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夢到我?”一陣沉默之後,沈曄才表情怪異地開口,“你知道一個人之所以會在夢裡見到另一個人,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白予青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快點!用剛才的語氣說一遍你有什麼想法這句話!”

沈曄又默了一會兒,看起來就像是在醞釀著什麼,然後張嘴就來:“你有什麼想法?”

“不,不不不不對,不是這種感覺。”白予青抿著唇,眉頭皺著表情有點急切,然後垂下視線喃喃道,“不是這個語氣,還要再輕一點的……不是你,夢裡的那個人不是你……”

沈曄看著白予青一臉混亂的樣子,又看了眼皺起眉的沈晏辭,最後還是出聲道:“小白。”

他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和語氣,然後慢慢傾身碰了一下白予青的手臂。沒有察覺到他的抗拒後,沈曄大膽地稍微用力摁了一下他,將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睡好?”沈曄看著他,那表情堪稱有些小心翼翼。

白予青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然後胡亂點頭:“大概是吧。”

“那你最近還是好好休息吧,按照節目組的尿性兩天後就是第六場遊戲了。”沈曄看著他的表情,視線從他冒出了冷汗的額角一掃而過,“需要我陪你去拿安眠藥嗎?”

白予青搖搖頭,他吐出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我自己去吧,先走一步。”

說完,起身離開。

沈曄和沈晏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後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同時站起身跟了上去。與此同時沈曄開口:“等等,為了防止你在半路撲街,我們跟你一起去。”

白予青顯得很疲憊,都沒心情和沈曄抬槓,只能低低嗯一聲。

他的這個疲憊和神神叨叨來得太過突然,沈曄和沈晏辭都沒有反應過來。沈曄看著他吃完安眠藥埋進寬大綿軟的白色被子裡幾乎立刻睡去的樣子,皺了皺眉轉身走出房間。

“我準備回一趟房間,你呢?”沈曄看著坐在白予青屋子沙發上的沈晏辭,問道。

“我也回。”沈晏辭站了起來,看著他。

沈曄揚了揚眉:“好吧,那走吧。”

回去的路上,這兩個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直到沈曄準備進房間之前,他才開口了:“沈晏辭。”

沈晏辭在他身後停下腳步:“嗯。”

“你信我嗎?”沈曄垂著眼,看著自己的鞋面問道。

沈晏辭輕笑了一聲,聽不出什麼語氣地開口:“在決賽之前,我都無條件信你。”

沈曄也笑了:“那你還真是分得清啊。”他停了下,收起笑容道,“下場遊戲就拜託你了。”

“好。”

重新關上房門的沈曄,背靠著門吐出了一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閉了閉眼然後頭揚起靠在門上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才道:“威廉姆斯,我知道你在看。”

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

“我以為你的目標只有我。”沈曄一邊用腳脫鞋一邊走進房間裡,站定在電視屏幕的前面,視線落到電視機上那個看不清臉的自己身上,“你不要逼我做出一些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

電視屏幕閃了一下,威廉姆斯的身影出現了。

這騷氣十足的傢伙竟然在泡澡,眉眼還微微彎起:“你在說什麼呢?”

“小白突然不舒服,是不是你在背後下的手。”沈曄本來想往後坐到沙發上來彰顯一下自己的氣勢,但是他發現自己和沙發中間還隔了一張桌子,他必須要繞一個圈後就乾脆站著不動了,“對選手下手不是你們的風格吧?”

“誒你可別亂說!”威廉姆斯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他,“我們不會對自己的選手下手的。”

“……說的之前對我下手的好像不是你們似的?”沈曄皺起眉,臉上滿滿都是懷疑,“但如果不是你們,小白沒理由突然疲憊到差點栽在地上,他前一秒才和我們從健身房出來。”

威廉姆斯從畫面外拿來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後道:“不要大驚小怪,他只是累了。”

沈曄張了張嘴,覺得再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於是他翻了個白眼,直接從電視機前面走開,他得去用冷水洗把臉冷靜一下,不然自己遲早憋屈憋死了。

而另一邊,威廉姆斯見沈曄從電視機前走開,他想了一下也把影片直接關掉,站起了身。

穿著一身白色浴袍,威廉姆斯手裡還拿著那杯香檳,另一手抬起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肖博士。”威廉姆斯打開門,看向坐在書桌前的肖恆,“方便說兩句話嗎?”

肖恆正在看著什麼資料,聽到這句話後抬起眼看向他,然後對著自己書桌對面的那張椅子挑挑下巴,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坐吧。”他也沒在意對方衣衫不整的樣子,在他坐下後才繼續道,“是沈晏辭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沈晏辭。”威廉姆斯搖搖頭,“這次是白予青。”

“哦?我記得這一位也是最近和沈曄走得比較近的。”肖恆雙手交叉置於腹前,嘴角彎起帶著點笑意道,“和他走得近的兩位都出現了清醒現象,這不得不讓我有點懷疑你的技術了。”

“是不是清醒現象還不好說,我只能保證我的技術沒有任何問題。”威廉姆斯晃了晃香檳,“不過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壓制得太久了,這一批都是一些可怕的人,所以怎樣?要不要採取措施?”

肖恆沉吟了一會兒:“如果現在採取措施,那我們之前做的一些觀察都浪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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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受到挺大影響。”威廉姆斯不否認。

“那就任其發展。”肖恆重新開啟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就算他們醒了也逃不出基地,既然逃不出去那何必為了這點事就採取應急措施?”

威廉姆斯皺了皺眉:“可是沈晏辭和白予青都不好對付。”

“再不好對付,到頭來還不是成了我們的實驗品。”肖恆說完,看了看他,“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可以去準備第六場遊戲了,這一次由我親自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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