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沈曄這種毫無根據就栽贓嫁禍的做法,他現在面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想小解。

明明之前他喝的水不多,而且還很大程度在奔跑的過程中已經透過汗液的方式散發了出去。但前面這些理由都無法解釋眼下這個情況,就是他想小解。

但是沈曄還是有操守的。他的下限還沒有低到直接在樹上脫褲子就尿巨獸一頭,而且誰知道他在上面剛脫褲子,沈晏辭或薛時男會不會突然從什麼地方躥出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其實說是殺他個措手不及,真正意思是沈曄沒有在別人面前遛鳥的想法。

廢話,他又不是變態,好吧雖然男生之間的確會有些好奇別人的大小……但!

他還沒看過沈晏辭的!憑什麼讓沈晏辭看他的?

好的離題了,拉回來。

沈曄用力吸了一口氣將想要那啥的衝動給憋回來,又探出頭去看了一下臥在樹下的巨獸。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型的橢圓形盒子突然從上空慢慢朝他飛了過來。沈曄一看就笑了,因為橢圓形盒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裡頭裝著他經紀人的資訊;裝著他經紀人的資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有救了!意味著他有救就說明他可以去小解了!

好吧最後一個就是在胡說八道。

沈曄承認自己現在的腦子有點不正常。

他旋開盒子,隨著一個綠色的藥劑,還有一張紙飄飄然地落到了他的大腿上。

將盒子隨意一丟,也不管底下被直接砸中而晃著腦袋站起身開始踹樹的巨獸,沈曄翻了一下那張紙,紙上依舊是夏老那熟悉的狂放飄逸字型,寫的內容也非常簡單明瞭。

就是要他將提神藥劑喝下去,這能夠快速緩解他的疲勞。

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罵他的話就自動過濾了。

提神藥劑啊……沈曄看著手中裝著綠色溶液的小瓶子,覺得在陽光下閃著點點光芒的綠液真的是好看得要命。可不就是要命嗎,沈曄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頂開蓋子仰頭就喝了下去。

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從他的肚臍刺上了他的大腦,冷得他不受控制地顫抖了兩下。

然後大腿的痠痛感也沒了、尿意也沒了,手腕的傷口……好吧手腕的傷口還在。

沈曄又隨手將剛才的小瓶子往底下一扔,再次正中兩腿直力扒著樹的巨獸。其實那點小東西丟下去正中它的腦袋也只是撓癢癢的力道,但巨獸就是有本事衝他發出又一聲的怒吼。

脾氣太暴躁可不好。

沈曄無奈地嘆氣,然後對著盤旋在他周圍暫時還沒有離開的那半截小盒子頂頭的攝像機道:“下次給我捎點更有用的東西過來如何?比如說催眠劑什麼的,不然你看我現在哪下得去啊。”

結果小盒子扭頭就飛走了。

哎喲嘿還有小脾氣!?

沈曄看著小盒子飛離的方向,剛扭頭,就看到半邊身子分別藏在兩棵樹後的沈晏辭和薛時男。

“……”這兩個人要不要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沈曄頗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樹下不斷在刨樹根旁土地的巨獸,雙手攤開聳起肩還帶了一個扁嘴的表情搖頭——搞不定啊。

然後他又享受了一把被大神罩著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一個牽制一個在圈外放冷槍。當然,牽制的那個是沈晏辭,放冷槍的那個是薛時男,這兩個人將巨獸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就跟遛普通老虎玩似的。

特別是那個沈晏辭……

沈曄眯著眼看了半晌,突然覺得沈晏辭的動作有點奇怪。

怎麼好像是在千方百計想讓巨獸露肚子?但那只巨獸絲毫不理他,把自己的肚子保護得死死地。

弱點在肚子上?

沈曄看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不過剛靈了一會兒又滅下去了。樹上有什麼東西是他能丟下去的嗎?沒有,難不成把他自己的胸牌丟下去?

等下,胸牌?沈曄突然伸長一條腿,從褲袋裡掏出之前黎鈺和肖磊的胸牌。

這裡說一下胸牌的製作。

說是胸牌,其實就是三分之一手掌心大小的、扁狀的一個銅製品,是開場前別在每個選手胸前的、太陽一照下來就會閃閃發亮的那種,並不是軟趴趴的塑膠制。

也就是說如果使用得當,胸牌也可以作為利器之一。

沈曄將兩個胸牌在手心拋了拋,然後食指和中指夾起其中一個,半眯著眼對準下面因為始終撲不到沈晏辭而對著他低吼的巨獸的眼睛。

於是不管是巨獸,還是沈晏辭都被突然快速砸到他們中間的一小個東西吸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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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同於垂眼看的沈晏辭,巨獸抬起了頭,緊接著:“吼!!!——”

它猛地低下頭不斷晃動著腦袋,腳用力地踩踏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它猛地抬頭對著沈曄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吼!!!”

那瞬間,沈曄覺得自己的大腦被什麼東西狠擊了一下,兩眼發昏。

沈晏辭緊張地看著在樹上搖搖欲墜的沈曄,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槍響,薛時男開槍了。

他一連開了三槍,成功打斷了對著沈曄吼叫的巨獸,然後他一個滑步藏進了沒來得及反應的巨獸肚子下,悶著聲音又是砰砰兩槍。

“薛時男!”沈晏辭大叫了一聲。

一個人影飛快地從巨獸的肚子邊滾了出來,然後一把撐住地面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垂下頭不斷喘氣的巨獸,然後它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看著倒在兩人面前的龐然巨物,沈晏辭只盯著看了一會兒就又抬起頭去看沈曄。就見沈曄蒼白著一張臉,後腦勺靠在樹幹上眉頭緊皺,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喂。”沈晏辭放開聲音叫了一句,“還好嗎?”

萬幸的是沈曄雖然痛苦,但他還有力氣回話:“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薛時男無語地嗤笑了一聲,然後對沈曄說:“你可以下來了。”

可以下來了,順便帶上你的胸牌,讓我們結束這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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