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聲喚來新的一天。栗子走進衛宮天的病房，看到一個頂著熊貓眼癱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的衛宮天。
“哇啊！”栗子被嚇了一跳，她問衛宮天：“你昨晚怎麼了？失眠了嗎？”
“有點。”衛宮天輕輕點頭，“我在想事情。”
主要是姜羽一和南風兩人聯手的一通爆炸式發言讓衛宮天陷入了迷茫。
本來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未來，同時又也做好了決定。但這一切在昨天徹底亂套。
“說起來你昨晚幹嘛去了？”
衛宮天這才想起來似乎一晚上沒見到栗子了。以往的話栗子都是在他身邊神出鬼沒似乎無處不在。
“接人去了。”栗子也在衛宮天旁邊的位置坐下，剛好就是昨天姜羽一和南風做過的那裡。
“你不會也要給我帶來什麼重要訊息吧……”衛宮天心有餘悸地看著栗子屁股下的椅子。
那麼多椅子不坐，怎麼非選了那張。
“衛山明回來了。”
聽到栗子的話，衛宮天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還真是個，超大的重要訊息。
。
。
衛宮天本來以為下次見老爹的時候，內心會非常忐忑。畢竟老爹的歸來意味著衛宮天那遲遲未到的未來已經決定了。
但當他真的要再和自己老爹見面，對面自己未來的時候，衛宮天突然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麼好不安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除了面對也沒什麼別的選擇。
衛宮天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豁達。也可能是因為姜羽一和南風連續兩顆重磅炸彈轟炸之後，衛宮天獲得免疫了。
衛宮天在接待室裡見到了衛山明。和上次比起來，老爹雖然滿臉風霜，但氣色卻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許多。
看來不是壞消息。
“怎麼樣？”衛宮天湊上去發問。
“有眉目了。”衛山明很欣慰地看著衛宮天，“雖然還需要些時間，但確實有辦法解決。等老爹我找到某個老熟人之後，你身上賢者之力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衛宮天點點頭，繼續發問：“雅風呢？她沒救了是嗎？”
衛山明輕輕嘆了口氣，不敢再看衛宮天。他的行動已經給了衛宮天答案。
“這樣啊。”
衛宮天點點頭，不再說話。衛山明輕輕拍了拍衛宮天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些。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下次見面我就能幫你恢復賢者之力。”
衛山明看著衛宮天，在等他回覆。衛宮天同樣看著衛山明，似乎有話想說，但衛宮天遲遲沒有開口。衛山明也很有耐心地就這樣等著。
過了許久，衛宮天說：“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衛宮天和衛山明兩人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裡，衛宮天把南風和他說的那些事都一一轉告了衛山明。聽完之後衛山明也陷入了沉思。
“我以前就和你說過。”衛山明說，“我不強迫你，你可以自己選擇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雖然你已經選擇過一次，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雖然選擇的條件不一樣，但一切還是看你。你打算這麼選，老爹我都支援。”
衛山明看著衛宮天的眼睛，鄭重地承諾：“我不會讓任何人強迫你選哪一樣，你只要遵循你內心的想法就行。”
“這一次，你打算怎麼選？”
“我……”衛宮天有些猶豫，“我可以說我還沒想好嗎。”
衛宮天本來以為衛山明會發怒，或者無語，但沒想到他反而贊同地點點頭。
“當然可以。”衛山明說，“這件事很重要，雖然最後你可能還是會後悔，但慢慢想總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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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滅手中的煙，站了起來。
“我先走了，快的話半個月，慢的話三個月。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告訴我答案吧。”
衛家父子二人在短暫的相聚之後，又一次分開，就像上次那樣。
栗子走了進來，卻只看到桌上剩下的茶水和一個人發呆的衛宮天。
“他走了？”
“走了。”
“真快。”栗子有些感慨，“你們父子二人好久不見，都不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嗎？”
“也不是很久。”
衛宮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有些僵硬的身體讓他注意到自己好像已經坐了很久。
“反正下次見面也不會很久。”
衛宮天揉了揉眼睛，他現在有點困。
“我先去睡會，有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