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齊可專門跑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看起來像是靈異事件受害者的樣子嗎?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書,我關上燈,裹上被子,蜷縮成團,準備睡覺。

……滴答滴答,廁所裡的水龍頭好像沒關好,在滴水。

翻個身。

……滴答滴答,也可能是淋浴頭?

嗯,翻回來。

……滴答滴啊,怎麼這麼吵,滴個水聲音也這麼大?

還是仰面朝天舒服。

……是不是馬桶在滴水?

偶爾試試趴著睡吧。

……太響了!

啊!!!

我睡不著!

再看看表,我已經翻來覆去一個小時了。

我起床,走進衛生間,檢查水龍頭,關得緊緊的。又檢查淋浴,也關著,看看馬桶,也沒有滴水啊。

那是哪裡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站在衛生間裡,屏息凝神,仔細地聽。

滴答,滴答……

好像是臥室裡的聲音?

我走回臥室,發現發出聲音的是飲水機,冷水的出水口一直在滴水,可能是我剛才喝水的時候沒關好,水龍頭復位沒把出水口封嚴。

我掰開一下,又掰回去,這下好了,不滴水了。

我躺在床上,將被子裹在身上,安然睡去。

裹被子睡覺是我的小嗜好,這樣可以增加安全感,睡得快。

就在我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卻猛然驚醒,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剛才飲水機滴水的冷水出口,是開著的,而不是關著的。

我掰了一下,其實是關上,而又掰了回去,其實是又開啟了。

滴水並不是我沒關緊,而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開啟的。

但是,為什麼是滴水?

我今晚上還用飲水機來著,那時候冷水出口明明在好好的出水。

我慢慢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飲水機。

在小夜燈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見,水桶裡的水還是滿的,並沒有缺水。

我穿上拖鞋,走了過去。

果然,飲水機冷水口和熱水口的開關狀態是不一樣的,此時的熱水口是關著的,而我以為是關上的冷水口其實是開著的。

但是,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開著卻不出水?

我又關上,開啟,重複了幾次,除了滴答了幾滴水之外,沒有再多的水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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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

這麼巧,我喝過水之後它就堵了?

我乾脆把燈都開啟,仔細研究一下。

出水口處什麼都沒有,我從各種角度觀察了一下也是什麼都沒看見。

我抱著飲水機晃了晃,除了又滴出幾滴水,沒有其他反應。

人啊,就是這樣,它越是壞了,我就越覺得我需要它。

我竟然渴了。

我找了根牙籤,往裡面投了投,什麼都沒感覺到。

換了根喝椰汁用的長吸管試了試,哎,好像是有東西!

是線一樣的東西,勾住了吸管。

是塊破布嗎?

哈哈哈,破布怎麼進到飲水機裡去了?

我搖搖頭,為自己的懷疑感到好笑。

我把吸管抽回來,用指甲刀在吸管上面剪出倒V型的倒刺,又伸進了飲水機裡去。

試探了幾下,勾住了!

我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沒拉動,嘿,堵得還挺緊!

其實這也是廢話,堵得不緊還能流不出水來?

我稍微用力,慢慢向外拉吸管。

拉動了!

吸管慢慢的在向外出,手感有點像在拉吸住真空的注射器。小時候我打防疫針的時候常向醫生阿姨要一個注射器,回來自己給橡皮打針。

我小心翼翼的拽了半天,終於拽出來了,黑乎乎的一大團,映在燈光底下仔細一看。

竟然是一大團頭髮! 長髮溼乎乎的糾結在一起,纏繞成一團,難以想象就是它塞住了飲水機。

我一陣噁心,睡前我還喝這飲水機的水來著,喝的就是這頭髮泡的水啊?

我把這團頭髮甩到一邊,氣呼呼的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喂,您好。”酒店前臺妹子裹著蜜一樣的聲音的從電話裡傳來。

“我不好!什麼破酒店啊!”我惡狠狠的說。

“怎麼了先生,發生了什麼嗎?”妹子詢問道。

“哼,我的飲水機裡竟然有一團頭髮!頭髮!噁心死我了,你們酒店怎麼做服務的?”我大聲發洩著我的不滿。

“非常對不起,先生,我們工作人員馬上去您的房間。”妹子道歉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分鐘之後,兩個年輕小夥子來到我的房間。

一個是服務員打扮,一個是保安打扮。

我坐在床上,指了指那團頭髮和飲水機。

服務員撿起頭髮來看了看,又看了看飲水機,出去不知道跟前臺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回來,道:“先生非常對不起,我們服務不周,這樣吧,免您一天房費,而且現在給您調換一個房間。”

我點點頭,還能怎麼樣呢?換就換吧,我收拾好東西,道:“走吧。”

離開了那個房間,換到了原來房間的對面,折騰了半天,已經凌晨一點了。

我躺在床上,又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半天,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齊可就在外面砸我房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跟齊可的關係就熟到了這種地步,一個大姑娘大早晨起來刷著牙就來喊一個男人起床。

我打著哈欠給她開了門,她沒有化妝,但是素顏的臉仍然美得一塌糊塗,這種不施粉黛就能美出泡兒來的姑娘,在如今這個化妝技術堪比易容的年代可是稀有動物。

齊可刷著牙,一嘴的橘子味泡泡,含糊不清道:“管緊……齁拾,甘們今彈……去殘水。”

趕緊收拾,咱們今天去潛水。

我跟你們說,沒有火星語十八級絕對理解不了這姑娘在說什麼。

怎麼突然決定今天去潛水,不是還沒商量來著?

我刷了牙,洗了臉,隨意一收拾,出了門。

下樓一看,我就明白了。

張力正在酒店大廳裡等著呢。

原來是張力這傢伙鼓動的。 他穿著件花襯衫,就係了兩個釦子,半露出鼓鼓的胸肌,下身是一條橘黃色的沙灘褲,帶著個大墨鏡,整個人看起來就跟電影裡演的衝浪男孩一樣……

這要是在美國青春電影裡,女孩們看到這種花樣男孩是要尖叫的!

我在心裡腹誹了句雞毛撣子。

“你們倆這麼快啊。”齊可從電梯裡出來。

熱褲,短版白襯衫,簡單小涼鞋,卻美得令人窒息。

我看著打扮的簡單卻都十分出彩的兩個人,又看了看舊T恤,大褲衩的自己,突然覺得。

如果這真的是美國青春電影,我可能就是那個被所有人嘲笑的N線配角,一個負責搞笑效果的擼瑟……

PS:PS:大家好,碼到這麼晚,會不會以為今天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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