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晗這次是徹底無語了,連帶著一旁的織女坊五人也無語了。

“喂喂喂!你們這鄙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說的難道沒有道理嗎?”

雖然不知道“鄙視”是什麼意思,但胡晗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這不是有麼有道理的問題,這是有沒有下線的問題。”

“除了生命下限以外,其他的一切下限都是浮雲!”子音道。

“……”

眾人再一次無語了,胡晗這輩子無語的次數都沒有今天一天多。

不過胡晗的內心還是十分強大的,在經歷短暫的無語後,他的思路很快回到了正路上,抬頭看著前方的“陋巷”道:“我們進去吧——蘭蕙,你們幾個從後面策應我,保護好子音姑娘。”

“是。”織女坊五人應道。

“喂喂!我還沒有說過要進去啊!你們事先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子音叫道。

胡晗回頭衝她說道:“如果你認為在我們都進去,以後獨自一人在外面更安全一些的話,也可以自便。”

“呃……”子音權衡了半秒,然後無奈地道:“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啊!”

“放心吧!”

“不能不去嗎?”子音還抱著一絲希望。

“你說呢?”胡晗朝她丟出了一個充滿著威脅性的微笑。

“好吧……”子音在胡晗的淫威之下又一次屈從了。

於是,胡晗帶領著織女坊五人和不情不願的子音一起走進了陋巷。

陋巷幽深,四下一片寂靜,渲染出了一種詭秘莫測的氣氛。胡晗更加確定,這陋巷之中恐怕隱瞞這陰謀。

但這是足以讓他退縮的理由嗎?當然不會!千里不留行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不然怎麼對得騎著吊炸天的稱號呢?

胡晗的心中對現在的形勢有幾種推測——東南盟眾人提前轉移了?

東南盟眾人被錦衣衛抓住了,然後錦衣衛設下了陷阱等著他?

東南盟眾人藏起來了?

還有一種可能……

不,不可能的!

這種可能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的話,那將是他最不願意出現的狀況。

·他們現在已經在陋巷中走了很遠了,在往前走幾步,就到了陋巷的盡頭了。“怎麼回事?”蘭蕙奇怪地道,為什麼東南盟的人還沒有出事?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也不必再欺騙自己或者有什麼疑惑了。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還不算有陰謀,那就沒什麼有陰謀的情況了。

就在此時!

“小心!”

雲靈驚呼一聲,連忙抽出了武器——她的武器是一匹數丈長的綢緞,在手臂上繞了幾圈後,成了一道長棍。

而早在她出聲提醒之前,胡晗已飛快的拔劍後退了,同時掩護著其他的人退後。幾乎同時,只見一道劍光閃出,眾人方才站立之地幾乎被劍光完全籠罩。

眾人望著這絢麗的劍光,心有餘悸。如果沒有及時撤退,恐怕眾人會揹著突如其來的劍光斬成碎片吧!

子音心有餘悸地捂著心口。不停的喘著氣,心道:“好險!”他心想若是自己有心臟病,恐怕現在就已經發病猝死了。正在眾人以為脫離了危險時,胡晗卻又忽然道:“跳!”隨即眾人只覺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托起了自己,原來是胡晗正以內力拖著她們向上方跳起。

而與此同時,眾人原來站立的地方飛出了幾枚暗器,飛刀、暗鏢不一而足,只是不知是否塗過毒。但不管是否塗過毒,這麼多的數量打到人的身上,不死也要重傷。

而當胡晗託這眾人跳起時,忽然有一道大力從上方湧起,似乎有十幾個精通內功的高手在同時向眾人揚掌出擊。胡晗低喝一聲,常見圇轉,將那群內力盪開護住了眾人。

但這麼一阻擋,眾人也無可奈何的落到了地上,而無數的暗器又朝眾人攻了過來。

胡晗鎢鐵長劍向四周一揮,一招“橫掃千軍”使出,將眾多飛鏢暗器盡數擋開。緊接著他身形一閃,突然向前竄出,一道白光向他迎了上來,與他揮出的劍光一交,迫得他退回了織女坊眾人群中。

胡晗的腳還未落地,便有無數道掌風從左右找他襲來。胡晗回頭向眾女沉聲道:“快退!”然後便揮舞著手中的鎢鐵長劍朝那幾道掌風迎去。

蘭蕙和雲靈在前,梁心怡和秦婉揚在後,將子音和水兮月護在中間。四人揮舞著手中的綢緞,將四面八方飛來的劍光和暗器紛紛盪開。而居中的水兮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子音又不會武功,二人便成了眾人的累贅。

胡晗大展神威,長劍連揮,化解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但儘管如此,他也並不輕鬆,他的臉現出了一層紫氣,這是“天炁功”發揮到極致的徵兆。

——胡晗用上了全力!

這是織女坊眾人第一次見胡晗用出全力,之前從未有人逼他出過全力。而現在,竟有人逼著他用處全力!

這些躲在暗中的究竟是什麼人!

“快退!”

胡晗回頭衝織女坊眾人吼了一聲,然後縱身向前搶出三劍,卻只是逼退了敵人,然後便掩護著眾人後退。

織女坊 眾人聞言,護著子音與水兮月二人且戰且退。眾人臉上的神情均甚是凝重,顯然每個人都用出了全力。

可他們才剛剛退出幾步,便被迫停住了。

——因為有人攔在了他們的退路上。準確地說,是四個人。

當織女坊眾人看到來人身上顯眼的飛魚服時,立刻驚呼道:“錦衣衛!”

子音記得明朝有兩大特務機構——錦衣衛和東廠(西廠只在明憲宗時短暫地存在過)。明初錦衣衛的勢力強盛,但自明成祖朱棣設立東廠後,東廠的勢力漸漸崛起,至明英宗正統年間東廠廠公王振一手遮天,勢力完全蓋過了錦衣衛,風頭一時無兩。但到了嘉靖年間,由於嘉靖皇帝厭惡宦官,致使東廠大權衰落,錦衣衛趁勢崛起。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是嘉靖皇帝的發小,還曾救過皇帝一命,深得皇帝寵信,因此在嘉靖年間,錦衣衛成了第一大特務機構,一切的逮捕和暗殺行為大多都由錦衣衛經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前有埋伏,後有堵截,胡晗等人似乎陷入了絕路。但胡晗絲毫不慌,鎮定地轉過頭來,大喝一聲:“都住手!”

四下頓時一片寂靜,劍光、暗器全部消弭,藏在暗中的敵人似乎被胡晗這一喝震住了。

“別躲躲藏藏的了,都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們是誰了。”胡晗淡淡笑道:“霄羽生,張志陽,陸央生,廉章,葛幽雲,帶著你們的人出來吧。”

他此言一出,藏身在暗中的人一驚,也無顏再藏下去,紛紛無奈的現了身。織女坊眾女見到這些人頓時大吃一驚。

這些偷襲他們的人,既然是藏身在這裡的東南盟眾。

不,也不完全是。南天宗、龍虎宗、天羅門和蓬萊派的掌門與主要弟子都在,而聖賢館的館主孔明經卻不在,在這裡帶領著聖賢館眾人的是館中‘四長老’之一的葛幽雲,而玄女宗、錢塘幫眾人還有織女坊的坊主花若離卻不在。

胡晗僅憑幾招交手就看破了眾人的來歷,令東南盟眾人驚訝不已。胡晗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淡淡道:“你們中的許多人都和我交手過,我還會認不出你們嗎?”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瞭然。十二年前的“金陵論劍”,胡晗一人連敗三十七人,而這三十七人便出自眼前這些門派。對於他們的招式武功,胡晗是再熟悉不過了。

“我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的情況,”胡晗繼續說道,“現在這種情況,是我的設想中最糟糕的情況”

眾人聞言,俱都緘默無語。不知是心存愧疚還是無言以對。

曾幾何時,胡晗曾率領著他們一起大敗我倭寇,情同手足。而現在他們與錦衣衛沆瀣一氣,對曾經的盟主痛下殺手。他們之中,能有幾個人對此不心存愧疚呢?

但是,往事難回,覆水難收,現在他們已有胡晗決裂,一切都已無可挽回了。

“胡晗!”葛幽雲站出來道:“你不要在此大言不慚地指責我們!你的真實身份不也一直瞞著我們嗎?嚴老禍害天下,嚴黨弄權,人人得而誅之。你父親投靠了嚴黨,你自然也是嚴黨中人,我們反你乃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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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聖賢館中紛紛出言附和,但其他人打都緘默不語。

胡晗並未理會他,而是對著東南盟眾人道:“我問你們,你們真的鐵了心要反我嗎?”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一邊一一從眾人身上掠過,眾人不敢與他的目光相觸,紛紛對下了頭去。

見眾人心虛,胡晗趁人打鐵地道:“我在問問你們我們東南盟的宗旨是什麼?”

眾人遲疑地答道:“掃除倭寇,還我東南太平。”

“好,”胡晗目光炯炯的看著眾人,道:“那我的所作所為,有沒有違背東南盟的宗旨?”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答“有”,那便是歪曲事實;可若是答“沒有”,那麼他們今日此舉非師出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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