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絕對不能回去！”譚文先站起身，伸手想來拉宋巖，但是手卻抓了個空，因為宋巖身形一晃，已經出了兩步以外，這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SD特工名單我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面，反正你也熟悉程式，又是元老，以後就歸你掌控了。”
“不不！千萬不要！”譚文先急得大叫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聽見了什麼要他命的東西，居然嚇得臉都白了。
這時樊小可也站起身，不過她的表情還算平靜，看著宋巖，沉聲說道：“你這話是在害他。”
“害他？”宋巖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外走，“我倒是忘了，其實真正對SD感興趣的人是你。既然這樣，那名單給你，他不就沒事了麼。”
“我也不能拿！”樊小可搖搖頭。
“為什麼？”宋巖站住腳步，扭頭看著樊小可，“你花了那麼多心思讓我以為你只是一個二十二歲年輕姑娘，不就是為了SD麼。其實我很好奇那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從慎獨的記憶中把名單拿走，是時間來不及，還是沒有這個能力？”
“我有這個能力！”樊小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從一開始，我就可以拿走SD的名單，包括後來在遊艇上梳理你記憶的時候。如果你不信，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催眠你，等你醒來的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你……”宋巖皺皺眉頭，“真的只是按我父親的計劃做事？”
“沒錯！”樊小可用力點頭，“在你記憶中植入我年輕時候的樣子，抹掉慎獨記憶中沒到時間還不能出現的人物形象，都是你父親的指令。除此之外，我沒做過任何一件越界的事情，因為我不想……也不敢。”
宋巖看著她，足足看了有十幾秒鐘的時間，忽然把目光轉向慎初。
“呃，我只是打醬油的，千萬別把我算進去！”慎初慌忙擺手。
“打醬油？”宋巖冷冷一笑，“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在打醬油，所以才表現得那麼專業？對了，你的第二人格就是演員，演技對你來說是天生的東西。其實你作為慎獨的親弟弟，繼承SD是天經地義的，所以不用再扭扭捏捏的，大方點頭吧！”
“不不不……”慎初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與此同時用求助的目光看著譚文先，臉上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宋巖，你無論把名單給誰，都是要他去死啊！”譚文先聲音顫抖地說道。
哈哈！
宋巖大笑：“我現在真的有點佩服那個在院子裡兜圈子的白痴了，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嚇得別人不敢拿走他的權杖。告訴我，就他現在這副德性，怎麼能要了你們的命？”
“不，不是他……”慎初低低地喊了一聲，隨即就把身體蜷縮了起來，整個人幾乎埋進了沙發裡面，表情裡居然帶著幾分驚恐。
樊小可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兩手抱在胸前，然後不停地摩擦胳膊。
譚文先往前緊走幾步，到了宋巖跟前，聲音忽然放得很低：“你如果把名單給了其他人，不但那個人要遭殃，你自己……也有可能變得和你父親一樣……”
“什麼？”宋巖一愣。
“說老實話，SD的掌控權我們三個誰不心動？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我們都比你更有資格得到它。但有些事情是命裡注定的，不是你的你就別想得到。而是你的你卻不想要的話……那麼有可能會連本帶利被一起拿走……”
宋巖看著譚文先，忽然目光轉向院子裡的慎獨，“你是說……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有可能在我身上重演？”
“對！”譚文先用力點頭。
“難道SD背後還有其他的掌控者？”宋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猛地把頭轉了回來。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譚文先搖搖頭，表情似乎有些猶豫，遲疑了幾秒鐘，說道：“不過有一次，你父親曾跟我說過一句話，說SD還有一個零號特工，其實就是他。我當時以為他在說笑，就沒怎麼在意，現在……我才明白他可能說的是真話。如果他是零號特工的話，那麼一定有人會向他發出指令。”
“會是誰？中情局的那個老年痴呆？”宋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弗蘭克。
“不！”譚文先搖搖頭，“弗蘭克和SD只是合作關係，他更關心的是能拿到多少錢，而不是SD掌控權。因為後者意味著更大的責任以及風險，像他這樣的老滑頭，怎麼可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宋巖沉默。
事情到了這裡，似乎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慎獨因為某種原因被剝奪了SD掌控人的權力，然後他的記憶被轉移到了宋巖的頭腦中，成為新一任SD掌門人。
那麼向譚文先，樊小可，慎初發出指令的人，應該不會是慎獨，而是那個實際掌控者。宋巖現在如果選擇放棄做SD掌門人，可能真的會和慎獨一樣，記憶全失，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宋巖，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要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回去”譚文先伸手抓住了宋巖的胳膊，宋巖沒有躲避，“要不然一旦那人對你下手，你父親就白白犧牲了，你也……”
宋巖看了譚文先一眼，目光忽然看向慎初。老頭正眯縫著眼睛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叨咕什麼，反正站在一邊的樊小可臉色不太好看。
“你好歹也是腦外科專家，有沒有發現我腦袋被人動過的痕跡？”
“沒有！”慎初非常乾脆地搖搖頭，頓了頓，說道：“但是你頭頂上面一直有個火鳳標記，我們研究了半天，覺得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火鳳標記？”宋巖把臉轉向樊小可，“那不是慎俊清搗的鬼麼，怎麼……難道真的有這個東西？”
樊小可點點頭：“慎俊清當時是故意拆臺，想讓你明白自己的腦袋沒被人動過手腳。還好你有劃痕症，自己解答了這個問題，真相才沒有提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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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現在還在我頭頂上面？”
“是的。不過顏色已經越來越淡了，估計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完全看不見了。”
“那你們研究下來的結論是什麼？”
“不知道……”樊小可和慎初同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