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龐大的帝國需要守衛,內部的叛亂需要鎮壓,外部的挑釁需要回擊,為此,蜥蜴人組建了應對各種不同情況的軍團,而直屬第七議長的軍團有兩個,血齒軍團和怒爪軍團。

作為第七議長的直屬軍團,血齒與怒爪軍團的分工非常明確,血齒軍團主要應對外部挑釁,怒爪軍團負責國內治安。當然,因為最高領導人是一個人,這兩支軍團會經常配合作戰。

而由於蜥蜴人半島的特殊性,相比其他軍團,血齒軍團作戰頻率更高,因此,其他軍團會以“觀摩團”的名義,分批次派遣手下過來歷練。而不論作為軍團本身,還是第七議長本人,都對這種行為都樂見其成。

因為這些種種原因,血齒軍團雖然不是蜥蜴人軍團中戰鬥力最高的,但卻是數量最龐大、兵種最齊全的軍團。

此刻,軍團駐地的大門外,兩頭雙足飛龍在衛兵的警戒下緩緩的降落,兩名騎士從飛龍上跳下來,高舉著印有第七議長印章的竹筒,大喊道:來自第七議長的直接命令,需要交給血齒軍團長大人。

衛兵卻還是不開門,在一名蜥蜴人尉官檢查完竹筒上的印章後,營地的大門才緩緩開啟。

雖然知道這是必要的軍事程式,但兩名騎士還是衝著守門的衛兵發出威脅的嘶嘶聲,沒想到守門的衛兵毫不示弱,回以挑釁的嘶叫。

蜥蜴人屬於秩序陣營,當然了,不是秩序陣營也無法建立如此龐大而秩序井然的帝國。但同時,他們也屬於邪惡陣營,在他們的普世價值中,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才是正確的行為。如果對於挑釁不予以回應,那是怯懦的表現。而蜥蜴人,是看不起懦夫的。

雖然飛龍騎士的裝備比自己華麗、工作環境比自己好、待遇比自己高,但在位階上,大家都是列兵一族,誰也不比誰高貴。

這也是為什麼飛龍騎士只敢向城門衛兵齜牙咧嘴,而不敢向尉官怒目而視的原因,尉官雖然不至於殺了他,暴打一頓那是肯定的。回去之後,議長倒是可能會因為他的愚蠢而宰了他。

作為議長的直屬衛隊,居然如此不知規矩,是不是因為議長本人也不守規矩啊?

想到這可怕的後果,兩名騎士果斷了放棄了暴打守門衛兵的打算,在尉官的帶領下,奔向軍團長所在的營帳。

在又經歷了一系列複雜的程式之後,兩名飛龍騎士終於見到了血齒軍團的現任軍團長,Vwar。

Vwar和兩名飛龍騎士一樣,都屬於綠鱗蜥蜴人,他們都有著以綠色為基調的細密鱗片,而由於年齡、血統、職業的不同,每個蜥蜴人鱗片的色澤都有不同。在蜥蜴人眼裡,這些不同的色澤足以標明一個個獨立的個體,但對於人類、矮人這種,視覺只能看出幾種色素的生物,可能全世界的綠鱗蜥蜴人,都是一個顏色。

在位階遠高於自己的軍團長面前,兩名飛龍騎士表現的非常恭順,在小心翼翼的低下頭,漏出粗短的脖頸表示順從之後,雙手遞上了裝有第七議長命令的竹筒。

在檢查竹筒沒有被開封之後,Vwar開啟竹筒,展開寫有議長命令的羊皮紙,只見上面用龍語寫道:

致敬,戰無不勝的血齒軍團長:

得到來自飛龍騎士的訊息,在刺脊山脈的北方,那群被懦弱的洛卡魚人竊居的湖泊附近,出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大地精流寇,可能對帝國的邊境造成威脅,在發出命令的同時,我已經命令飛龍騎士再次進行詳細偵察。現在,我命令:血齒軍團對此事態作出警戒與戰爭準備,必要時,我們將透過戰爭獲得一批大地精奴隸。

最後,送信的兩名飛龍騎士雖然愚蠢,但至少還是不錯的戰士,在這次事件結束之前,他們將負責我們的互相聯絡。

第七議長:Gurrn

簽名上面印有代表第七議長權利的血杖燙紋。

當著兩名兩名飛龍騎士的面,Vwar寫下回執,代表兩名騎士完美的執行了送信的任務,自己也將按命令行事,就打發自己的同族回去了。

而在蜥蜴人帝國的首都,在簽發完命令之後,第七議長就離開自己的辦公區域,前往第一議長Grabzk處進行報告。

八岐議會,顧名思義,有九名議長,並且每名議長的名字代代相傳。九名議長中,第一議長被尊稱為議首,那是因為第一議長是議會的管理者。超然的地位意味著超然的實力,第一議長之所以有如此的權勢,那是因為第一議長是最強大的蜥蜴人部落代表。

在八岐議會創始之初,議長全是由部落首領擔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眾首領漸漸發現,由自己出任議長給部落管理帶來諸多不便。因為議長必須集中在一起,呆在首都,這樣才能及時互相聯繫,處理國家事務,但自己的的部落,卻是分散在帝國龐大的疆域內,這樣就帶來一個致命的問題:自己遠離了權勢的基礎---自己的部落。

這個問題後來被妥善的解決,眾首領留下自的名號,推選自己信任的、能夠代表部落的人來出任議長。而自己,回到部落中,掌握權勢的基礎。

但你如果認為八岐議會是桌面上的傀儡,真正掌握權力的是隱居幕後的部落首領,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說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首先要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權力來自什麼?

蜥蜴人有這麼一句諺語:沒有沒有權利的力量,也沒有沒有力量的權利。這句諺語的形成,隱晦的表達了蜥蜴人曾經有段混亂黑暗的歷史。在那段沒有被詩歌、歷史所記載的歷史中,蜥蜴人在黑暗與矇昧中艱苦前行,那時的他們無知、野蠻、愚昧,一如現在的地精。

在那段混亂而黑暗的歷史時期,個體實力最強大的個體,成為群體裡無可置疑的主宰。那個時候的蜥蜴人,還沒有群體、種族的概念,所有的一切,不論是思維模式、還是行為模式,都只是為了活下去,個體活下去的優先順序,是高於種群延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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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望與黑暗之中,蜥蜴人艱難的發展壯大,一個個的小群體,形成了最初的氏族,而隨著氏族的發展壯大,群體的力量開始回饋群體內的每一個個體,當僅憑氏族的名號,就可以保障自己安全的時候,天平,就從個體存活,開始慢慢傾向於氏族的延續。

“我可以死,但氏族,必須長存”,這個概念,慢慢在蜥蜴人中普世起來。

如果沒有外來因素的影響,讓蜥蜴人繼續慢慢發展,說不定,在泰瑞爾世界的西南,這片被森林點綴、海洋環抱之地,會誕生一個令人瞠目結舌而又光輝璀璨的文明。

“眾,皆美為美,斯惡矣”,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姓孔的至聖老禪師,但世界的發展規律,卻有很多類似之處。

在蜥蜴人從氏族向氏族部落發展的重要歷史時刻,一個對蜥蜴人、對整個泰瑞爾世界影響深遠的歷史事件發生了:蜥蜴人之神,勞格茲?,顯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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