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雪兒謝過來看望自己的賓尼和戈爾,在她再三要求下父母才答應去休息,留下端木照看妹妹。別看端木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他不把自己當傷員,父母、賓尼戈爾也沒有特意照顧他。於是雪兒就想,我要照顧端木,至少能看著他少活動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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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坐啊,別總站著,我看著難受。”

端木就一拐一拐的走到床邊,身子一歪躺在雪兒身邊。

“老湯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雪兒問。

“昨天,公司一堆事,那些樹鱷也要有人去查。”

雪兒想問問樹鱷的事情,可想的事情多了就想睡覺,於是就揀重要的事情說,“讓賓尼和戈爾也走吧,別因為我讓咱家欠太多人情。”

“呵呵,”端木笑了,“人不大操心不少,沒事。”

雪兒又抿起嘴,不樂意的看著端木。

“前年,賓尼的老家遇到點事,我和戈爾去幫忙,一幫就是半年,回來的時候你猜我多少斤?130斤,全特麼累的。”事實上那次端木差點死掉,戈爾也重傷,這些就沒必要給雪兒說了。

130斤?雪兒驚訝的看看端木,一米八五的個頭那要瘦成什麼樣。

“戈爾以前太古板,像個道學先生,說女人不該穿長褲不能流產什麼的,惹了一群女權,戈爾不肯改口兩邊越吵越兇越鬧越大。在美國這叫政治錯誤,很嚴重的事,網路、電視各種媒體對他窮追猛打,”端木不滿的罵了句髒話,“我不管什麼錯什麼權,戈爾是我生死兄弟,我就要撐他到底,大不了老子不要這破國籍了。”

“後來呢?”雪兒聽出了濃濃的兄弟情,感覺端木真是太男人了。至於長褲,哼,下次就穿給戈爾看。

“嘿,我和戈爾一樣臭大街了,最後沒辦法我們到國外躲了一年才敢回來。”

雪兒有點小興奮,臉頰上染了淡淡的緋紅,“哈哈,讓你們歧視女性……端木……我……”

聲音越來越小,雪兒又陷入昏迷,臉色也變的蒼白。端木心中發緊不由得攥緊拳頭又放開,長長吸了口氣,伸拇指印在雪兒眉心,精修的法力如涓涓細流度入女孩體內,幫助她抵抗嫡傳血鑰帶來的壓力。

端木小心控制法力強弱,讓雪兒睡的香甜卻不會醒來。等她的臉頰恢復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端木收回手,順手想幫她理一理亂髮,卻不小心給拽下一根。沒把雪兒驚醒吧?探頭細看她的臉,真美。

“你是希望我醒過來,還是裝睡?”

“我希望你胸再大點。”

“小端木,你偷看我。”

“你叫我小端木?”

“覺著你可恨的時候就叫你小端木。”

“那叫我端木,是覺著可愛?”

雪兒卻沒有回答,反問道:“小端木,你說,有沒有偷看我?”

“沒有。”

“肯定有。”

“嘿,有啥好看的。”

“小端木,你想氣暈我,好自己出去玩,我偏不暈,就纏著你。”

端木呵呵一笑,順手拿起水杯喂了她一口。

雪兒把臉貼在端木腰上,沉默了片刻,低聲問:“哥,我還有多少天?”

“胡說……”

“我都知道,你和爸媽為我治療,一點眉心就有股熱氣進來,我就會好過許多。我肯定得了什麼病,醫院治不了的病,否則不會躺在家裡。現在你是我哥,不是端木,就告訴我實話吧。”

端木沒心思去想“哥”與“端木”的區別,他更擔心雪兒現在的心理狀態。之所以不告訴雪兒實情,是父親擔心因情緒波動發生意外。既然雪兒猜到了一部分,那告知實情就比隱瞞要好,於是就簡單把嫡血傳鑰的事情說了,隱瞞了血鑰期限的事,只說為了長久之計,要儘早消除血鑰的影響。

“原來我是公主,還有寶藏,端木,你可要好好巴結我。”雪兒笑著說道。

“好,我溜鬚拍馬奉承巴結,等你明年十八歲有了財產支配權,可要把寶藏分我一半。”

“好,說定了。”

正如父親所說,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雪兒能下床走動了。雪兒昏迷的三天裡,父母和端木一同出手,輪番為她輸入法力壓制血鑰的影響,兩方就像兩隻軍隊在雪兒體內交戰,雖然端木一家暫時取勝,對雪兒的身體卻不可能沒影響,所以她經常昏迷過去,當身體稍稍適應了這種狀況,女孩就能下床做些簡單活動。

看到雪兒幾天來第一次能自己走動,一家人都很高興,早飯後陪著她在院子裡曬太陽。雪兒坐中間,兩邊靠著爸媽,爸爸在看一本書,媽媽給雪兒編一條手鍊。她的腳下趴著大狗,懷裡抱著小貓,女孩感覺幸福極了,如果沒有那三個傢伙礙眼,那生活就完美了。

端木賓尼和戈爾一溜坐在牆角,家裡有的是坐具,這三位偏就直接坐地上,三對大長腿很沒正行的敞開著,身上穿的最多的是端木,如果一身繃帶也算衣服的話。三個人要麼夾著雪茄,要麼端著酒杯,像酒鬼、像流浪漢,就是不像雪兒希望的那樣。

雪兒看看爸爸,再瞧瞧媽媽,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把頭貼在母親肩膀上閉目養神。

電話聲響,賓尼接聽,“確認?好,謝了。”放下電話他小聲對兩個兄弟說,“香港那邊來訊息了,雪兒的生日時間沒錯,而且找到段家的一個老僕,他確認寶藏的傳說,地點就在卓奧友峰上,是聽雪兒的太爺爺講過。”

端木說道:“我還請了老葉幫忙查證,如果他也確認傳聞可信,那我們就要去爬雪山了。”

戈爾問:“中國龍組的老葉?”見端木點頭確認,戈爾心想端木為了雪兒可真是不惜一切。

中國龍組,人類最大的半政府性質靈異組織,綜合實力冠絕全球。老葉,全名葉資,龍組中的高層,在東半球有著龐大的人脈和影響力。

賓尼一口把酒喝光,“假設就在卓奧友峰,還要假設需要登頂,海拔八千多米的山峰,我們要提前兩週到達西藏做登山訓練,再提前兩週做體力訓練,就是從今天開始嘍。”

戈爾看看端木一身繃帶,“也可以從吃上入手,多攢點脂肪好到峰頂去燃燒。”

端木呵呵一笑,“大衛他們查樹鱷的事情有眉目了?”

戈爾搖搖頭,“不好辦,佛州的大沼澤太大,當地又不太配合,大衛他們組準備撤出調查行動,你們知道有個佛州人也有水晶徽章吧,他會帶人接手查下去。”

提起樹鱷端木就想到了老漢克家,老漢克家……算了,讓爸媽去操心吧。端木閉著眼在賓尼身上摸索,想找支雪茄出來。

賓尼也眯著眼,被陽光曬的渾身舒坦懶洋洋,為了躲避端木的手,他原地打了個滾,從戈爾身上壓過去,繼續躺著日光浴。

戈爾低聲問:“雪兒的身體怎麼樣?”

“還好,我爸媽聯手用法力暫時壓住了血鑰,只是要不時補充法力進去。如果真要爬雪山,我和雪兒寸步不能離,別的事情就交給你兩個了。”

“端木,我給你講,我的圖騰之力帶著非洲大草原的祝福,我也能幫雪兒,到時候我背她,你就甭管了。”自從雪兒成了端木妹妹,賓尼就有了想法。

戈爾嘲笑著哼了一聲,心想就是要背也是我啊,你懂怎麼照顧女士?從血統上講,雪兒是正經的皇室血統的公主,到了歐洲馬上就會受到上流社會的歡迎,你賓尼懂這些嗎?

“戈爾,你特麼笑什麼,什麼意思?”賓尼閉著眼卻彷彿什麼都能看到。

端木岔開話題,“歐陽健那邊怎麼樣了?”

“我們給他做過腦CT,他沒有血鑰。”戈爾回答。

“然後給他塞了半斤白粉,關警局裡去了,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等咱們雪兒安全了再保他出來。”賓尼說道。

“端木,你真打算放過歐陽健?”戈爾不太相信一向辣手的端木,會放過出賣雪兒的人,頂多就是多等些時日,再不聲不響的讓此人消失。

端木攥緊拳頭又鬆開,“我爸媽都警告過我,不準找他報仇,說是殺了歐陽健,受傷的是雪兒。”

賓尼沒聽懂,戈爾卻明白了。以德報怨在哪個民族都是美德,殺掉歐陽健就是損害雪兒的美德。

兄弟三個慢慢把話題轉到攀登雪山上,以及雪山作戰的戰術配合,在佛州溫暖的陽光下,他們就這樣閒扯著,開始著手準備攀登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之一,卓奧友峰。

下午時分,端木接到了葉資的電話,葉資告訴端木一些重要訊息:其一,卓奧友峰一直是西藏龍組分部監控的重要地點之一,那裡不時會有靈異事件發生;其二,關於“嫡傳血鑰”葉資請教了現任道家掌教,掌教告訴葉資,如果血鑰期限快到了的話,那麼持有者會對寶藏有很強的感應力,感應範圍可達十幾裡。

先祖設定血鑰最後期限,根本目的不是為了殺死自己的後輩,而是法力印記消退前督促後輩們去完成先祖遺願,為此就要加強對寶藏的感應方便後人找到遺址。

這條訊息對端木來說太重要了,他可以帶著雪兒儘快抵達卓奧友峰山腳下,讓雪兒感應先祖遺址,感應不到的話再尋找新線索,這樣將節省大量的時間,雪兒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於是端木馬上投入行動,與父母和兩個兄弟商討去西藏的細節,準備各種物資裝備,聯絡運輸工具等,重要的是他通知龍組的葉資,後天就要飛抵北京,請他協助此行。

赴藏的準備工作高效展開,唯一有些爭執的是父母也要跟著去,端木和雪兒不同意。不管父母的法力多高深,他們畢竟是老人,在青藏高原缺氧環境下,如果有個閃失後果太嚴重。

雪兒第一次給爸媽發脾氣,你們去我就不去,父母只好讓步。

第二天傍晚,邁阿密機場,父親和母親看著一架波音客機騰空而起,希望此行一切順利,女兒能平安返回。最終母親還是不放心,給紐約第五公司的老湯姆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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