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就像遊戲中的預言家一樣,能預知未來某事的發生?”另一位警員看來是推理遊戲的發燒友,對王醫生的定義很容易讓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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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也不是,”藍襯衫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些奇怪。

“怎麼講?”

“別賣關子!”

“王醫生從不預言...嗯...也就是畫其他東西,他只畫人物以及周邊很小一部分場景,並且都在醫院內。”

“換句話說,這還是一個預言家,”李海逸的臉色陰沉不定。

“是的,”藍襯衫舔了舔嘴唇,“所以咱們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這是個不祥之人。”

他眼看李海逸等人沒再說話,頓了頓,突然壓低聲音說:“醫院裡有種傳言,說是如果他死了,沒了源頭,一切噩夢也就結束了。”

看著藍襯衫的臉,張城沒來由泛起陣陣噁心,他有種感覺,若是殺人不犯法的話,藍襯衫恐怕會第一個對王醫生出手。

“夠了!”李海逸瞥了藍襯衫一眼,藍襯衫瞬間閉嘴,從李海逸的眼神中,張城讀到了自己的內心感受。

他也不喜歡這樣的人。

縱然是踏過黃泉而來的惡鬼,也比偽善的人心更好看,黃泉系統中的這句話張城深以為然。

“我個人並不相信,也請各位相信,無論整件案件後面牽連到什麼,我們都會將其繩之以法,還死者公道,還醫院太平,”撂下這句話後,李海逸先一步走出病房,當然,也帶走了許東昇手中那副畫。

以張城對他的瞭解,李海逸在查案的同時也不會忽略掉畫上的線索,就算是有那麼一丁點有人遇害的可能性,他都會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李海逸的離開絕不代表他對這件事的放棄,而是剛剛開始,他已經開始著手佈置。

眼見李海逸等人離去,醫生們也都忙不迭離開,畢竟在他們看來,離這個不詳的預言家越遠越好,似乎距離越遠,也就應驗不到他們身上。

只有許東昇留了下來,旁邊還站著張城。

“你怎麼不走?”張城好奇問。

“我和他們不同,我的病人就在這裡,我還能跑去哪裡?”從旁邊水壺倒出杯溫水,許東昇先是用自己嘴唇試了試溫度,感覺滿意後,才一勺一勺餵給躺在病床上的王醫生。

動作之熟練,明顯是他每天必備的工作。

“你每天都這麼照顧他?”

這和張城最開始的預想不同,剛來的時候許東昇帶人直接將王醫生摁倒,注射麻醉劑抬走,昨夜來的時候他還發現桌上有藥瓶。

眼前的一切會不會是許東昇在演戲?要麻痺自己?

這是張城的第一想法,可很快又被自己否決,他是個很敏感的人,再加上從事的行業使然,於細微處的觀察力遠超常人。

他並沒看出什麼破綻,用句流行話說——走心了。

喂完水後,許東昇又抽了張紙,給王醫生擦嘴,接著是肌肉按摩,頸部舒緩......一套過後,已經半小時過去了。

張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就站在這裡,安安靜靜看了兩個男人半個小時。

“許醫生,沒想到你對他這麼上心,”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對王醫生那麼......”

對許東昇多了些好感,太過於冒犯的話張城反而說不出來了。

“那麼暴躁是嗎?或者說是沒人性,毫無同情心,”許東昇就著一旁的水龍頭衝了把臉,疲憊的神情微微緩解一些。

“嗯,是......是的,”沒想到許東昇這麼坦白,張城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好。

“原因很簡單,整座縣醫院的人都討厭他,厭惡他,甚至是恐懼他,在他們面前我也不能例外,不然他的下場也就是我的。”

點點頭,張城很能理解許東昇的感受,從來就沒有什麼獨善其身,現實中只會有順從或死亡兩個選項,簡單粗暴,又無情。

如果許東昇對王醫生表現出了同情,理解等積極訊號,那麼排斥王醫生的人也就會同樣排斥他,將許東昇與王醫生劃為一類,統歸為不可接觸人群。

就拿張城自己來說吧,他對鬼怪的存在完全不存質疑,可你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個想法嗎?

大部分人聽說張城的想法後,第一反應可能會偷偷聯絡精神病院,懷疑昨晚是不是病院大門沒關好。

兩人並肩走出病房,細心關上房門,許東昇的視線集中在張城的臉上,就像來自靈魂的拷問。

“怎麼了?”

許東昇抿緊了嘴唇,像是在糾結什麼。

“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張城有些意外,意外後他本能覺得許東昇有東西要告訴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跟我來,”像是下定了決心,許東昇轉身開啟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張城驚訝發現,一扇簡單的門上卻掛了三把鎖,即便有鑰匙,也很麻煩。

進入辦公室後,許東昇又將門鎖好,他很有耐心,一道一道上鎖,莫名的緊張開始在辦公室蔓延。

“許醫生?”

隨手將外衣扔在沙發上,許東昇一言不發的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最下層的抽屜,翻找了好一會,拿出一本平淡無奇的書。

翻開書,幾張白紙掉了出來,許東昇撿起,遞給張城。

“看看吧。”

這是幾張材質完全不同的紙,有A4紙,還有不知從哪裡扯下的半張日記紙,有病例紙,更有甚者,最後居然還有大半格手紙。

可無一例外,每張紙上都畫著一幅圖,一幅與張城剛剛見過的那幅圖很像很像的圖。

“這些都是王醫生的畫?!”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張城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第一張畫的是有人伸直手臂,掐住站在他身側那人的脖子。

第二張是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盒子中,一人向後栽倒。

第三張畫上有人趴在地上,像是正向下張望,而一個大盒子從天而降,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瞬間盒子的邊緣就會劃過這人的脖子。

最後一張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長方形,類似棺材的東西,有人躺在其中,不過應該是在劇烈掙扎,因為棺材上密密麻麻都是圓珠筆的劃痕,就彷彿是人臨死前的抓痕一般,能看的出畫的人很用力,有些地方已經劃破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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