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研究了怪獸的毛已經有半響的時間了,卻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莊周也就放棄了繼續探究這個沒有線索的事情,現在已經天明,還是需要山林狩獵那些野獸為好。

莊周將棕紅色的長毛還給小方,然後出門一陣活動筋骨,準備進入黑風嶺,小方巴巴站在門口,似乎等著隨莊周一起進入黑風嶺。

但莊周並沒有帶小方去山林的意思,他回頭道:“這山林有多危險,我並不知道,若是我一人進入山林,憑藉君境修為,就算不能擊敗他們,脫身也不會太難,可要是帶上你,實話實說很危險,在我都自顧不暇的時候可能真的顧不上你,若是你不想殞命,還是趁早放棄了這個念頭。”

莊周就事論事,沒有貶低小方的意思,也是為了小方的安危著想。

實際上,小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實力低微,進入山林後對莊周沒有任何輔助作用,就是一個行走的大包袱,可小方望著手中的棕紅色獸毛,覺得就算留守在這村子裡也安全不到哪去,一隻藏著不知道何處的野獸也許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就坐立不安。

他覺得繼續帶著這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安全感,反倒不如隨著莊前輩一起進山,尋求莊前輩的庇護來得靠譜,因為在小方的認知中,君境的修士已經是頂厲害的存在了,這黑風嶺的傳聞雖然可怕,但他依舊覺得這些野獸在莊前輩面前都是野味這樣的水平,一揮手就能將他們斬殺個乾淨,安全感十足、

可小方不懂事,莊周卻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一人自保沒有問題,兩人則不行,他不能拿別人的性命來做賭。

莊周直言不諱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不願意帶上小方,而小方也推心置腹交代了自己心中的擔憂,表示自己留下來也不安全,還是隨著莊周一起進山比較好。

莊周猶豫了一下,思量這之間兩全的辦法,最終因為他們門前走過一人,莊周便福靈心至,知道了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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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與自己遇見相同情況的人一定不再少數,小方這樣的燕地的學生是他們重要引路人,就算是八王朝的修士,在有利益關係的需求下,他們也是樂意保護的燕地學生的。

於是他們的處境也會變得和自己一樣,帶著太學府的學生進入會有風險,大可能他們會將燕地的學生留下,然後獨自一人進入黑森林進行狩獵,所以莊周覺得只要自己找到他們那群人,然後將小方交給他們保護即可。

莊周將自己的這個念頭與小方說了,小方聽後的第一時間卻沒有吭聲,他心中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若是這鎮子上真的還藏著那種巨大怪獸,就算讓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就能對付那怪獸了嗎?

一群零加起來,還是大於不了一啊,小方真的不覺得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有什麼用,但小方也不想打擊莊周,就只能這麼同意了莊周的提議,願意和其他的太學府的學生待在一塊。

莊周就帶著小方出門了。這鎮子不大,四處長滿野草,只要附近房屋上有明顯的清理過的痕跡,那麼便有人居住,莊周也就上去敲響的房門。

開門的人是太學府的學生,八王朝高境的修士依舊在房子屋內,對於莊周這個不速之客無動於衷。

莊周加大音量,故意用屋內的人也能聽見的聲音將事情的原委說出,想要問問屋內的人願不願意將小方他們寄託一處,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給莊周開門的人正要回答,屋內的八王朝的修士就走了出來,而他敲好就是八王朝中莊周見到的唯一的御藝劍客。

他不懷疑莊周剛剛所說的真實性,因為在夜間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有什麼巨大的生物出現在自己的房屋附近,但不知道是這怪獸藏匿的本領高強,還是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即便是他御藝的敏銳五感也沒有檢查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不過昨夜他還是刺出一劍過的,現在的房屋牆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劍孔,但遺憾的是,除了刺下一點毛髮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線索,好像那不知名的怪獸皮毛極厚,防禦極高,但也有可能是那怪獸身手敏捷,他的劍只刺到了它的毛髮。

可不論結果是哪一種,對於他們這些將要進入黑風嶺狩獵的修士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這黑風嶺外圍的野獸就已經能抗衡他們君境修士,那再深入黑風嶺,那裡面的怪獸可不得上天?就是吊著打子境的修士,他們也不會懷疑的。

御藝劍客似乎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遲遲的沒有進山,畢竟動腦子不是御藝修士所擅長的,現在來了個莊周,他倒是希望莊周能給出一個合適的主意來。

可莊周這邊看起來一時間也拿不定什麼主意,不過很快他們頭頂就有幾位修士飛過,讓莊周選擇將這難題拋給大家,讓大家一起來解決。

周和這位御藝劍客一同飛上,攔下了那些修士,並與他們說了夜間怪獸的事。

可這些修士並沒有親眼見到或是感知到怪獸的存在,很難相信莊休這個陌生人說的話,他們都覺得這是某一種手段,一種讓他們放棄進山狩獵的手段。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離開吧。”懸停在空中一個穿著藍袍的修士打斷莊周的說話,並不耐煩道。

他們不是沒有主見,別人會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修士,所以對莊休的言語的可信度幾乎沒有,他們只覺得現在是在耽誤時間。

莊周這邊則奇怪地問他們:“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擔心那怪獸還留在這個鎮上的人有危險啊?就算他們不是同班,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們是你重要的領路人?”

可莊周這話一出,讓對面八王朝的修士嗤之以鼻起來,這太學府上的學生不是全部如同小方那樣能令人滿意無大礙的,像是莊周面前的這些修士的領路學生根本就是廢物,指路線又不擅長,氣力又小不足以抗動重物,總之,百無一用。

要不是還需要他翻譯一下燕地的方言,別說那怪獸了,就是他們自己本身都老早想要處理掉這些沒什麼用的學生了。

因此他們對於莊周的提議沒有半點同意的意思,剩下的幾人的態度也和這人都差不多,並沒有打算顧及太學府的學生的打算,甚至其中一個也是八王朝的,與莊休身邊這個御藝劍客有過一面之緣的修士反過來勸說他,讓他也不要去搭理那些沒什麼用的修士,讓那些人自生自滅就好了。

御藝劍客很快就被動搖,因為御藝修士修力不修腦,在那八王朝一波分析利弊下,他很快就投入到對方的陣營中,決定對自己的領路人不管不顧,隨著那群人一起離開,前往黑風嶺山脈裡,不再搭理跟隨自己的燕地太學府的學生。

他們幾個人的身影在遠方消逝,莊休也只能獨自一人降落回地面。

小方和另一太學府的學生瞧見只有莊休一人回來,倒也是瞬間明白了這行為是什麼意思,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對八王朝的人抱有什麼期待,他們是怎麼樣的人,身為八學院的人都應該清楚。

至於小方也受了這個學生低落的影響,因為他知道莊前輩好像也是八王朝的人,且按照他之前的漠視生命的性子,估計莊前輩也匯拋下自己不管自己的死活,反正像自己一樣的領路人隨處可見、隨處可找,並沒有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莊周捏指盤算了一下,前途難卜,卦象也是半吉半兇之象,分不出大好大壞。

但瞧見一直低著腦袋的小方和另一學生,心中多少有些感觸,他的神識是完整的,情感也自然是完整的,雖然也能明白八王朝修士的做法,但多少還是不能接受的。

莊周在心中計劃了一下,說道:“今日我先和你們在一起,守護一日後確認這怪獸到底會不會在白天出來後,我們在從長計議,現在我們就儘可能地去尋找還留守在房屋內的太學府的學生。”

莊周知道要是光靠小方他們兩人還是很你難服眾的,但只要自己這個君境的修士壓陣,他們也就會聽話許多,並不會覺得小方和其他的人都是騙人的,會願意聽進去那麼一些。

小方則對莊周的決定倍感詫異,按照他的認識,莊前輩是完全不會這麼做的,這樣的行為讓小方覺得面前的莊前輩,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竟然帶著點人情味了。

但小方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因為人心隔肚皮,小方並不能確保莊周留下來是不是真的單單為了他們好。

“既然決定好了,那我們就去尋找剩下的人吧。”

莊周走在前方,小方和那個學生跟在後面,等他們三人走過兩三條街道後,驟然發現地上斷斷續續的兩行血跡,像是有什麼東西將帶血的東西在地上拖行而走。

莊周聳了一下鼻子,仔細分辨著這血液的味道,

每種動物的血液都有這自己獨特的味道,尤其是專門輔助宰殺的屠夫,他們只需要聞一下血液的味道,就能立即猜出這血是從什麼動物上出來的。

而這人血也不例外,雖然對於人血的味道屠夫不瞭解,但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尤其是非八院的修士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

莊周伏下身子,將自己的鼻子往前探了探,那血液的味道讓莊周熟悉,是人血的味道。

小方上前詢問情況,但眼尖的他還是注意到了血跡上的被血液黏住的棕黑色的毛髮,與昨夜見到的棕紅色毛髮不一樣,似乎是新一種的怪獸出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神秘不被人所見的怪獸竟然能夠在白日行兇,這讓小方還有那個太學府的學生都有些膽戰心驚。

莊周觀察地面血液的拖痕跡,卻沒有瞧見附近的腳印

,倒是奇怪只是什麼樣的怪獸,難道是飛禽類的猛獸?

莊周本想著順著這血液的拖痕追去,看看這盡頭到底藏著什麼東西,但在這時,血液痕跡的反方向突然傳來慘叫聲和求救聲,且還有一些怪獸的異鳴,莊周毫不猶豫地御空飛去,身後的小方緊跟其後,追了上去,而那個御藝劍客的同伴倒是在心中一番掙扎。

他心中畏懼,自然不願意主動去那危險的地方送死,想要離得多遠就離多遠,但在莊周和小方都離開後,他感受著風中吹來的血腥氣,突然覺得現在自己一人留在這裡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說不定還是隨莊周那般離去就好了。

有莊周那樣的修士庇護,大概就算在戰場險地中央,他應該也是安全的,他也不再猶豫,追著小方上去,前往戰場。

莊周來到御空過來時,卻沒有想到那些感知要比人類不知要強多少,它們幾乎在莊周御空起來的一瞬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很快就將他他們捕獲的獵物咬斷喉嚨,然後逃遁而走。

等莊周抵達發出聲音的地方,哪裡徒留下一片血跡,其他什麼都已經不存在了,莊周很是驚訝這山林怪獸的靈敏、智力,竟然能在這第一時間發現自己並逃跑,這已經非同一般,不是一般的野獸該有的水平了。

且它們這些異獸竟然能夠在小鎮這麼短的距離內逃遁走,這可不僅僅光靠他們的本事就能夠做到的,它們能在這麼簡單的逃遁走,說明它們已經對這地方瞭如指掌,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在這裡紮根,築造了獨屬於他們的老巢。

莊周在附近不斷尋找蛛絲馬跡,試圖找到那麼一些線索,但現場除了野獸留下的毛髮和一些血液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留下,莊周在附近走走瞧瞧,也沒有發現什麼洞穴或是其他的什麼出入口,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跑的。

過了一會,小方和那個修士跑了過來,他們兩人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不輕,不在自覺地靠攏過去,以此來尋找安全感。

也許是三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聲,讓之前藏匿在隱蔽地方的人聽到了,就在探頭探腦,確認了安全後逃了出來,也朝莊休的方向跑去。並求救道:“救命!救命!這裡有怪物啊!”

被嚇得驚慌失措的人跑到莊周的面前後死死抱著他,根本不敢放手,好像莊周就是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救命!救命......”

那人驚恐地叫喊著,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要是之後不能走出這種恐懼的狀態,他這個人也就算瘋了。

莊周眉頭一皺,他還有好些資訊想要從他的身上知道,絕不能允許他在自己的面前瘋掉。

一掌六親不認的耳光抽在這個失去理智的人的身上,那人短暫的眩暈之後就清醒過來,恢復了三五分理智。

“......”

“現在清醒點了嗎?”

那人點點頭。

“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莊周問道。

那人一回憶就打了個哆嗦,看起來那段記憶是真的挺嚇人的,他回道:“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了,我只看見有會飛的翅膀足有兩三個房間那麼大的怪鳥和比樹還高的棕紅人面大山魈,甚至還有比水缸還粗的大蟒蛇,它吐出的蛇信子比一個人還要長,還要粗......再後面的我因為太害怕了,就沒有繼續看下去,躲在那堆石頭裡逃過了一劫,但前一刻還說說笑笑的那些人同伴就全進獸腹了。”

男人說著也不管自己男兒的身份,開始哭了起來,不是他心志不堅,實在是那場面太過血腥駭人,他一個八學院的人何時見過一個人被分裂成好幾段,然後被獸給吃掉的?

緊接著,他突然意識到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出現才阻止了慘劇的發生,也就是說那些駭人的怪獸害怕他,它們意識到他的武力要在他們之上。

他有能力解決現在的這個狀況,能夠將這危機化解。

男人一抹自己眼角的眼淚,向莊周央求道:“前輩,你就救救我們吧,把那些怪獸都給殺了,給失去的那些人報仇!”

莊周倒是想除掉那些怪獸,但實在是他自己也找不到這些怪獸到底藏身何處,想要除掉那些怪物的道路怕是崎嶇難走。

莊周沒有立即回答答應下來,掃視一圈後,覺得這是在不是一個辦法,就想著先集合所有還存在鎮子裡的人,這樣在自己的保護下,倒是能少丟點性命的。

“我們現在分頭行動,將附近鎮子裡還活著的人都將他們叫過來,在小方我們的屋子那邊集合。”莊休吩咐道。

可出人意料的是,包括小方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按照莊休的吩咐還是行動,而是眼巴巴地望著莊周,一言不發。

莊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同樣茫然地望著他們三人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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