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老師的屋內,曾老師和麗薩雙雙坐下,面面相覷,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曾老師希望在未來女上司情感危機的時刻,博紅顏一笑:“對了,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從前有一隻猴子,他看見樹上有一張卡,於是就爬上去拿,結果他剛拿到卡,一個雷劈了下來,猴子哭喪著臉說,原來是IP卡啊。啊哈哈哈哈……”

麗薩笑也不笑,曾老師尷尬難當。

麗薩再次回到原先的主題:“好了,下星期我們所有競爭上崗的主持人會有一個正式考核,臺領導都會來做評委。”

“他們平時聽不聽廣播?”曾老師問。

“有車的多多少少都會聽一點。”麗薩說。

曾老師慶幸:“太好了,麗薩。”

麗薩數落道:“你的節目就不一定了,半夜三更的節目鬼才會聽。”

曾老師失落地說:“這樣啊。”

曾老師心中幻想著自己拿出一個寫著“麗薩”的巫毒娃娃,約三十公分高。

然後一邊用紅線纏繞,一邊念咒語:“麗薩,麗薩,我願你跌入冒煙的燉鍋,願黑蛇咬住你的腳跟……”

然後曾老師把娃娃放在腳下猛踩。

既然在眼前這個白痴面前失態,加之這個白痴又那麼聽話,麗薩也只好認了:“不過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既然你這麼執著,我這裡有一份申請表,你可以先看一下。”

曾老師大喜,卻忽然看到麗薩背後,我正從隔壁的陽臺爬到這邊的陽臺。

曾老師預感要出事,趕緊把麗薩拉進自己的房間。

“麗薩,要不到我的房間去看吧。”曾老師提議。

“你不填申請表了嗎?”麗薩問。

“當然填。正好,我給你看看我這裡的私人收藏。全都是關於青少年訪談的國外資料。我做了很多功課,我都迫不及待地要給你展示一下了。”曾老師說著連拉帶拽把麗薩拖進了房間。

這邊,我探頭探腦地爬了進來,四處張望:“人呢?”

曾老師從屋裡退出來,朝臥室裡的麗薩說:“你慢慢看,我先上個廁所,你等我一下。”

曾老師說著關上門,對我說:“噓,你來幹什麼?!——而且還那麼臭!”

“我來營救你啊!”我說到重點,“順便洗澡——我們那水管壞了。你怎麼不讓我進來?”

“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曾老師氣得大叫。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問。

“大哥!你來了我才會出事。”曾老師說。

我回憶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那你剛才為什麼對我喊‘閃電,閃電’。”

曾老師質問:“這又能代表什麼?”

我突發奇想:“這難道不是一種求救暗號嗎?”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閃電,閃電’是求救暗號?”曾老師說。

我接著想象:“電影裡都是這樣的,比方說‘虎!虎!虎!’(偷襲珍珠港的暗號)為防不測,你看我連美嘉的防狼器都帶來了。”

說著我掏出一個電擊棒,“茲拉茲拉”放著電流。

房內傳來了麗薩的聲音:“外面什麼聲音?”

曾老師連忙搶過電擊棒電我,我渾身發抖地倒在沙發背後的地上。

麗薩探出頭來張望。

“沒事!我只是過來拉窗簾。”曾老師說。

然後曾老師假裝拉窗簾。

“你不是上廁所嗎?”麗薩問。

曾老師沒話找話:“我……我怕對面的樓看見。”

麗薩驚訝:“你準備在這裡……上廁所?”

麗薩指了指客廳。

曾老師一時語塞:“怎麼會!只是,我的腎不太好,每次上廁所前都要先醞釀一下。”

於是曾老師扶著沙發背,偷偷在我身上踩來踩去。

麗薩理解的神情:“哦,我認識一個老軍醫,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

“不用!遺傳的,醞釀一下就好。你站在這裡我更緊張,要不你先迴避一下。我桌上的那盤《大逃殺》不錯,就是講國外青少年教育的。你可以參考看看。”曾老師再不敢多事兒了,今天多的事兒夠多了。

“好吧。哎?對了,我怎麼突然又聞到一種……讓人興奮的味道,比剛才更濃了。”麗薩在空氣中尋覓著。

曾老師快速低頭瞥了一眼我:“嗯……是我!不好意思,因為我在醞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你知道……你知道。”

沒法子,為了不穿幫,只好自己扛了。

麗薩捏著鼻子,作出不要過來的手勢:“OK,OK,那你,快去……快去……”

麗薩說著轉身進屋。

曾老師松了一口氣,把電擊棒扔在沙發上。

我一邊抽搐一邊站起來:“你幹嗎電我?”

曾老師只好說出實情:“我電的就是你!你是不是哪天在外面勾引過這個製片人,完事之後就再也沒給她打過電話。她現在正在四處找你,要把你剝皮抽筋。今天要是讓她看到你,我的事業就要給你陪葬了。所以,立刻消失。”

我的腦袋上還冒著電流:“製片人?我不記得了。”

曾老師往門口一指。

“好吧,好吧。”我說。

我剛要出門,突然折返回來。

“哦!我又忘了拿東西了。”我說。

我從沙發上撿起防狼電擊棒。

“我剛發現這是個好東西,挺舒服的。我拿回去再爽一下。”我說。

我說著又按動電鈕,“茲拉”一下。

這時,麗薩剛好從房間裡出來,熱淚盈眶地呼喚:“小布……天哪!”

努力半天還是給攪黃了,曾老師立刻轉過身來,撕心裂肺地朝我大喊:“我說了,別再來收電費了……還有,也別再向我推銷防狼器了,因為電費很貴的!”

麗薩迎上去:“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布!”

“這個問題……”我想了半天,“……問得好!”

麗薩接著傾訴:“我找得你好苦,看來你一點都沒變,而且聞起來……更有男人魅力了。”

我對曾老師小聲地求救:“閃電!閃電!閃電!”

麗薩手指兩人:“你們兩個……認識?!”

曾老師猛地推開我:“聽我解釋!”

然後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

“子喬,上!”曾老師最後說道。

我小聲問:“我?上?”

曾老師小聲回答:“要麼把事情解釋清楚,要麼電暈她然後讓她失憶。”

曾老師停頓片刻後,繼續說:“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嗯……啊……好啊!”我說。

我把手上的電擊棒遞給曾老師,突然手指麗薩,喝斥道:“你竟然還有膽量來這裡。我等了你那麼多年,可是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竟然從來沒有打電話給我。”

麗薩驚呆了:“你在說什麼?”

麗薩的表情很無辜。

我接著發揮:“你大概不記得我的名字了,我告訴你,我叫……”

此時,我的腦子裡飛快的盤算:“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說出自己的真名?”

於是,我就著麗薩的稱呼說:“我叫呂布,人們都親切地叫我小布!”

“沒錯啊,小布!我要找的就是你!”麗薩感動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既得意,又為自己不恥,心想:“Shit!難道我當時也是和現在一樣的心態?”

麗薩追問:“是你忘記了我吧!”

“哼,別和我狡辯了,那一晚之後,你的名字我一直都記在心裡,刻在我的骨頭上,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在呼喚你的名字……”我說。

我用力地指了一下麗薩,可是對方的名字還是想不起來。

“……製片人。”我最後說道。

曾老師絕望地撞沙發。

麗薩努力回憶:“可我記得……當時是我給了你我的電話,是你從來都沒有打給過我,因為你當時根本就沒有手機!”

“別轉移話題,我沒有手機?你是說我當時連手機都買不起?”我說。

“那天在酒吧裡,你是問我借電話,才跟我搭訕的!而且你身上總共只有三毛錢的硬幣。”麗薩說。

“你搜過我的褲子?”我問。

“房費也是我出的。”麗薩說。

我根本想不起來了:“是嗎?”

曾老師在沙發背後抱拳向我表示敬意。

麗薩卻很動情:“我很確定我給了你電話號碼,你也答應第二天會打給我。”

我靈機一動:“拜託你用腦子想一想,我只有三毛錢硬幣,上哪兒去給你打電話,再勾引一個女孩借電話?我是這種人嗎?”

我還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麗薩徹底被攪糊塗了:“也對哦。”

我就勢煽情:“我始終記得那天晚上,你喝著‘粉紅瑪麗’……”

“粉紅瑪麗?”麗薩驚訝地望著我。

“你那性感的嘴唇閃閃發光,你身上CD香水的味道纏繞著我……”

麗薩開始懷疑:“你知道我從來不用CD的香水的。”

我尷尬,曾老師出來打圓場:“麗薩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嘛,呂布的失憶症很嚴重,醫生說這是晚期癌症的一種併發表現。”

我手指自己:“我?癌症?誰說的?”

曾老師指著我說:“你看見了吧?他又忘記自己得癌症了。”

我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很容易失憶的,醫生說這是帕米爾高原輕微間歇性神志不清綜合症。”

曾老師補充:“而且他每次一進入失憶狀態就會亂講話,什麼粉紅瑪麗、,你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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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薩悲從中來:“這麼說來小布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我用真誠的眼神凝望著麗薩,摟過她的肩膀:“沒有,從來沒有!你是我見過的一等一的美女,溫柔,漂亮,聰明,性感,前衛,自信,魅力四射!”

麗薩露出笑容:“我和你在一起是那麼快樂……如果我有你的電話,為什麼不打給你?你說我是不是有問題?”

我自己也覺得越說越離譜,真的像極了失憶患者。

麗薩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不知道……可能……這當中有誤會,我很抱歉……”

我突然放下麗薩的肩膀,退到一邊:“別!別抱歉,現在抱歉已經太遲了,好嗎?你知道嗎?你深深地傷了我的心!從這以後,我就經常找女孩借電話,你知道我要借多少次才能,才能將你遺忘。哦!是你!剝奪了我做一個好人的機會!”

這臺詞多麼熟悉。

我掩面而泣,麗薩溫情地說:“小布,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曾老師見情況有所轉機,面露喜色。

話音未落,美嘉突然走了進來:“子喬,你釣的魚呢?”

一股味道讓她退後兩步。

曾老師立刻吃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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