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山明捻滅菸頭喝了一小口咖啡後接著說：“你平時所運用的賢者之力是屬於人類這一部分的賢者之力。這時的你一半是為了書靈提供能量的賢者，一半是能夠發揮出驚人戰鬥力的書靈。而當年你進入血色模式後，你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擁有了自己獨立賢者之力的書靈。其實祖先的血脈傳到我們這裡人類的部分已經越來越稀薄，這也就使得我們和書靈越來越相似。換句話來說，我們不斷地在強大下去，我們的血液將會無限趨近於書靈，但卻一直有屬於人類的部分。”
“那個狀態在接受家族的正式傳承前並不好控制，在你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在你絕望的時候，或者是在你極度渴望力量的時候你書靈的那一面就會表現出來，這也就是為什麼你以前沒有這種經歷的原因。因為你以前就沒有真正地去戰鬥過。”
“當和第二本書靈籤訂契約時你的血脈發生了強烈的異變，這種異變可能你自己沒有絲毫的感覺，但當時的雅風肯定是感覺到了。異變的後果就是你小子沒有因為強行使用雙書靈而死掉，同時你血脈中的書靈的成分再一步純化，也使得你的賢者之力產生了變化。”
“賢者之力所帶來的變化對書靈來說是滅頂之災，但是書靈血統純度的提升又能夠提升你的實力。”
衛宮天這時開口說：“我不要什麼能力提升，我只要我的雅風。”
衛山明笑笑：“這是我們都要跨過的一步。沒能力保護自己，我們就是那些擺放在實驗室裡的試驗品。”
“可是雅風……”衛宮天懊喪地抬頭看著衛山明，“我不能沒有雅風！”
衛山明打了個響指：“好說。不讓她做你的書靈就好了。”
“不做我的書靈？”衛宮天問。
“讓她真的變成一個‘人’而非依附於你的書靈。”衛山明看著衛宮天說。
衛宮天有些激動道：“怎麼辦！我現在就去！”
衛山明拍了拍衛宮天的肩膀：“年輕人不要太心急嘛，至少得等我們去接受了衛家認證再說。”
“衛家的認證？”衛宮天問。
“是的。”衛山明點頭，“我們衛家都會以書靈為妻，當然這個書靈就是我告訴你的已經擁有人類身體的書靈。知道你老爹我為什麼沒有書靈嗎？一方面是因為你老爹我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不需要書靈。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我的賢者之力也已經變異過，無法使用常規的書靈了。當年你老媽走的時候我答應過她這輩子都不會碰別的書靈了。轉眼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衛山明的眼神中泛起一絲落寞和孤寂，其中還隱含著一股深沉的溫柔。
衛宮天問：“那老媽當年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衛山明擺擺手：“上代人的恩怨，你就不用知道了。”
“可她是我媽！”衛宮天抱怨道。
“你媽的仇我已經報過了，該殺的殺，該受罰的受罰。你爹我這輩子沒做過多少事情，但不至於看著仇人逍遙至今。”衛山明說。
看到老爹的態度如此堅決衛宮天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繼續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雅風？”
“得等我處理手頭上的這些事情。”衛山明說，“聯合會準備收復一部分被妖靈攻陷的生存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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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衛宮天說，“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老爹終於肯為聯合會效命了。錢老說過你曾經在賢者邀請賽上打敗過南予江，如果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說不定能夠成為聯合會的會長。你為什麼突然放棄了？在放棄後又在今天選擇重新出山？”
“你知道的，我們衛家的血脈非常得特殊。特殊到在我當年奪冠後，就立即遭到了最高聯合會的襲擊。他們都想要我的血，我不肯給他們。所以就一直在或明或暗地鬥爭著，後來有了你，我不想你過早地接受這下事情也就帶著你隱居起來。我曾經讓你發誓不要和妖靈動手，是因為過早的動用血脈的力量只會對你有害。現在你長大了，我也要做些我想做的事情了。我也猜到你可能並不喜歡那種貧窮的生活，實際上我也能給你那種富人家孩子才有的生活。什麼別墅、遊艇、漂亮姑娘和紅酒我都能給你。”
說到這衛山明停頓了下來看著衛宮天的眼睛，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麼，衛宮天聳了一下肩膀攤了攤手：“我覺得無所謂。”
衛山明一笑：“那我繼續說我現在的事情。最高聯合會打算收復的生存區是一處交通樞紐，連線著附近數十座生存區。只要能夠奪下它，我們就能以此為基地不斷地恢復周圍的地區。那裡有一處已經探勘出來但是還未經開發的巨型油田，我們北方的油田已經快要枯竭，如果不奪下那座生存區，最高聯合會可就要斷油了。”
衛宮天問：“那處理這些事情需要多少時間？”
“目前是作戰方案擬定時期，正式出發時我也是會參與進去的。”衛山明說。
衛宮天繼續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雅風？”
衛山明打了個響指：“但是我想走，南予江那小子還真的攔不住我。”
“那我們？”衛宮天看著老爹有些激動道。
“雅風的事情先別急，老爹先帶你在這裡玩一圈。怎麼說這裡都是聯合會最繁華的地方，有很多你見都沒見到過的東西。”衛山明豪氣幹雲道，就好像是年輕的小夥子一樣。
衛宮天咕嘟咕嘟地喝下咖啡：“我不管！我要先看見雅風！”
衛山明拍了衛宮天一把：“小夥子瞎想什麼呢！離開這裡的火車得明天才到。要不今天晚上你就流落街頭好了。”
衛宮天撇撇嘴：“那出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衛山明撤掉防禦結界打了個響指：“服務員！買單！”
離開咖啡廳衛山明分別帶著衛宮天瀏覽了燈紅酒綠的市中心，衛宮天作為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對各種高大的建築驚嘆不已。
第二天，衛宮天終於踏上了尋找回宋雅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