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隱形的財富是永久的,你懂嗎?對了,老四,你該不會不知道,金銀子死後,這小說的版權又回到受德手裡了吧?至少,有一大半的版權回到他手裡了!”

“小吳,你也別吹了。那版權不是印鈔機,沒你想象的那麼值錢,幾年後,便是有價無市。坐吃山空,山一定會空!”

“這倒怪了,受德就算是窮死了,也沒讓你養,你急個什麼勁?”

雍正冷冷地:“我是在想,你們這樣吃光喝光,所為何來?難道還有什麼危險是我所不知道的?會不會你們撇下我,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受德淡淡地:“你的DNA都被人家拿走了,你認為呢?”

“原來,你們還是並未完全相信楊先生?”

“你呢?你完全相信了嗎?”

“至少,這是一場特赦!”

雍正滿不在乎:“人生苦短!有些得了癌症之人,哪一天沒注意,就悄無聲息走了。我現在還有幾年好活,那就風光幾年,沒什麼值得怕的。”

“既然如此,我們幾個是什麼關係有什麼重要的?”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吳所謂。

吳所謂笑嘻嘻的:“無論你是雍正也好,是周武王也好,其實,壓根就不值一毛錢的關係,不是嗎?至於什麼潛在的危險,就更不必擔心了。他們就算觀察DNA,觀察我們,那也不至於馬上下手,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乾脆選擇相信?”

“真選擇相信?”

“對!”

吳所謂十分乾脆:“除了相信,你也別無選擇!”

雍正瞪著他,忽然察覺,他的笑容是真正的輕鬆——比自己內心所想象的更加輕鬆。

他緩緩地:“你倆還真要去房車旅行?”

“不然,你以為那幾千萬的房車買了幹什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吳所謂哈哈大笑:“你自己都說了,受德那棟價值十億的豪宅早就成了廢墟。哪裡還有廟?和尚現在是想跑就跑,肆無忌憚,不像你雍正大總裁,還有別墅幾套,資產上億,被物質所牽連。還是說,你雍正大帝想要跟我們同行?”

雍正不屑一顧:“得了吧,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才不參與你們的蜜月旅行呢!”

雍正已經遠去,身上的火鍋味卻濃烈得如剛剛進店。

醉醺醺的被寒風一吹,頓時有想吐的感覺。吳所謂罵罵咧咧:“這他娘的蒼蠅館子,果然是地溝油,吃的時候還好,吃完了,簡直頭疼肚疼,想想就噁心……”

受德淡淡地:“那是因為你酒量不行,喝多了。”

話沒說完,聽得噗的一聲,吳所謂已經靠在街邊的垃圾桶上吐了出來。這一吐,就一發不可收拾,過了好久,吳所謂抬起頭,嘴唇青紫,卻渾身輕鬆,笑嘻嘻的:“垃圾桶都快被吐滿了。好噁心,吃得太飽了。”

那噁心的氣味簡直燻人,可是,受德只是轉了個身,看了看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冬季天短,才不過七點多,就一團漆黑,路燈又昏暗,正是擁堵的高峰期:下班的,放學的,回家的,閒逛的,大家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司機按著喇叭,行人橫穿馬路,轉彎車冒著紅燈的危險急速衝撞……

每個人臉上都怨氣十足。

每個人腳步都虛浮無力。

放眼看去,滿大街連膀大腰圓的壯漢都十分稀少,要麼細腳伶仃小雞仔,要麼肥頭大肚痴蠢漢。

而女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儘管一個個或濃妝或淡抹,可是,滿大街的姑娘彷彿都奔著錐子臉、水蛇腰去了,骨瘦如柴,尖下巴,寡婦相,竟如末世蠢蠢欲動的蛇妖一般。

路燈紅了又綠,綠了又紅。

二人站在十字路口,就像生了根的電樁。

天色,漸漸晚了,街上的行人也慢慢稀少了。

吳所謂覺得手腳有些麻木,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嘆道:“這麼多年來,我從未靜心觀察過這大街上的人們到底是什麼形態,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很少仔細觀察。真沒想到,原來,楊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是特赦我們了,還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我們並不是大魚!”

“但是,總覺得不科學!”

受德淡淡地:“他是真的焦慮了。”

“為何焦慮?至少,戰爭又不會馬上發生。”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不在他的位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在高位,不謀其政。

因為資訊的不對等,你永遠不知道核心的機密裡,每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可是,他在這時候要求淡化口不應心病毒,豈不是痴人說夢?這種從遺傳基因裡便自帶的東西,豈能短時間內就根除?”

受德還是淡淡的:“一件事情,你做了很可能不會成功。但是,你不做,那就一定不會成功。”

吳所謂盯著他:“你還真的打算這麼去做?”

“不然呢?”

吳所謂沒有做聲,不過他想,如果楊先生真的如此打算,至少,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車子,停在那片高檔別墅區。

成片的湖泊,成片的草地,各種裁剪整齊的奇花異草,在在地,囂張地對外宣告:這是富豪們的集中地。

有很長的盤山公路,有精心的設計,以保證就算有人企圖強攻,也沒可能快速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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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每一棟別墅的價格都在十億以上,而非一些為了迎合普通中產的所謂聯排或者幾千萬級別的小別墅。

這裡是真正的大富之家。

吳所謂看著這一片風景如畫之地,不由得又想起今天去過的那條小河對岸的四合院。如果說那是掩映在大隱之中的高貴,這裡,便是肆無忌憚的昭告:看,我好有錢。

這便是大富和大貴的本質區別。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停下。

有一條長長的銀杏大道,正值深秋初冬,樹上葉子金黃,一片燦爛,在路燈下,閃爍出絢麗的光華,美麗得難描難繪。

吳所謂注意到,銀杏樹對岸,居然有一大片盛開的紅花林——高大的刺桐樹上面開滿了刺蝟一般的紅色花串。

之前,他竟然從未注意到,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大一片刺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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