾老師不敢相信：“真的嗎？不是說下週還有領導考核嗎？”
麗薩趾高氣昂地說：“讓領導去死吧。就這樣，下週你來錄製節目。”
曾老師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謝謝你麗薩，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麗薩挎上包，正向門後走去。
門突然開啟，我大步走進來，一本正經地指著麗薩說：“我想起來了，你叫Fiona！對不對！”
麗薩悲傷地望向曾老師，曾老師的眼睛趕緊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