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沒想過，將來還會有改變？”天默會心一笑，看著門羅解釋說：“可能會和現在有所不同，新的生活，新的規則，你們不需要整天拿著武器，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門羅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如果有這樣一天的話，也許我可以找份保安，或者保鏢的工作，至少那樣會讓我感覺安全一些。”
天默知道門羅是在開玩笑，可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他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邁瑞·布朗和理事會的決策，讓他感覺有些孤立無援。
眼前的門羅能夠值得信任，還是未知之數。徐福和寒奇峰遠在神域城，格雷迪似乎也因為某些原因，受制於邁瑞·布朗。寒雨凝、廖煩、米諾也遠未達到獨當一邊的程度。
這種思前想後的心態是變弱的徵兆，這也是為何天默習慣於獨行的原因。或許正如邁瑞說的那樣，牽絆越多越是容易迷失自我，最後成為他人手中操控的棋子，或者交易的籌碼。
天默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或許從他重新迴歸神域城的那一刻。熟悉的面孔，似曾相識的場景，也在無形中令自己的心態漸漸發生了轉變。
“你好像有心事？”門羅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隨手扔掉了手中的菸蒂詢問道。
回過神來的天默搖了搖頭，故作從容地轉移話題道：“我沒事，還是說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比如，昨晚我們碰見的那些野人，他們是怎麼變成那幅樣子的？”
“比較可靠的說法是，他們曾經是一些強盜。”門羅談論起這些的時候，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憤怒，反倒是顯得有些惋惜，“這些人曾經靠著掠奪其他倖存者的資源為生，但是時間越長資源越匱乏。沒有任何生產能力的他們，可能飢不擇食地吃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把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你們嘗試過和他們接觸嗎？我的意思是用比較和平的方式。”天默挑了挑眉語氣聽起來更像是一種玩笑。
“你見過他們，所以應該明白。他們的字典裡沒有和平二字，只有你死我亡。”門羅舔了舔自己嘴唇，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一處刀傷，“我們曾經冒險抓住過幾個活的，但是根本無法用語言進行交流。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以後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不用多BB，直接扣扳機就對了。”
天默苦笑著反問道：“那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大概三四年前吧？”門羅也顯得有些不太確定地解釋說：“最初只是一些外出搜尋資源的目擊者，然後就是零星的襲擊事件。他們其實很聰明，懂得如何隱藏自己，善於利用自己優勢，將獵物引誘到事先設好的陷阱中。就算你們很強，但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還是會吃虧的。”
回想起昨晚被團團包圍的經歷，天默不由得點了點頭，欣然接受了門羅的提醒。
車隊繼續向前，沿著廢棄的公路遺址，逐漸離開了海岸線附近的森林。這似乎也代表著他們正式逃離了野人的活動範圍。
門羅也從先前的戒備的神情中跳脫了出來，面帶笑容地為天默解說著，車輛沿途經過地山川河流的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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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除了偶爾出現的幾隻煞風景的突變體，他們的行程並未有太多阻礙。
天默心中地鬱結，似乎也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中，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直到正午時分，門羅下令車隊停止前進，進行短暫地修正時，他才發現廖煩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看著他有些痛苦地表情，天默有些擔心地走了過去。
先前一同坐在貨車中寒雨凝，正在細心攙扶著他：“我不知道，只是感覺頭有點疼。”
“不會是暈車吧？”看著寒雨凝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天默尷尬地隨口說道。
廖煩咬著牙關，面色有些蒼白的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今天早晨起來就不太舒服，我還以為是沒睡好，可是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夢？”天默似乎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尋常，“你還記得是什麼樣的夢嗎？”
“不記得了。”廖煩說話間，突然痛苦地呻吟著跪倒在了地上。
天默見狀急忙上前幫忙攙扶，同時對寒雨凝質問道：“昨晚我離開以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清楚。”寒雨凝無辜地搖了搖頭，“昨晚你們離開之後，我有一段時間迷迷糊糊的，記不太清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