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就有所不知了。”

空亡扯動嘴角笑了笑,語氣一頓,不覺間往玉真公主靠了過去幾分,玉真公主也是一笑,纖纖素手往空亡肩上一搭,身子一傾,潤如珠玉的下巴靠在空亡的肩膀上,輕輕的往空亡的臉上吐了一口芳蘭之氣。

空亡鼻翼一扇,神情陶醉,頗有幾分享受。

“三大士似乎在忙別的事,這一次的佛道大會,全部交給了一行大師,畢竟,一行大師是金剛智大師座下的大弟子,論資歷,論能力,那都是佼佼者。”

空亡這時候才和盤托出,玉真公主聽罷輕輕的點點頭。

“說的也是。那……你從一行大師那裡得到什麼訊息沒有?”

“這……”

空亡一頓,眼角瞥了一眼玉真公主,眼神往復一二,似看非看,嘴角有凝固了一般的淺笑。

玉真公主不是一般人,心思通透,雙眼如炬,如何看不出來空亡這是在向她要價。

“說與我聽,好處嘛,自然少不了你的,這你應該知道。我玉真,要給便給,不要也要。不給便不是不給,即使是皇兄來索要,也是徒勞。”

“呵呵,公主說笑了。空亡怎敢索要,只是,為人謀而不忠,這是為人大忌。小人稍有遲疑,只是想要公主明白,空亡絕不是吃裡爬外之人。”

空亡馬上站了起來,躬身一拱手行了一禮,言辭懇切。

“這我知道。”玉真公主點點頭言道。

“所以此事……十分之中,我只能向公主透露五分,還請公主恕罪!”

又是一語,空亡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玉真公主交疊著雙腿,翹著二郎腿,目色一低,覷了跪在地上的空亡一眼,嘴角一勾。

“儘管說來,我要給你的,你絕對少不了一分。”

“是。”

空亡應承了一聲,這才從地上起來,玉真公主指了一下身邊的凳子,空亡忙坐了上去。

“還請公主附耳過來。”

空亡眉頭一挑,玉真公主噗嗤一笑,在空亡厚實的肩頭上一拍,這才歪著頭,貼過耳朵去。空亡忙不迭一般的噙住了玉真公主的耳垂,含了一番,玉真公主霎時俏臉通紅,痴痴亂笑。

一番調撥撩動之後,空亡這才移動了嘴巴,小心的將嘴貼在玉真公主的耳朵上,綿綿微微細語起來。

……

“陛下,那佛道大會……”

“隨他了,我就不參與了。”

在南薰殿上,唯有高力士與李隆基,一臣一君,一下一上,一站一坐,對面而立。

“可是陛下,上一次佛道大會,那可是高祖皇帝親自主持的,從此也立下規矩,佛道大會一百二十載一次,有主君親自主持……”

高力士小心言道,不免有些畏懼,脖子都不自覺的縮排了領口幾分。

李隆基手持毛筆,毛筆濡了摻了金粉的墨汁,在燈火之下金光閃爍,高貴典雅,皇家氣派展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他立時筆走龍蛇,在那印著精美花紋的花箋留下行雲流水的痕跡,那字,姿態虛和,卻在筆鋒處,留下一兩處張揚的地方,如刀出鞘。

一舉成詩,李隆基又自己默讀了一片,默讀完畢,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來。

南薰殿下的高力士不敢打擾李隆基的雅興,只能低垂著頭,等著李隆基發話。

“佛道……那是佛家與道家的事,與我們皇家無關。”

李隆基又是一言,徹底的下了定論,這是諭旨,這是聖旨,這是聖人之言,必須遵守。

如此,高力士根本不敢多言了。

“力士,將這花箋給貴妃送去。”

待花箋上的墨汁幹了,李隆基方才小心的收好花箋,裹成一個圓筒狀,然後用金線在紙筒的當中一系,富麗堂皇。

高力士躬身上來,雙手接過了纏著金線的花箋,小心捧在手裡:“是。”

應承一聲,高力士緩緩退出了南薰殿,步出南薰殿之後,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去御馬苑取了神駒,上馬而去。

那方向,是去華清宮。

上次李隆基讓貴妃與玉公主去華清宮,這下還沒有回來。

華清宮在驪山下,背山面渭,夏天是個避暑的好去處,而之上又有溫泉,又是冬天避寒的聖地。

馬上就是千秋節了,也就是李隆基的生日。以前,這個時節,李隆基絕不可能讓貴妃與玉公主去華清宮的,畢竟,千秋節當日,要與民同慶。

然而此番,臨近了千秋節,李隆基卻沒有要貴妃與玉公主回來的意思。

等高力士走了,李隆基獨自一人走下了南薰殿,站在南薰殿的殿門口,只見天空昏暗,冒出了幾顆明亮的星子來。

夏日炎炎,夜晚的天空相當的明澈,李隆基看了一番天空的明亮星子,淡淡一笑,似乎心情大好,不帶任何的隨從,直直的往內侍省去了。

……

春宵一刻值千金,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抓都抓不住。

這番,在玉真公主府邸,天光微亮,府邸裡的下人便開始忙活起來了,處處繁忙,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

但有一處地方,十分的僻靜一般,卻裝潢的富麗堂皇,比之李隆基的皇宮也絲毫不差。

此地,正是玉真公主的寢室了。

只見開陽獨自一人站在那富麗堂皇的建築外面,卻沒有就近守衛,而是離了足足有十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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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是十丈之地,以開陽的耳力,那寢室之內的鶯歌燕語,還是綿綿不絕的鑽進他的耳朵裡。

整整一夜。

“公主,天光亮了。”

空亡躺在玉真公主的大圓床上,玉真公主則緊緊的摟著空亡壯碩的軀體,二人,皆是一絲不掛,如魚在水。

“怕什麼。”玉真公主將埋在空亡胸口的臉抬起來,眯著眼睛媚眼如絲的覷了空亡一眼,手上在空亡緊緻的肌膚壯碩的肌肉上游走一二。

“你怕李右相知道你來我這裡了?”玉真公主挑眉一問。

“那自然不怕。”空亡急忙笑道,手在玉真公主的玉肩一握,豐盈柔滑,又道:“其實我來,也是右相吩咐的。”

“哦?右相吩咐?”玉真公主軟軟而道,抬起頭來,身子卻趴伏在空亡的身體上,頓時嫵媚淡笑:“看來右相沒有忘記與我之間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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