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伸手一請,木玄含笑點了點頭,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去,正對著淺笑盈盈的玉真公主,左邊是那冷冰冰,眼中無物的摩詰,右邊則是只顧飲酒,酒醉酡紅的太白。

坐了下來,在他面前,擺著一隻精緻無比,晶瑩剔透,乃是用上好美玉打造的玉杯,玉真公主親自端起一個也是精美絕倫的玉壺來,給木玄滿滿的倒了一杯醇香的美酒。

此酒,顏色淡紅,清澈見底,酒香中帶著濃濃的果香,木玄心猜,該是來自西域的葡萄美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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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裡,在皇室,在達官貴人之家,最喜歡喝的還是西域的葡萄美酒,此酒味道醇厚,堪比中原的陳年老酒,滋味甚濃,加之有令人舒爽的果香味,以致於最受歡迎。

而在西域,大唐有專設的葡萄酒坊,每年春秋,各送一次葡萄酒來,品質上乘者,入皇室;稍次者,入達官貴人之府;而那些品質最下的葡萄酒,便流入長安城的商賈手中,進而流入各大酒樓之中,十分行銷。

這番玉真公主所倒的葡萄酒,該是來自皇室,品質最好,滋味也是最好,不是皇室之人,沒有資格享受。

玉真公主為木玄斟滿一杯,如白玉般的手輕輕將酒杯往木玄面前一推,木玄抬眼之時,看見玉真公主內裡風景正好,不覺暗歎一聲,卻不露神色,含笑捧起玉杯來,玉真公主見了,又是媚顏一笑,緩緩坐下了。

捧起玉杯,木玄先是沉沉的呼吸一口,將那葡萄美酒的香味,滿滿的吸入鼻腔裡,頓時那誘人的別緻酒香,微微帶著果香,在木玄的鼻腔裡肆虐一番,木玄一嘆,這才輕吻在玉杯之上,一口飲下。

嘖嘖!

發自肺腑的一嘆,木玄動作一滯:“當真美酒啊!”

“那是,吳大夫還是個識貨的人兒!”太白披散著頭髮,雙頰因為醉酒而酡紅,因醉酒的緣故,說話都有些含混不清,卻一個勁兒的亂喝幾杯,吃了幾口菜,一頭倒在四四方方的石桌上,口中呼嚕,睡著了!

“唉唉唉!”

玉真公主玉容輕皺,修長的食指又在太白身上戳了幾下,太白輕輕的打著呼嚕,睡的人事不省,沉醉入夢,玉真公主無奈一嘆,坐在石凳上身子一震,有些不高興:“這酒葫蘆!”

一聲嬌聲濃濃的俏罵,玉真公主又起身來,給木玄倒了一杯酒。

玉真公主的殷勤,木玄有些不自在,他心裡在不斷的猜測,今日玉真公主突然找他前來,所為何事?

心中微亂,再好的酒木玄喝起來也覺得無甚滋味,玉真公主卻不急,殷勤的一會兒給木玄倒一杯,一會兒給摩詰倒一杯。

那摩詰喝酒之時,那雙冷徹的墨色眸子,在玉真公主身上亂掃,這時候木玄聽見石桌之下一些奇怪的響動,木玄小心的低著眼睛一看,頓時心頭好像皺起來了一般。

原來摩詰這玉真公主表面上沒事,只是一些眉來眼去,而在桌子底下,情形卻不一樣了,他的腳,和玉真公主光著的小腳,正在不停的交流,好像二人纏綿……

木玄心頭一笑,雖說不那麼舒服,但也不敢喧賓奪主啊。

淫亂之主人,淫亂之客人……

才子佳人,合歡一處……

淫風綿綿,好一番風景啊!

木玄呷了一口酒,裝作若無其事,玉真公主媚眼一動,盯了一眼木玄,那摩詰也扭頭一覷,卻冷笑一聲,根本不把木玄放在眼中。

“玄玄,湖心亭雖好,但吃酒吃多了,頭昏腦漲,也膩了不如……”摩詰忽而一笑,

他是什麼意思,都明明白白的在那眼神裡面了。

見了摩詰這眼神,木玄只覺渾身發毛,要說這文人,不是吟詩作賦,文雅非凡,但這摩詰,為何如此露骨了?

噁心……

木玄心中一嘆,哪有點文人的樣子!

與那平康坊進出的登徒子有何區別?

呵呵,大文豪?根本名不副實!

“摩詰,你有些放肆了!”玉真公主突然臉色一沉,那魅惑之意,一下子就不見了。

摩詰眉目一沉,收回腳來,方才情至深處,竟然忘了公主的忌諱!

該死該死!摩詰不禁背上冷汗直流,若是玉真公主發怒,他的前程……

“小人罪該萬死!”摩詰顧不得許多,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三步,退到亭子的邊緣,身體九十度的躬下去。

玉真公主的冷臉之上,方才有些鬆動之意:“摩詰,你在我手下這麼多年了,還是不長記性!”

玉真公主那極冷的語氣,頓時將周圍的空氣降到了冰點之下了。木玄偷眼看了一眼摩詰,只見摩詰額頭直冒冷汗!

這是……

如此窘態,居然直接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來,剛剛的高傲之色,全然不見了。木玄非常意外,也就說明,摩詰心中懼怕到了頂點!

說到底,摩詰還是堂堂男子,頂天立地,居然被玉真公主一聲冷語便嚇的雙股戰戰,冷汗之下,是不是有些……

木玄沒有明言,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所有的事情看在眼裡,想在心裡,藏而不露。

“下去!”玉真公主一聲冷喝,摩詰恭敬一拱手,扶起醉酒熟睡的太白,上了開陽划來的小舟,徑直划走了。

嗯?

此時木玄眼睛一眯,他看見太白微微眯著雙眼,對他怪異一笑,似乎在暗示什麼,更多的是,看熱鬧……

原來這老小子一直在裝醉……

“吳大夫……不,木大夫……”

摩詰和太白一走,湖心亭上,只剩木玄和玉真公主孤男寡女了。玉真公主款步移了過來,蓮足之上,沒有穿靴子,也沒有罩襪,光潔的露出在外,踏在湖心亭平整如鏡的白石之上。

“下人粗魯,讓你見笑了!”玉真公主一拂輕紗衣,貼了過來,木玄急欲想退之時,玉真公主手上一拉,直直拉住了他,他動彈不得,只能讓玉真公主貼身上來了。

木玄訕訕一笑:“什麼粗不粗魯,那都是公主的自由……”

他言罷,玉真公主輕輕揚起俏臉,眼波流轉的盯著他:“木大夫是不是覺得妾身很放浪?”

“那是不羈!”

在玉真公主期待的神色裡,木玄毫無思考的答道。

“不羈?不過就是放浪,淫亂的另外一種說法罷了!”玉真公主輕哼一聲,從木玄懷裡起來,將有些凌亂的輕紗衣理正了。

“公主明察!”木玄笑盈盈的一拱手,玉真公主斜覷了他一眼,卻不生氣,一扭身子,回到座位上做好。

“木大夫可去了安上門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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