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請求,更是一個要求。話都說到這裡了,木玄哪有不聽的?

“洗耳恭聽。”

“前日朝中大將王忠嗣被斬,朝中一時無將可用,朝中無人能帶兵出征西域,所以朝中詔令,廣徵良將,無論王公貴胄,還是平民百姓,有才能者,皆可以用。”玉公主一氣言道。

木玄眉眼跳動了幾下,玉公主的此番話,果然和太白說的一樣,偌大一個大唐,號稱盛唐,居然朝中無將!

真是諷刺。

李隆基果然是自斷國柱,自毀長城!

“玉公主來找我,就是讓我去統帥大軍,前往安西?”木玄故作糊塗,撓了撓頭,又拱手道:“小可有自知之明,醫術馬馬虎虎,武功一般般,統帥軍隊,呵呵,玉公主,你找錯人了!”

玉公主聞言怔了一下,木玄居然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眼睛一低,心頭一轉,忽而抬頭道:“其實我的話沒有說明白,此番大食入侵西域的,不僅有大軍,還有無數的高手。大軍,自然有安西兵可以解決,黑白二士兩位,又從長安帶去不少精銳,應付大食大軍綽綽有餘,只是那些高手……”

“所以我是去對付那些高手的?”木玄笑問道。

玉公主沒有說話,輕輕的點點頭。

木玄恍然大悟一般,立刻道:“玉公主早把話講明白了,小可也就從命了。只是吧,小可一人,如何能擋住大食無數的高手呢?”

“父皇……說了,只要吳大夫願意前往,朝中高手,無論何人,無論從於何人,吳大夫可儘管挑選,之後入了安西,也可以便宜行事!”玉公主急忙補充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說出“父皇”這個詞,果然還是李老兒親自授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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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玄再心中一默,暗暗的笑了,選人,便宜行事,看來李老兒這次為了請他出山,那可是要下血本了啊。

而且轉念一想,木玄又不得不佩服李老兒的精明,李老兒從各方勢力、利益集團中要不到人,卻要他來做這個開口的惡人,他一開口,各方勢力可以不聽,可以拒絕,但是,那就有說法了,可以說,那就有了罪名了!

皇帝都出人了,你王公貴胄還不出人?秒啊,木玄心中一嘆,暗道。

“呃,身為天子子民,國家有難,必當紓難,小可有那一二分能力,自然義不容辭!”一拱手,木玄如吐肺腑之言。

玉公主聽得,雙眼如炬,喜形於色。

吳大夫終於還是答應了!

“我這就回去稟告父皇!”玉公主起身行了一禮,喜極而去,快步如風,一霎兒飄出了小舍。

薛千樹在門口一望,只見玉公主已經去了,只看見一個玉致的背影,一皺鼻子,哼出一口冷氣來。

急忙入了小舍,又在木玄面前蹲下:“吳大夫,我們就不能自己去嘛?一定要戴著個名頭去?”

薛千樹撇著嘴,臉色不悅。

木玄仰躺在椅子上,不理薛千樹,長舒一口氣,前日太白的話,他還記憶猶新,果然是各方勢力各懷鬼胎,亂麻一團,離心離德。

如今李老兒沒有辦法,居然只有用此一招,讓那其他勢力出人,呵呵,可見啊,李老兒似乎快要被架空了!

……

一日過後,天剛矇矇亮,平康坊裡燈火還沒熄滅,一輪鮮紅的日後剛好從地平線上跳起來。

街道上,還是寂靜一片,幾乎沒有人影。

而忽然間,一陣沉而緩的馬蹄聲,從平康坊外的街道上,不斷的傳入耳中。一看去,幾十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統一穿著黑衣的漢子,黑衣之上,一條金龍纏繞,威武絕倫。

這幾十個漢子,氣息沉穩,英氣逼人,一看便知,都是絕頂的高手。而當先那一位,面帶著面具,上面幾乎沒有花紋,但是卻有一個篆寫的“東”字,筆鋒之間,極有機鋒,一望之,令人心生畏懼。

此人,不是東鹹是誰。

只見他座下一匹黑馬,鬃毛亂掃,極度威武,好似一頭漫步的雄獅。而在他旁邊,還有一匹雪亮的白馬,沒有一絲雜毛,一體通透的白,四蹄穩健,更是威武。

而白馬之上,沒有坐人,馬鞍是空著的。

一隊人馬緩緩開到了平康坊門口,東鹹座下的黑馬嘶鳴一聲,猶如虎嘯,平康坊之中正準備出坊的人,急忙往旁邊避讓,低頭不語,眼睛盯著地面,不敢有絲毫的抬頭。

東鹹帶著人馬,直入平康坊,轉而到了小舍門口。此時小舍的大門緊閉,木玄和薛千樹都還沒起床。

“東鹹大人,我去……”後面那人剛欲說話,東鹹卻手一舉,那人立刻住了口。

“記住皇上的話,一切都由吳大夫說了算,吳大夫既然還沒起床,我們在門外等著便是!”東鹹低聲道,怕吵到木玄似的,小心下了馬,在小舍的門口等著。

“喂喂,吳大夫,幾十個人,幾十匹馬!”

薛千樹站在木玄的床邊上,震驚一般的低聲吼道。

木玄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那又如何?”

言罷,木玄下了床,穿好衣服梳洗一番,這才開了小舍的門,一開門,便看見幾十人,幾十匹馬,在小舍門口整齊擺開,好不威武。

“想必這位就是吳大夫了!”東鹹見門一開,木玄從小舍裡出來,急忙過去躬身拱手,聲音雖然陰陽莫辨,但是語氣卻極度的恭敬。

“這位是?”木玄打了個呵欠道,其實他是認識東鹹的,當日在會稽山上,東鹹那身神功,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記憶猶新。

“在下東鹹,乃是皇上派來,恭迎吳大夫的!”東鹹一直躬身,低著頭,說話間也不敢抬起頭半分來。

不止是他,他身後的一干人,同樣是如此,甚至比東鹹躬身的還要低,幾乎都要觸及到地面了一般。

木玄見此陣仗,暗笑一二,直接擺擺手,笑道:“無須多禮了!小可只是一介小民而已,不敢受此大禮!”

木玄一言既出,東鹹這才抬起頭來,那面具在初升的陽光之下,閃爍著攝人的紅光,那隱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似乎也透出了紅光,不,更像是血光!

“坐騎已經給吳大夫準備好了,還請吳大夫和我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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