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衛宮天突然陷入了疑惑。他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他也從來沒聽說過類似的情況。他唯一確定的是，小黑和姜羽一之間有著巨大的淵源。
小黑跳了下來，走到他們面前。她無視了走在前面的衛宮天，徑直走向姜羽一。
“想好了？”
“嗯。”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小黑，姜羽一非常緊張，但她卻沒有退縮。“我不會再逃避了。”
“哇哦~這臺詞真帥！只要不是你來說的話。”小黑的話裡莫名有種諷刺的意味，衛宮天聽著有些不舒服。
但他不打算插手，他覺得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問題。雖然還沒辦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按照許多小說中所寫的，或許小黑是姜羽一的“心魔”。
“那麼，你的選擇是？”
深吸一口氣，似乎總算下定決心的姜羽一開口：“小黑，我希望你……消失吧。”
“這還真是個不錯的點子。”明明聽到的是讓她消失的宣言，但小黑似乎完全不生氣，不如說，她在笑。
“你做得到嗎？”小黑的笑容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也不會有今天了吧？”
“不！我可以！”姜羽一雙手握在胸前，堅定地開口：“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我不會再迷茫了，已經得到了勇氣。”
說著她還暗中偷瞄了衛宮天一眼，但衛宮天絲毫沒有察覺。
“真的嗎？”小黑雙手用充滿利爪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姜羽一的臉蛋，把眼睛湊過去仔細看著姜羽一。
兩張相似的臉在雙方的瞳孔裡不斷相互倒映，就像是萬花筒一樣錯綜複雜。
不知道小黑在姜羽一的眼神裡尋找什麼，但她似乎是找到了。小黑嘴角帶著非常開心的笑，似乎很滿意。她迅速和姜羽一拉開了距離。
“雖然我也蠻想直接認輸的，但形式上我還是得稍微掙扎一下是吧？”
她張開雙爪，同時背後的翅膀完全展開，儼然一副備戰姿態。
“怎麼？你不召喚小圓嗎？”小黑開始提醒毫無動作的姜羽一，“沒有書靈的幫助，你不可能戰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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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是用來救人的，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姜羽一轉頭看向了衛宮天。
“嘖嘖，沒想到你心眼居然這麼壞。”小黑又一次開始嘲諷姜羽一，而且這次她的語氣特別重。
姜羽一絲毫不理小黑說了什麼，她懇求衛宮天：“你能幫我嗎？”
“可以。”衛宮天很快拔出了刀。但他來回看著小黑的姜羽一，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猶豫。
“不用那麼糾結，她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只是收場的時候需要你幫我了結她。”
衛宮天還在思考姜羽一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小黑卻先有了非常激烈的反應。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蠢貨，沒想到你比我想象地還要蠢這麼多倍！？”
小黑臉上沒了笑容，她似乎有點生氣。
“我現在很生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不需要，我會盡全力打敗你的。”
“呵呵，小屁孩長大了就不要臉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小黑帶著一臉怒容向著姜羽一衝了過來。
衛宮天本來打算衝上去擋，姜羽一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動，然後自己衝了出去。
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賢者之力撞到一起，互相抵消，然後爆炸。
兩個人的賢者之力相差無幾。
衛宮天在一旁靜候，隨時打算出手。他和小黑打過兩次照面，對小黑的力量有著大概瞭解，但他完全沒想到姜羽一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軀體裡，居然也能爆發出那麼大的能量。
這時候他才想起，姜羽一是貨真價實的大賢者，在金牌賢者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她那海量的賢者之力更是遠超一般的金牌賢者。
這讓衛宮天對姜羽一多了一絲信心，但也只是一絲。
姜羽一說自己能和小黑打個不分上下，衛宮天還是有些不信的。姜羽一本身是治療職，戰鬥能力和戰鬥技巧很明顯不足。但小黑不一樣，她是個合格的戰士。
在力量上姜羽一不討好，在技巧上則是小黑完爆姜羽一。而體制上，小黑更接近與強悍的妖靈，姜羽一則是普通的賢者，這裡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儘管兩人現在看起來勢均力敵，但隨著戰鬥不斷深入，小黑必然能夠慢慢佔據優勢。
果不其然，小黑靠著技巧上的優勢，逐漸在戰鬥中佔據了上風。姜羽一在力量和速度上和小黑相差無幾，卻總是被小黑壓制，每當她找到機會突破的時候，小黑又會用自己多出來的翅膀重新把她壓回去。
姜羽一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動作也慢慢變得呆滯，反觀小黑，她正春風得意越戰越勇。甚至還有空偶爾朝場外的衛宮天泡個媚眼。
衛宮天捏緊手中的刀柄，決定插入戰場。
不能在耽擱了。姜羽一的表現固然很好，遠超了衛宮天對她的預期，但還是遠遠不夠。她在小黑手底下已經撐不了多久，就算小黑很明顯對衛宮天有所防備，他也必須出手。
“砰！”
一聲不大不小的撞擊聲打斷了衛宮天的行動。
姜羽一趁著小黑防範衛宮天的空蕩，一個頭槌撞到了小黑的下巴上。
“你在看哪裡啊？”姜羽一對著小黑怒吼，“你的對手，是我啊！”
“不自量力。”後退幾步的小黑伸手穩了穩下巴，瞪著姜羽一。
姜羽一絲毫不慫地瞪了回去。接著她又瞪了衛宮天一眼，“還沒輪到你出場的時候，急什麼！？”
“哦……”
衛宮天被從來沒見過的強勢姜羽一嚇了一跳，匆忙把已經出鞘到一半的刀又收了回去。
看來，她是認真的。
重新意識到這一點的姜羽一和小黑終於不再小看姜羽一。
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再次纏鬥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