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伸手摸了摸廖煩的額頭發現溫度很高。

遠處地門羅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急忙走過來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在發燒。”天默無奈地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什麼太過在意。

與之相反,門羅卻非常謹慎地檢查著廖煩地身體,直到他在小腹位置發現了一處淺淺的刀傷,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的傷口感染了。”

“是病毒嗎?”寒雨凝聞言立刻緊張了起來,畢竟在這片土地上“感染”二字,是極其敏感地一個詞彙。

她望著廖煩小腹上的傷口,雖然只是一道淺淺的割傷,甚至沒有傷害到皮下肌肉組織,但周邊佈滿了尚未乾涸的血凝,以及沒有癒合的跡象的糟糕狀況,顯然是廖煩如此虛弱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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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糟,應該只是普通的細菌感染而已。”久病成醫的門羅看著寒雨凝,微笑著安慰道:“應該是昨晚和野人戰鬥時,不小心被割傷的。那些傢伙的武器從來都是隨用隨棄,上面有些細菌之類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嚴重嗎?”天默回想起昨晚廖煩那種搏命的戰鬥方式,不由得嘆息道。

門羅摸著下巴頷首低吟著,好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事情一樣。稍時,他才開口解釋道:“這種傷勢不能耽誤太久,眼下我們手上沒有什麼抗生素之類的東西。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可以先派人把他送走。目的地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不出意外應該在天黑之前就能到達。”

“你跟他一起去吧。”寒雨凝看著天默,有些擔心地說:“不用擔心我們,路上可能不太安全,你跟著會比較安全一些。”

天默看了看虛弱的廖煩,又看了看寒雨凝和米諾,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寒雨凝雖然說得的不無道理,前路未知的情況下,讓狀態不佳的廖煩獨行,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但是讓自己先行一步,留下兩個女孩子在這裡,天默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門羅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放心,我們只是先行一步。她們會緊隨其後,你們不會分別太長時間的。”

望著寒雨凝和米諾紛紛點頭同意的樣子,天默只能嘆息著松了松肩膀選擇妥協。

幫助天默攙扶著廖煩,將他安置在吉普的後座上,門羅沒有絲毫耽擱地坐在了駕駛的位子上。

“你也跟著去嗎?”天默看著門羅似乎比自己還著急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地脫口而出道。

門羅輕聲笑了笑,發動汽車的同時回頭看著他說:“總要有人給你們帶路,否則你們是進不去的,而且你作為我們的貴賓,有我在場的話醫生也會認真一點。”

天默無言地點了點頭,可卻總感覺他的話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作為這次行動的領隊,再加上這種寸步不離的熱情,門羅顯然在美洲的倖存者當中,擁有相當的地位和號召力。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越是關懷備至,天默越是感覺起疑。一個認識還不到兩天的陌生人,如果對你不停大獻殷勤,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監視。

“抱歉,因為我,給大家添麻煩了。”隨著吉普緩緩啟動,正發著高燒面色卻十分蒼白的廖煩,充滿歉意地對天默低聲呢喃道。

天默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說:“如果昨晚你沒有幫寒雨凝解圍,受傷的恐怕就不是你,而是她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現在不要想其他事情安心養傷就好了。”

廖煩輕輕點了點頭,但仍舊有些耿耿於懷地提醒道:“之前說過的夢,我好像記起來了。”

“不要再想什麼奇怪的夢了,那可能只是你發燒引起的。”天默對夢境之中發生的事情,本就抱有諸多質疑。再加上廖煩現在高燒的狀態,做一些奇怪,甚至非議所思的夢,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但是廖煩卻看了一眼前面,專心開車的門羅,壓低了聲音非常認真地提醒道:“那個夢絕對不尋常,之前我找藉口推脫是為了讓她們不多想。”

天默稍稍楞了一下,看著眼前這位面相有些中性,但性格卻異常執拗與縝密的少年,只能淡然地應承道:“好吧,說說看。”

“我好像夢見了很多人,很多人經歷過的事情。”廖煩用力咳嗦了幾聲,強震精神說:“那種感覺很清楚,很真實,就好像親身經歷一樣。而且,我還夢見了……”

“什麼?”天默看著他欲言又止地樣子,忍不住催促著。

廖煩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好像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一樣:“我還夢見了你們昨晚戰鬥時的樣子,我的意思是夢中我並不是我自己,而是一個正在攻擊我們的野人。”

天默一臉不解地望著廖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這種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夢境,並不十分新奇,但看他的表情顯然夢境中的內容有些真實的過頭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刻意的進行解釋。

“那是共享夢境。”正當二人沉默之際,開車的門羅卻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說:“我們大多都做過類似的夢,很真實,而且好像進入了別人的記憶中一樣。只不過關於野人的記憶,倒是頭一次聽說。”

“你聽見我們說的了?”天默有些驚訝地看著門羅。剛才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而且高速行駛的吉普,讓耳邊盡是呼嘯的風聲。

就連他們自己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聽不清對方到底在說什麼。而處在上風的門羅居然能聽清他們的談話,這不禁讓天默刮目相看的同時,又有些緊張。

門羅沒有回頭,只是充滿歉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調侃道:“在這種地方生活久了,自然練出了一雙聽風的耳朵。就算百米之外兔子腿跑動的聲音,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也有些壞處,有時候會讓我聽到一些不想聽到的東西。希望你不要見怪,畢竟耳朵雖然是自己的,可我卻沒辦法讓它明白,什麼應該聽,什麼不應該聽。”

“算了,還是說說你口中的共享夢境吧。”門羅對於偷聽這件事,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天默也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截了當地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人有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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