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莊周的聽著考官此番話,略微一琢磨,發現這考官的意思是他們好像並沒有被淘汰,這場比試的勝負關鍵好像不是擊敗考官。

莊周靜靜聽著考官繼續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你們並沒有被淘汰。”

這訊息毋庸置疑算得上好消息了,可考官卻又說道:“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比試除了讓你們竭力而為是有原因的,在八學院,你們的對手不是我們這些年齡大的考官,因為這不公平,你們的對手還是你們自己的這些同齡人。”

考官分別指著莊周和鵝蛋臉姑娘道:“知道下一輪的比試是什麼?很簡單,就是你們兩人互相切磋比試,只取一個勝者!”

莊周和姑娘對視一眼,心中明白了意思,眼中也有驚訝,因為他們之間對付考官的時候早就將自己的底牌亮出,現在就只剩下一些攻擊比較普通的小招式他們沒有互相見過,像是的姑娘的文房四寶,莊周最後的五行秘術,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下一次比試對決時他們也一定會有所防備。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兩人彼此見過對方的底牌,要是這還沒見過,他們其中一方才虧得不行。

考官從這次場外人員那裡接過兩塊同號牌子,分別丟給了莊周和那姑娘,然後說道:“三日後的正午,你們兩人一起過來,參加這一輪的比賽。”

說完考官就御空離開了,看起來他好像忙著去空閒一樣。

擂臺上,考官離開之後,莊周與那姑娘的氣氛就開始緊張起來,之前他們是隊友同伴的時候就已經那麼不融洽了,現在還成為了競爭對手,他們此刻沒有打起來就已經很剋制了。

莊周懶得搭理姑娘,可姑娘卻拽住莊周的衣袖說道:“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嗯~”莊周有氣無力道。

姑娘卻似乎對這態度很不滿,覺得莊周不應該這麼敷衍她的宣戰,就再說道:“我說我要打敗你,你能不能給點反應啊?”

莊周依舊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說道:“你想我回答什麼?難道你的宣誓還附帶預言效果或是詛咒效果不成?你要是能打敗我,在那日堂堂正正打敗我就好了,沒必要玩什麼攻心的套路!”

姑娘也是一愣,反駁道:“我哪裡玩攻心的套路了,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莊周哼了一聲,御空離開這裡,留下那姑娘不知所措。

三日後。

時間過得很快,莊周早晨就已經出發,這三日來養精蓄銳,同時思索著對付鵝蛋臉姑娘的辦法,但因為之前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親身感受到那文房四寶的威力,他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

等到正午,姑娘和莊周在擂臺兩邊分別站著,沒有任何的交流,氣氛與其他的擂臺差不多,同樣的壓抑。

三天未見的年輕考官如約而至,他來到擂臺上,確認好他們兩人的身份後,再簡單說了些規則後將將擂臺讓了出來,供他們打鬥。

姑娘在考官喊了開始後,一上來就釋放了自己的最強招式,將文房四寶揮動地殺氣凜凜,她知曉自己的底牌已經對對方得知,已經難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遠不如現在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最強招式打出,這樣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能夠打敗莊周這個敵人。

殊不知莊周也是這麼想的,他一身修為也是告訴運轉,甚至考官到來前已經暗中將五行術啟用,只是因為它們消耗的修為少,且在沒有受到莊周下令的攻擊前,它們都是和平安穩定的,並不容易被人給發現,可一旦要是開始比試了,它們一聲令下後,那位威力也是不弱的,不可小覷的。

莊周的直接開始醞釀最強的五行融光,將五道力量一塊打出,鵝蛋臉姑娘也點亮了文房四寶四樣寶物,它們打出的法術和莊周的法術狠狠撞在了一起,那的兩道光芒迸發出比太陽還要刺眼的光芒,但莊周和這位姑娘卻目不轉睛,不忍心錯失這最後的審判。

要是這最強一擊比不過對面,那麼輸的一方人就可能已直接認輸了,就算接續比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早晚都是要輸的,沒必要浪費時間。

可最後結果出來了,莊周的五行術法直接穿越過了姑娘的文寶之光,打在了她的身上。

穿越過的五行術法的攻擊不算很強,但這道術法的更大的意義並非是攻擊敵人造成傷害,而是讓這姑娘清楚認識到自己不是莊周的對手,哪怕是最後的、最強的一個招式也比不過對方。

這對於心靈上,自信心的打擊要比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要大得多。

這位姑娘也就一直出於懵了的狀態中,很難清醒過來。

而莊周悄悄松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也漸漸鬆懈下來,以為對面的姑娘會就此認輸,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莊周想要這麼簡單的勝利是不可能的。

這春秋大考

,雖然三年一屆,但對於這三年中的學生來說確實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時光不可能倒退,他們也不可能再被學院錄取一次,所以鵝蛋臉姑娘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卻也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心中終究還是藏著那麼一丟丟的僥倖。

姑娘收起空中的文房四寶,這四樣武器對她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且又因為她還不能熟練掌握,攻擊的效果大打折扣,她也沒必要繼續浪費修為,改用了其他的比較柔和的手段。

儒家的術法不少,但大多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而同樣一個言法被不同的人用出是有不同的效果的,就好像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言一句六月寒,甚至同一句話在不同時候熬出也能達到不同的效果。

姑娘就用這言法的造詣開始比拼,莊周這邊倒是沒有更換什麼攻擊手段,他嚴格算起來是道家的流派,這五行術是他最習慣使用的手段,用它來對付儒家的這個姑娘,看起來還是並沒有什麼難度。

莊周上前與姑娘開始交手,前百招倒是打得平分秋色,還算可以,不是眼力毒辣的人還是瞧不出到底誰將要落敗,誰將要獲勝,只是百招之後,他們的成績就漸漸分出了個勝負,姑娘的武力漸漸無法抵禦住莊周的攻勢,而莊周在自覺穩操勝券時,心頭猛地一突,接著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便出現在了莊周身上。

莊周強忍住那種不適感,以神識檢查自己的體內缺什麼也沒有發現,但之前存在的那種強烈的眩暈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那絕不是在開玩笑,莊周心中大感疑惑,他可是知道君境的修士的身體是不存在說什麼貧血暈厥的狀況的,甚至人間凡人獲得其他的什麼大病也都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

對面的姑娘沒能抓住這個唯一的有可能翻盤的機會,莊周後續的術法漸漸將姑娘的體力完全消耗,她也最終失去了勝利的可能。

再對戰幾個回合後,姑娘被五行術給束縛在地上,真掙脫不出的他也只能拍地認輸,這場比試考官也就上擂臺宣判是莊周獲勝。

可等考官宣判的聲音最後落下後,莊周收回法術,那姑娘也玩哇一聲大哭起來,弄得莊周不知所措,所有的招式、術法,莊周也都學過如何應對,但這姑娘的眼淚他是一點也不知道怎麼對付。

只好愣在擂臺上,任由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

一旁的考官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向莊周的肩膀示意上去安慰,但莊周猶豫了一下突然向考官一抱拳,然後離開了。

那年輕的考官一愣,還以為莊周是受了什麼暗傷,所以才匆匆回家,而考官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走上前去安慰那姑娘。

而姑娘與考官記憶中的模糊的人重合,也許他們之間也會產生新的一段故事。

...

莊周返回稷下學宮安排的士子館,士子館裡住的都是這次參加考試的人,不過因為現在大家都在考試,所以這士子館裡幾乎沒人,而理論上也應該如此,可莊周進入士子館後,卻突然發洩不少鬼祟之人像是受驚了的鳥一樣突然全部飛走,留下一片狼藉。

莊周好奇,瞧他們能御空飛行,也就絕不可能還需要為生計發愁的,沒理由偷竊士子館這些窮酸學生的東西。

莊周搖搖頭,也沒打算去多管這閒事,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內。

可休息了半日不到的時間後,莊周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這麻煩自然與之前那群御空飛行的竊賊有關,莊周停止修煉,開啟房門,好奇地望著自己房門外的一堆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一群人直接推開莊周闖進他的屋內,然後四處尋找起來,這行為可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莊周不悅起來,這不請自來的人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人,甚至都準備動手教訓他們一番了,“你們給我出去!”

莊周都不問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了,就直接將他們趕出去,可屋內的人無動於衷,他們好像並不在意莊周的威脅,依舊我行我素的搜尋著屋內的東西。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莊周這個正常人呢?他已經先禮了,他們不聽就只能後兵了,不然真就雖他們這些人示意翻箱倒櫃?

不可能的!

莊周之前雖然和鵝蛋臉姑娘有不小的消耗,這半日也僅僅恢復了一小半,但來一招嚇唬人的術法他還是能隨便打出的。

火猴縮小到常人大小,但拿棍子卻如意的隨意伸長縮短,棍頭狠狠敲在那些人的身上。

不過這些人能也不愧是能夠居住下士子館內的修士,倒是有幾分斤兩,這火猴每一棍下去,進屋的五人裡只擊飛了三人出屋,擊退一人後退的數步,但依舊還在屋內,還有一人則紋絲不動,看起來頗有幾分實力的樣子。

有趣的事,被擊飛的,沒什麼實力的卻是一開始就進屋搜尋東西的人,越

垃圾的修士,這種時候就越無腦衝在前面。

莊周與在屋內剩下的兩人對視,對視了一會後,雙方認可對方的實力似乎才願意開口相談,若是莊周的實力一般,今天估計是要是啞巴虧了,甚至還有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說吧,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我屋子的。”莊周問道。

之前那個挨了火猴一棍而能紋絲不動的人回道:“我們是韓學院的人,兄臺是?”

韓學院在八學院中不算強,而且韓學院的學院風比較奇怪,喜歡親小人遠賢臣,所以他們上下學院都透著淡淡的賤氣,常常為其他學院所不恥,現在的行為就是他們學院的特色之一,欺軟怕硬,要是莊周沒有展現他剛剛的那個實力,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客氣的。

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將莊周打聽得清清楚楚了,知道他是一個人,不是八學院的學生,而且也與八王朝的修士沒什麼聯絡,估摸著是江湖上一些不著調的小門小派的出山弟子。

像是這樣形單影隻,孤立無援的人,韓學院的修士最喜歡欺負了,所以在自家的東西被盜走是,他們第一時間就來找莊周的麻煩。

“我知道你們是韓學院的人了,還有什麼事嗎?”莊周依舊僵著臉說道,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顯然還是在剋制自己的脾氣。

“我們屋裡的東西丟了,有人說看見你很早就結束了比試返回了士子館,所以我們想要到兄臺這,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追回丟失的物品。”這個韓學院的學生說得很委婉,但在莊周的耳中,這名學生的此番話,意思還是懷疑東西是他偷走的。

莊周也知道這種事很難解釋清楚,就試著回道:“我下午剛進士子館時就瞧見了一群任鬼鬼祟祟進出士子館,我想他們應該就是盜走你們東西的罪魁禍首。”

韓學院修為最強勁的人沒有說話,但他身邊人卻按捺不住了,反問道:“你瞧見了那些竊賊行竊,為什麼不去制止?還說你不是他們的同夥,我看你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莊周給那身後的傢伙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事又不是他所能阻止的,況且他回來的時候可是剛比試完,真是精疲力竭的時候,那有功夫再去追捕那些盜賊啊。

可韓學院這些人都極為偏執的認為他們東西被盜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那竊賊可惡可恨;二就是莊周的不作為才讓小偷有機可乘,所以這東西丟失的責任他們覺得必須由莊周來承擔一半,不然......不然他們幾個就不同意了。

韓學院學生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流氓,他們覺得既然小偷已經抓不到了,所以與其花費那功夫去海底撈針,不如現在將責任分攤到莊周的頭上,這樣一來,他們自身的責任和回韓學院後受到的懲罰會輕一些。

反正韓學院的學生都是第一時間先為自己找好理由,這本事與他們爭功時的本事倒是的截然相反。

出事需要背鍋的時候,他們避如猛虎,就是一點氣味都恨不得給撇個乾淨,可一旦出現了什麼好事,他們這一群人就像嗅到了花香的蜜蜂,嗡嗡地飛來,誰都想分一口蜜來。

莊周此刻對韓學院的學生算是有了清晰的認知,而隨著他越來越深入的瞭解,莊周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盛,他都快覺得自己認不出收手收拾一頓這些臭不要臉的人了。

莊周沒用修為,而是徒手將他們五人給轟出屋外,但沒想到的事,這些人依舊不依不饒,還聯動其他失竊的學生一起來發難莊周,弄得莊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事,他之前比試的疲勞一掃而空,現在很想打一頓這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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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後莊周直接付出了行動,也不管自己恢復的修為有多少,總之很想拳拳到肉打一頓韓學院的學生就對了。

士子館內當然也不乏明眼人,而且這明眼人要韓學院這樣無理取鬧的人多上好多,可這些明眼人中幾乎個個都是冷心之人,對於莊周和韓學院的情況他們並沒有什麼勸誡的意思,反而像是看戲一樣看著莊周和韓學院的人,藉此來打發這生活中的無聊。

莊周一咬牙,想要在最低限度內,在不影響接下去比試的情況下,教訓一下幾人。

韓學院的學生說道:“既然兄臺執意要動手,那我們就要講講這私鬥之間的規矩了,我們都是大陸上生活的居民,打生打死不必,但一些規則還是要說一說的,就是在說之前,我想問一下你門派內私鬥有沒有什麼限制條件?”

莊周搖頭,只覺得現在怎麼打個架也有這麼多的繁瑣規矩,弄得他火氣都沒有一開始那麼高了。

而韓學院的學生則將韓學院特色的賤氣發揮得淋淋盡致,他們對莊周說道:“既然你們門派內私鬥沒有什麼規矩,那我就與你說說我們韓學院的規矩,單挑,你單挑我們一群;群毆,自然也是我們一群人群毆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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