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音回到府中時,發現曲汝妍兄妹兩人竟也前廳等候著,曲濡凡旁若無人般地喝著茶,曲汝妍倒有些等人的模樣,看在挽心音眼裡是十足的看戲模樣,甚至臉上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讓挽心音意外的是,之前晚宴的時候她並未出風頭,只是安安靜靜坐著,連曲濡凡都是無甚興味。不過對於柳佳及挽心音等人的歌舞兩人倒是專注。

當時,兩人發自內心的有些佩服挽心音,曲府千金大小姐的名聲果然不是蓋的,之前曲汝妍還覺得挽心音不過出生幸運,天天被捧著寵的花瓶般的千金大小姐。

這下她倒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曲汝妍見門外的曲江珩父女有說有笑的進來就知道事情解決的很是順利。曲濡凡則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站起身相迎。

曲江珩見廳內站著的兩人,倒是笑著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飯菜可還合胃口?”

曲汝妍率先回答“叔父,這裡的飯菜很美味,一點也不比皇宮的差,這裡的下人個個幹活利落,規規矩矩,我跟母親在這裡都住得很舒服呢?多謝叔父關心!

既然姐姐沒事,呢我跟哥哥就回去休息了!姐姐也早點休息!”曲江珩和挽心音都點了點頭。隨後曲汝妍喊了曲濡凡一起離去!曲濡凡在挽心音身邊走過時禮貌的微微一笑。

挽心音只是微微頷首。素來是別人以禮相待,她作為主人自然要做得更好。

曲江珩將挽心音的微涼的芊芊玉手攏在一起,拍了拍她的手背“丫頭,餓不餓?回去先吃點東西再睡吧!我已經讓生香房的準備了你的晚膳,這身體得好好溫養。

爹爹這裡前不久皇上賜了件紫貂絨披風,明天我叫人給你送去,時候不早了,爹爹也得回去了,明天還得上朝呢!”

挽心音默默低著頭,乖乖地聽著,時不時點頭。

挽心音正偷偷往曲江珩手中塞東西,光滑溫潤。曲江珩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對千年紅玉珠把件,握在手裡溫溫軟軟的,曲江珩忍不住問到“你在哪裡弄到的這稀罕玩意?”

挽心音笑著說“哎呀!爹爹!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嘛!反正女兒沒偷沒搶,不過也是費了好一番心思才拿到手的。”挽心音怕曲江珩再追問,於是又趕緊說“哎呀,爹爹,時候不早了,我有些罰了,先回房了。”

說完對了曲江珩討好地笑了笑,立馬快步離去。

曲江珩無奈卻寵溺地看著挽心音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才舉步離去。

其實那個東西是從段思哪裡坑來的,下午在段家的珠寶行,挽心音正愁給曲江珩帶什麼物件,於是一眼相中了這對可愛的珠子,掌櫃一臉肉痛及不情願的看著段思將這對白年難得一見的寶貝隨意的給了個不認識的姑娘,這個姑娘就是挽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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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音別的什麼都沒拿,只親自帶著這一件物品,挽心音最後離開段府的時候讓粒筠將段思買的所以東西都以段思的名義賞給了段府的下人們。獨獨留了這一件不知不覺的帶了回來。

這也算挽心音陪段思玩了一小個下午所收的一點小費。

挽心音回到醉陽閣時,粒筠已命人將飯菜擺好,熱乎乎的。

挽心音本打算讓粒筠留下,陪她吃飯講講話,但是想起早上的事情還未處理,於是就讓粒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守夜的丫鬟收拾。

挽心音剛坐下,正拿起翡翠筷子,突然聽到細微的貓叫聲,無奈的把筷子放下,震了下茶杯,身後便閃出個黑影。挽心音淡淡開口“雲涯!你可是想坐下來一起吃吶?”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怒火。

雲涯弓身“屬下不敢,只是這事緊急,須早點交於主子處理。”

挽心音面無表情“我看你是這些日子太閒了,每次裴惜有什麼事情讓你告知我,你便火急火燎,沒看我正用膳呢!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閣主,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

雲涯有些怔然,急忙跪了下來“主子,屬下該死,請主子懲罰,只是這封信還請主子仔細瀏覽!”

挽心音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接過信封,來到書案前,任雲涯跪在冰冷的地面。

挽心音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信上的內容,緩緩開啟了策劃書 。雲涯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看完後停頓了一會,隨**筆快速的寫下幾行字,將策劃書再次與回信和裴惜的信紙一同裝回信封。

這是慣例,歷來來往書信,若不被挽心音燒燬便是放回信封,於淺琉閣收錄起來。

挽心音將信封向雲涯方向仍去,雲涯卻不敢伸手去接,那信封直直砸在雲涯的頭上,挽心音只淡淡吐了句“滾吧!”雲涯撿起最終掉落到面前的信封一閃便沒人人影。

挽心音沒有回到餐桌前,只是直接坐下,在書案前思索。

眼看著夜漸深,挽心音無心再吃飯,便讓人把飯菜撤了下去。

丫鬟立刻準備好熱水,挽心音沐浴後便睡了。只是有些意外的是明天正有見驚人的大事正等著她,她知道遲早會發生,卻萬萬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拂曉時分,挽心音還在睡夢中,皺著的眉頭表明著並非好夢。

白妗靈這邊也做著奇奇怪怪的夢,斷斷續續,好似一些記憶碎片。

同時,定國候府難得入睡的項啻也睡得並不安穩,而清王公孫詣甚至滿頭大汗。

一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而所以人醒後都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神色如常。

這天早上,挽心音吃過早膳後便去了醉陽閣的後花園沁心園,挽心音覺得有些煩悶,便喊來舞嵐。

挽心音偶爾彈彈琴,舞嵐便聽音而舞,很是隨性,粒筠撐著下巴在旁邊看著。

裴惜收到挽心音的回信後有些訝然。沒過多久便去到白妗靈房外敲門,隨後裴惜便把閣主的決定告訴白妗靈,說閣主很欣賞她,讓她直接擔任副閣主即可,不必參加鬥藝大賽。

並且讓白妗靈先好好休息幾天,隨後再慢慢熟悉這淺琉閣的內部,屆時會召開部門大會,具體告知相關事宜。

白妗靈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事情已經被安排好了,看來這個閣主不簡單。

白妗靈倒也沒閒著,她也不打算回白府了,卻想儘快熟悉京城。

項啻這天特意去了趟浩然居,站在向北的窗前,靜靜體驗這那種奇怪的感覺。

臉上的銀質面具依舊泛著冷冷的光,他穿著一身紫衣,周身似寒意濃濃,衣袖被秋風微微撩起,腦後披散的秀髮隨風而舞,紛飛翻轉,似情意綿綿。

整個人從樓下往上望顯得有些飄渺,渾身似縈繞著仙氣。只是無法低估浩然居高處的高度,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有個人站在窗前。

那些武藝精湛的武林中人倒是能憑藉精準的眼力看清,只是朝廷與江湖兩不相幹,京城基本不會出現武林中人。

公孫詣則是跟一些皇子公主們在宮殿中帶著痞痞氣息繪聲繪色地講這些年在邊塞的經歷。

所有人都圍著他滿臉認真或是好奇的聽著,公孫詣偶爾耍耍他們,偶爾也惹來一陣歡聲笑語,想不到,在幾年公孫詣於宮裡的兄妹們幾乎沒什麼聯絡,但是以前的感情卻沒變多少。

公孫詣小時候雖然一直很頑劣,但是卻總能與一眾皇子公主打成一片。

大概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無心皇位,從小貪玩,幹什麼都不正經,而且從不玩那些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對很多兄妹也都特別好。所以很多人都願意和他親近,無論假意或真心。

看在後宮那些妃嬪眼中卻覺得公孫詣生錯了地方,連他自己的母妃都經常無奈的說“要不是看著懷胎十月生下,我一定會以為不是親生的。”話雖這麼說,但是私下卻對公孫詣極為寵溺。

不少宮妃也很是羨慕,雖然胸無大志卻極為難得的孝順,經常像個活寶一樣逗母妃笑。

太子早立,他依舊只是整天玩鬧。或許沒有人再有敵意,但是太子卻總是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他也只能儘量和太子少些交集。

其實他總覺得父皇對他好似寄予了一種厚望,直到遠去邊疆的這些年,他總算有些明白了。

他對皇帝的態度卻還是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隨意甚至敷衍。沒有君與臣的感覺,就像是普通父子一般。

他們單獨相處時,他便很是放縱,還喊他‘老頭子’,從一開始皇帝也由著他,每次他們單獨相處都是因為皇帝要教訓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闖禍了。

皇帝教育太子倒是一板一眼,君臣相對的模樣,各懷心思,人與人相處,失望多了,瞭然積累。自然就有了該有的態度。

人都說,歷來皇帝喜歡的皇子都不可能是太子。

氣氛一度歡快,卻突見一公公進來宣旨,氛圍一轉,所有人都已下跪,有種凝固的安靜。

當太監一字一句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公孫詣的手掌忍不住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曲府寧靜的中午就在一聲‘聖旨到’中打破。挽心音臉上常有的風輕雲淡也有絲絲的裂痕。挽心音只記得瞬間如墜冰窖,指節泛白,指尖微微顫抖。她僵硬地跪著,連太監數遍喊她接旨都沒有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唉~是不是有點難受,無論追劇還是追書,都是免不了心酸的……哎呀,話不多說,更新快給速速獻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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