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人類發展的歷史,語言和文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語言,讓我們可以交流彼此的思想、規劃群體的動作、傳承重要的知識;而文字,更是加強了知識的傳遞,歷史的積累,思想的啟發,讓歷史、經驗、教訓,能夠歷經時間長河的洗滌而毫不褪色。可以說,沒有語言和文字的發明,就沒有現代的文明。當然,你非要說沒有火的使用,就沒有人類的現在文明,那我也無話可說。

而具體到語言和文字,卻並不是每個詞語的發明都能起到積極的作用。舉個例子:臥槽。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在語言、文字發展史上起消極作用的詞,因為這是一個呆詞,它沒有任何意義。單純的拿出這個詞來,你完全不知道它在表達什麼意思。如果我說“目眥欲裂”,你知道我在表達憤怒;如果我說“喜笑顏開”,你知道我在表達喜悅;如果我說“膽戰心驚”,你知道我在表達恐懼;而臥槽呢,這些全都可以表達,你的喜怒哀樂,所有的情緒都可以用短短的兩個字“臥槽”進行表達。這就導致人們不必掌握那麼多表達情感的方式,只需要“臥槽”就可以。於是,在語言和文字的世界裡,劣幣開始驅逐良幣。

人們不再說“喜極而泣”,而是說臥槽;不再說“義憤填膺”,而是說臥槽;不再說“怒髮衝冠”,而是說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到最後,就會說“語言無法表達”。而事實上,語言是可以表達一切的,廬山的瀑布可以有三千尺,黃河之水可以從天上來,蜀道有多難?難於上青天。並非語言無法表達,只是我們不知道如何表達,鄉親們,可恥啊。

長此以往,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們試想一下,一個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經歷了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大學直到畢業,正常工作以後,走過南,闖過北,寡婦門前,呃,這個沒有。見識過千裡冰封的北國風光;領略過卑溼水熱的南國熱土;於東海之濱遠觀滄海;於地高天黨之處縱聲高歌。你說,這麼一個人,揹著包、叼著煙,在動車車站的廁所裡,眼睛一閉一睜,發現自己穿越了,你別甭管他穿越的是時空、還是蟲洞、還是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你說他會說什麼?

“臥槽”

可恥啊,鄉親們。

辛棄疾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腫麼一回事?

桃花源的入口改了?可這裡也沒見什麼良田美池桑竹之屬啊?

去霍格沃茲的火車站改道了?可這裡也沒見“汙汙汙”的小火車啊?

難道。。。。。。辛棄疾陡然心驚

西方極樂?真主安拉?瓦爾哈拉?三十三重天?

正當辛棄疾互相亂想的時候,有風吹過。。。。。。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辛棄疾才發現自己還保持著上廁所小便的姿勢,原來嘴上叼著的煙,堪堪掉在地上,還在苟延殘喘的冒著煙。

辛棄疾剛忙把自己收拾好,剛想四處看一下,結果腿一軟,直接攤坐在地上。在發現自己穿越的一瞬間,雖然他只說了一句臥槽,但那一句臥槽,卻彙集著心中翻湧的千頭萬緒,先是震驚、然後是恐慌、然後是恐懼、然後是痛苦、然後是失落。。。。。。各種情緒就像是翻湧的海浪,一浪一浪又一浪,然後萬千海浪彙集在一起,拍出一句:臥槽。所以說,可恥啊鄉親們,你說不出“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說一句“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會實現”也好啊。

所以說,臥槽是阻礙人類文明進步的最大障礙。

而此刻,後遺症出現了。

那沸騰的情緒,在一瞬間就抽空了辛棄疾全身的力量,他保持原來僵立的姿勢還好,一動,就立刻癱軟下來。不僅是腿軟,而且手抖。

辛棄疾發現自己不僅手抖的就像一個帕金森晚期的病人,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幾次試圖把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結果連胳膊都移動不了。

“鎮定、鎮定”,辛棄疾一遍遍對自己說,他很清楚現在自己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自己在瞬間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並且大腦現在仍處理驚慌、不知所錯的狀態,不能有效的指揮身體。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或許半個小時?辛棄疾才感覺自完全鎮定了下來,他趕忙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

有句話怎麼說的?

“德瑪西亞”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沒有氣勢。

“我將死亡,編曲頌唱”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沒有感觸。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一掏出手機,辛棄疾就哭了。

他記得很清楚,下動車的時候,手機是充滿電的,現在,手機打不開了。

他不甘心的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結果,也打不開了。

Whatthefuck!!!

這是什麼該死的世界。

富蘭克林啊,睜開眼看一看這個瘋狂的世界吧。

。。。。。。

希望,破滅了。

巨大的失落感彷彿有千斤之重,不斷的把辛棄疾拉向無底的深淵,恐懼,如影隨形。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活下去?

辛棄疾強迫自己思考。

做點什麼?你要做點什麼!

火、水、食物、住的地方。

辛棄疾一骨碌爬起來,要立刻行動起來,然後,他感覺到了,熱。

太熱了。

剛才光顧著胡思亂想、擔驚受怕了,直到這個時候,辛棄疾才注意到,現在他呆的這個地方彷彿是夏季,氣溫27~28攝氏度的樣子,而他,卻穿著羽絨服。

脫。

脫掉羽絨服和秋褲的辛棄疾感到一陣的清爽,然後他開始檢查自己現在有的東西:一個書包、一個保溫杯、兩張銀行卡、兩張信用卡、一臺不能用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充電器、滑鼠、鼠標墊、一個不能用的手機、手機的充電器、耳機、三個一元錢的鋼鏰、一個5毛錢的鋼鏰、一串鑰匙、一個耳挖勺、一個指甲剪、半盒煙、一個打火機,還有身上穿的:羽絨服、長袖T恤、褲子、秋褲、內褲、皮鞋、襪子。這就是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人,現在全部的家當。

火,現在有了。水,辛棄疾看了看在視線遠處的河,朝那個方向走就行了。

說走咱就走。

辛棄疾將所有東西再次裝好,一隻胳膊挽著剛脫下來的羽絨服和秋褲,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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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受過什麼野外求生訓練,也不是什麼植物學家、動物學家,但從各種亂七八糟的資訊裡,辛棄疾也多少有那麼一點關於動植物的知識。他現在感覺自己所處的應該是溫帶或者亞熱帶地區,因為周圍的植物,都長有肥大的葉片,這說明這些植物不需要每年落葉,並且降水充足,而能滿足這兩點的,在地球上,一般都是在熱帶或者亞熱帶地區,最起碼也要是溫帶地區。

然後,辛棄疾就想到:自己會不會是在地球某個人跡罕至的地區?想到這裡,辛棄疾感覺豪氣頓生啊,只要在地球,那就啥都好說。

在路上,辛棄疾撿了一根枯死的樹枝當手杖,一方面幫助他省點力氣,另一方面,隨時抽打草叢和灌木,以防止裡面有蛇什麼的突然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子。據說澳大利亞的毒蛇特別多,也不知道那的人,出門帶不帶一根木棍?不要說“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的毒蛇,就是“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的蛇,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話怎麼說的:非洲爸爸跳繩子,黑(嚇)老子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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