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的考官望著人群視線所聚的地方喃喃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想我們那屆畢業的時候也都沒有畢業前就子境的怪物,現在的小年輕都是吃啥長大的,各個這麼猛。”

年輕考官的眼中敬佩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因為這樣的子境學生在八院中毋庸置疑是甲班的學生,可八院甲班的學生是不需要來這參加考試的,那麼這名學生就只可能是八王朝或是江湖上的人。

而敵人的強大對於八學院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之前大陸上能維持微妙的平衡不讓雙方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雙方實力懸殊,八學院在光明之下蓬勃發展,搶佔了許多先機,可八學院並非始終光明,也有人在八王朝黑暗的誘惑下墮落了,於是八王朝後來也有了發展的機會,這超越八學院也是在不知不覺間進行著。

現在兩方的實力差不多了,誰也不願對誰言聽計從了,八王朝也不願意屈居八學院之下了,他的野心膨脹了。而面前這個子境的修士無疑就是八王朝造反的最好由頭,他們只要覺得方方面面都比得過八學院了,這八王朝和八學院之間的大戰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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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連續嘆息了幾口氣後,回到了自己擂臺上,繼續比試,因為大家也都還要考試,所以這小小的風波很快就被人們所掀過,繼續關注自己的事。

“我們繼續吧。”考官對著莊周和那鵝蛋臉姑娘道。

這位考官似乎也決定不再留手了,兵家的戰陣在他腳下畫出,手上則提著兵家弟子常見的長戟開始揮舞向莊周。

這位年輕的考官之前給他們兩人喂招,讓他們兩人互相熟悉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在觀察他們兩人呢?

莊周與那姑娘的特長與薄弱處也都給年輕的考官給瞧得清清楚楚,像鵝蛋臉的姑娘攻擊不強,他就用腳下的刻好的陣法牢籠將他緊緊鎖在牢中,困住了這個鵝蛋臉的姑娘,年輕考官便可遊刃有餘地對付這個莊周。

一個子境修士想要對付君境修士實在太簡單了。

莊周在比試中果不其然地被壓著打,莊周心中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落敗是遲早的事,而一旦自己落敗,莊周也不指望鵝蛋臉姑娘能夠力挽狂瀾,顛負為勝,要是她真有那個本事的話,他也就不會現在還被困在陣法中了。

莊周清楚為今之計就只有救下鵝蛋臉姑娘,與她聯手才有擊敗考官的機會。

莊周利用五行之術中土木兩術拖延住考官的,最後的用攻擊最爆裂的火術火猴一棍將同伴的外的囚禁陣法給瞧出一個窟窿來。

鵝蛋臉姑娘也趁此逃脫,之後她不管在莊周是什麼身份,八學院也好,八王朝也罷,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透過這第一輪的考試,要是這一輪的考試都不能透過,她這三年來的努力可就算付之東流至少一大半了。

鵝蛋臉姑娘儒法頻出,一下子就給莊周分擔了不少的壓力,尤其是考官的兵器光是對付莊周一人尚可,但一下子對人兩人就有些捉襟見肘,應付不過來了。

姑娘的儒法削弱了考官的戰力,莊周五行已出其四,用來對付的考官,但還留著的最後的一行用作底牌保底,他並不希望太早就將自己所有的手段暴露出去,而對面的鵝蛋臉姑娘似乎也有這樣的打算,十分力最多就出了七分力,也留著三分力。

子境考官腳下一踢,兵家映象陣法顯化,一個與龐涓給莊周留下的符籙有異曲同工之妙,短時間內這個幻象的戰力基本與子境的他自身相仿,不過這武力雖然相同,但智力卻比較的一般,遠不如本尊的思維敏捷。

儒家的姑娘一下子就看穿了這個秘密,不愧是愛讀書的姑娘。

莊周對付考官本尊卻力有不逮,只能向那鵝蛋臉顧念求救道:“姑娘,我過來助我!”

哪知那姑娘竟然道:“你別做夢了,我這邊自己都難以對付,什麼過去幫你?”

“你隨我快些打敗這名考官,這樣按術法不就自行潰散了?”

那姑娘也說道:“怎麼你不隨我快些解決了這陣法製造出來的假人,然後我們再聯手對付那的假人呢?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一起對付本尊的時候,這假人會乖乖站著一動不動給我們打罵?”

鵝蛋臉姑娘說的也有道理,莊周說的也沒錯,他們的兩人的意見其實任意選一種都是可以的,可按照莊周和這位姑娘的性子,他們根本不願意,也不信任對方這麼一個陌生人,他們都覺覺得自己是對的,而對方一定是錯的。

於是這提議直接胎死腹中,莊周和那鵝蛋臉姑娘也都各自為戰,始終不願意接受對方的意見。

“嘭!”

五行中的木術直接被考官打碎,那神識所化的樹葉紛紛散落在地,莊周也因此受了帶點輕傷,狀態不再那麼十全十美,而姑娘那邊的情況也是乍

一看還算樂觀,假人的攻擊和姑娘的攻擊都挨不上對方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不是在鬥武,而是在鬥舞。

莊周也是怒其不爭,很想一起解決掉這個姑娘和那陣法假人。

考官見勝利的天平已經越來越傾斜向自己,而他雖然是考官,在立場上他是莊周和那姑娘的對手,但他的立意卻不是,他更希望後背中人才濟濟,而非一代不如一代,所以他提醒道:“你們兩個繼續各自為戰,逐個被我擊破是遲早的事,真的不考慮一下聯手什麼的?我也知道,你們一個學院中人,另一個是非學員的修士,但在這種緊要關頭,你們就應該放下成見,不然你們現在就可以認輸了,這樣還能省下回家的體力。”

莊周和鵝蛋臉姑娘對視一眼,兩人雖都費勁到咬牙切齒的地步,但也沒瞧見誰有低頭一步的舉動,好似對考官的勸誡提示無動於衷。

考官也就此嘆了口氣,準備快速出手收拾掉他們,莊周的五行所化之獸又被消滅了一隻,餘下的兩隻即便聯合莊周能造成的傷害也實在有限,落敗似乎已成定居,

莊周手腳的並用應付著,這年輕的考官是兵家弟子,算是那種半個修御藝近戰半個修禮藝的修士,他總老想著靠近莊周以肉身兵器的長處鎮壓下莊周。

莊周不說遍體鱗傷,但身體的狀況也好不到的哪去,也是在這時,莊周似乎終於想起自己與施夷光之間的約定。

什麼情意綿長的肉麻詞語先放一放,現在要是來這第二關都過不去,就別提有多丟人了,莊周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為,五行之術所化的光芒在莊周身邊亮起,那五光十色的模樣看起來倒是頗有些意思。

他乾脆放棄了剩下活著的兩隻五行獸,以他們犧牲為代價拖延住考官本尊,隨後跑到鵝蛋臉姑娘身邊直接說道:“我幫你把假人一起打了,快些去考官本尊。”

“好!”那姑娘這次倒是沒有拒絕,配合著莊周開始攻擊陣法假人。

可在稍許的時間後,莊周極不滿道:“你真打算將你體內的那些修為帶回家啊?看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嗎?那個考官子境,需要我們兩人竭力而為才有戰勝的可能,要是還想著隱藏實力,你現在乾脆就離場認輸吧!”

這姑娘一咬牙,也不藏著地面,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儒家修煉的文房四寶,其品階配上君境是搓搓有餘的,甚至一般的子境修士來配這套文房四寶也都是不掉價的。

莊周對儒家認識得少,不清楚這閃著光芒的文房四寶有什麼厲害的,他只知道,現在姑娘拿出的這玩意要是不靠譜的話,他們可就得收拾鋪蓋滾回家了。

不過這考官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可文房四寶的不俗,因為像這樣厲害的法寶在江湖上也都有些名氣,所以考官認出來後就向姑娘問道:“儒家文房四寶中排名五百零八的紫軒遺寶?”

鵝蛋臉姑娘點點頭,略感詫異,這紫軒遺寶雖然在江湖上確實有些名氣,但說實話並沒有名氣大到能讓別家教派兵家的人認識,所以姑娘對考官認出這遺寶感覺稀罕、

“先生是怎麼認識這遺寶的?”

考官回道:“我與它之前的主人有過一段淵源,所以才認識。”

姑娘皺眉,關於遺寶的事他並不算很清楚,只知道這遺寶是上面的前輩們傳下來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考官不願再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但再瞧鵝蛋臉姑娘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原來這人竟然和記憶中的人有三分相似,尤其是現在皺眉的模樣,又更加相似了幾分。

考官單手對付著莊周的兩隻五行獸,其難度幾乎沒有,似乎很輕鬆就能做到,他又向鵝蛋臉姑娘問道:“像這樣的法寶不是家族賜下之後就不會再隨意轉移給其他人了嗎?怎麼你?”

鵝蛋臉姑娘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同時問考官到底認真不認真打,考官之後也就沒有再問什麼了。

考官震散莊周剩下兩隻五行獸後,主動撤去陣法小人,可莊周與那姑娘卻沒有半分開心,因為全神貫注的考官竟然又取出一柄兵器,之前陣法的家人誰分去了他一部分的神識,現在這神識收回來了,他的狀態也就恢復了完整。

兵家本來就是適合以一對多,現在又雙手拿著兵器,左右開弓,他與姑娘真的不好對付,以致於莊周都想用那張符籙來作為攻擊的手段了。

“姑娘,你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攻擊的手段?”莊周問道。

可姑娘對莊周始終抱有戒心,如何也不願意回答莊周以真話,像現在這個時候,她有不願將自己的底牌掏出。

莊周無奈地嘆口氣,開始匯聚全身修為醞釀自己一直未顯露過的最強大招,它利用五行生生不息的特點迸發出大量的幾倍於自身的修為能量,而在這個

時候,莊周也吃力地開口說道:“這是我的最強一擊,這一擊後,我至少需要兩日的光景才能恢復修為,這是我獨孤一擲的攻擊,這一擊不成,我也就徹底失去了戰力,只能退而離場,現在就只能看你的選擇了!”

莊周說完就轉過了頭,將目光聚在考官身上,這次他沒有說謊,這最後一招五行相扣確實是他的最後一擊,也是他最強的招式,要是這也沒辦法,他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那鵝蛋臉姑娘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手中招式磅礴的修為和決心,也許現在正是合作的最後時機了,況且瞧現在這個陣法的攻勢,好像對方真的已經開誠佈公,她沒有理由再來拒絕。

“那就信他一次吧!”

姑娘一咬牙,就此決定下來,她洞開自己的穴竅,將文房四寶中的文氣給汲取出來,短時間增幅自己的修為,讓自己的戰力至少再提升五成以上,而這文氣可真是來之不易,這穩文房四寶寶具內的文氣不是像修為那樣隨隨便便修煉一下就能恢復的,它需要儒家那種大文豪、大聖人,或是其他什麼才氣十足、靈性超群的人執拿起這寶具的時候,它本身的文氣才得以恢復。

可這世間哪有那麼大文豪可以找,所以他們補充這類寶具體內的文氣的時候就只能用最愚蠢的辦法一遍一遍地東西抄寫好,抄寫的內容也都有規矩,像是每種不同性子的文具需要抄寫不同的書才可以。

鵝蛋臉姑娘,現在借出的文氣她至少需要抄寫文書三年五載地才有可能恢復,不然這套文房四寶的威力會大大減少。

姑娘身上也閃耀起光芒,倒是與莊周五色光閃耀相輔相成,頗為合適。

考官遠遠站在旁邊,也不急著攻擊,反而還有閒心思去與隔壁同樣離開擂臺下來的修士的考官嘮起了嗑,一點也沒有將莊周和那姑娘放在眼中。

姑娘一個倒退,好像面前支撐不住手中的的修為一般。

“我倒數後,咱們一起放這個術法!”

莊周積攢的能量已經到了極限,給姑娘一個眼神隨後他們同時打出。

姑娘和莊周攻擊打出後,巨大的光芒亮起,緊接著這附近的所有擂臺上都出現了類似的光芒,就好像一隻雞鳴帶動了一城的雞鳴,其他擂臺上的修士也都開始開始背水一戰的,打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似乎所有人都以為的考官修士的攻擊強過他們,但防禦卻不一定,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到了子境,攻擊和防禦是沒有短板的,不存在子境之下那種攻擊和防禦不對稱的想象。

莊周他們兩人攻擊互相碰撞,他們本以為會發出什麼天崩地裂的威勢可萬萬沒來料想到,那子境的修士用早已刻畫好的陣法啟動,先是用自身抹去大部分的攻擊的大部分傷害,再用陣法將減弱的術法直接藉助陣法給丟擲了擂臺外。

莊周和姑娘的最強一擊也就此解決,什麼波瀾也沒有給掀起,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而且不僅是他們這一個擂臺,就是其他的擂臺的情況也與這邊差不多,幾乎所有試圖攻擊這裡的人的擂臺的情況都與這裡差不多,所有的攻擊都已經銷聲匿跡。

子境修士與君境修士之間的差距就是如此不可跨越,真不是什麼咬咬牙吶喊一下,就能夠跨境打敗敵人的。

這修為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出來的,縱使你是天驕也不行,你可以修為一日千里,但在修為平齊前輩前,你就別想超越他們,也就沒什麼希望打敗他們了。

這場比試上所有類似莊周這樣的修士都陷入了絕望,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怎麼辦?自己的最強攻擊已經打出去了,但對面沒有受任何傷,這樣的比試結果不是已經不言而喻了嗎?

莊周和鵝蛋臉姑娘舊力已卸,新氣未生,體力不支而一時間跌坐在地上,面露絕望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考官。

考官笑盈盈地走上前來,撿起姑娘掉落在地上的文房四寶,露出追憶的神色,但那神色只是一恍惚,稍縱即逝。

“這文房四寶,你該好好珍惜的,不應該讓它落地蒙塵,它將來可是你修行路上最忠實的夥伴,它是絕對不會拋棄背叛你的。”

考官上說道,但姑娘卻沒什麼大興趣,依舊陷在比試失敗的失落中,簡單接過文房四寶將他們也難怪術法縮小數倍後,將它們一起收入囊中。

莊周的眼神不比這姑娘好太多,他沒想到自己會折戩在這樣的地方,與施夷光的約定是沒辦法再去完成的了。

他開始嘆息連連,自怨自艾起來,直到考官後面說的話卻又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比試還沒結束呢,這僅僅是場熱身賽,之前賽前說的不擊敗考官就不準合格完全是為了讓你們拼盡全力而已,你不用太過在意,接下去才是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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