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人人都知道吧!”師孃卻又笑道。

東鹹愣了一下,微微頷首。

“唉,大家早都是你知我我知你了!”師孃又嘆道。

哈哈哈!

師孃此話一出,東鹹西鹹,貪狼狼主,還有長生,都紛紛大笑起來,笑的非常爽快。

“世事如棋,大家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棋子,你知我所在,我知你所在。你我博弈,你每走一步,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你下一步要如何走,卻實在吸引人,這大概就是棋局的吸引力所在了!”長生止住了笑聲,望月而道。

“說的正是!”狼主附和道。

“那各位,接下來該怎麼走呢?都到如此境地了,大家舉棋不定,豈不是十分無趣?”東鹹笑道。

“就是,你們二位,我看這樣如何?我和東鹹殺紫微之人,貪狼狼主殺永王之人,而南道盟身為主人,作壁上觀如何?”西鹹接著東鹹的話陰柔而道。

他此話一出,那七人齊齊愣了,著實狠毒!

“當然……不行!”

長生輕道,看向天師,又看了看那盤坐在地上的師孃、杜甫,再看看那七人。他深知,這些人都是他的砝碼,要是他們都死了,那他也別想走了,根本就是東鹹西鹹、貪狼狼主的嘴中之肉而已。

“那,我們只能先對你動手了!”西鹹彷彿是個急性子,有些按捺不住了,口中的語氣冷如冰霜,利如利劍,只是一瞬間,長生便感覺到了虛空之中沉沉的壓力,以及渾身的寒意。

“不知西鹹用的什麼神功,居然如此厲害!”長生拱手笑道,卻忽然眉頭橫擰,足下一沉,雙眼瞋然,剎那間在他的臉上,便出現了許多火紅的脈絡,脈絡不斷延申擴充套件,須臾之後,長生的臉上彷彿也帶了一個鏨刻花紋的面具!

長生原地站定,雙眼如炬,炯炯有神的雙眼之中,產生了激盪的波浪一般,身上早已經是內力激盪,狂湧不已。

“好厲害的功法!”木玄在樹上見此,不禁嘆道。他的離朱術一看,長生周身的脈絡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居然能夠改變經脈的位置和流向,欲順則順,欲逆則逆,隨心所欲!”木玄又嘆道。

“早知你神功厲害,今日我倒想試上一試!”西鹹不待多想,飛身而起,直撲長生而來。

“此人內力……唔,居然看不出個深淺來!”木玄驚道,難道是深不可測?

就在木玄疑惑之時,西鹹已經和長生交上手了,西鹹的出招平平無奇,並無太多玄妙之處,其間也看不出任何內力的變化,但饒是長生內力如江海,在接西鹹的招式之時,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而且還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長生根本無法預測,西鹹下一次出手,力道到底有多大,內力到底有多強,他的招式平平無奇,但其中卻玄妙莫測,不知深淺,有如捕風,有如捉影!

“似有還無,似無還有!這就是西鹹的內力嗎?”木玄驚歎起來,西鹹的內力彷彿和常人不同,出手之時,涓滴無有,但對方招架之時,內力又立刻奔湧如江河,傾軋如山崩。

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那狼主,我們自然不能閒著了!”東鹹冷冷一笑,不待狼主答應,早已身形疾閃,降臨一般落在狼主的身前。

“甚好!”狼主淡笑道,東鹹的招式早已沉沉的落下,直奔他的要害之處。

“此人招式和西鹹全然不一樣,來有來路,去有去路,一來一去,痕跡益彰!”木玄又嘆道

這東鹹西鹹二人,出招用力,完全是相反的!

“知道來路,明白去路,這又如何?勢不可擋,必須小心!”

兩處大戰,都是觸目驚心。高手之間的較量,著實讓人大飽眼福。木玄站在樹巔,竟有幾分技癢了。

“天樞兄弟,你現在如何了?”師孃眼觀大戰,卻小聲對杜甫問道。

“方才冒險出了一擊,現在氣血尚在奔湧,恐怕一時之間……”杜甫無奈而道。

“嗯……現在能走嗎?”師孃覷著大戰的雙方,慢慢站起身來,嘴角滲出了鮮血,顯然又動了血氣了。

“走是能走,但……”杜甫卻疑慮重重,他深知此番前來大禹陵的目的,若是此時走了,那……

“留得青山在!今日我們若是逗留,怕是永遠也等不到他們來了!”師孃皺眉決絕而道,指向那地上的七人:“我的內力快到極限了,一旦我沒了內力,那老道必定擊殺我們!”

“那方才你……是如何傷了老道的?”杜甫驚奇的問道,那老道手臂上的傷口,已然觸目驚心!

“那是我最後的內力了,震懾他們而已,要不然,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師孃捂著胸口,身體內奔湧的血氣讓她極為難受:“不須多言,非我們失期失信,而是他們不來,怪不得我們!走!”

師孃言罷,腳下飛動,憑著僅剩的內力,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杜甫也立刻起身,不敢慢半點,迅速而去了。

嘶!

師孃一走,暗影無聲功自然解除,天師抽了一口氣,雙膝沉沉的跪在地上,砸出兩個大坑來,手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暗影無聲……”天師沉沉的道了一句,皺眉咬牙,恨恨不平,急忙捂住了傷口,從懷裡摸出藥粉來,灑在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血頓時止住了。

“天師,救我等!”天樞欣喜若狂的叫道。

天師卻根本不理會,臉上煞白,白中帶著瘮人的青色,和死人的皮膚一般。方才若是師孃多一點內力,他今日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紫微開陽,今日之仇,日後定報!”天師恨恨叫道,凝寒的雙眼看向長生。此時此刻,他和西鹹之間大戰正酣。

西鹹出招凌厲迅速,又難以捉摸,長生招架之下,有些許吃力。但幸好他內力強橫,西鹹能在招式上勝他,但內力上並沒有討到便宜,招式上的優勢,悉數被長生強橫的內力化解了。

“哼!技唯此耳!”西鹹驀然叫了一句,霎時間雙手一翻,雙手在空中迅疾如雷電一般狂抓不止,幻影莫辨:“江湖沒落!世人只知修內力,不知修招式!你內力雖高,但招式卻單一如此,還稱什麼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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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鹹冷哂道,話雖刻薄,但極有道理,內力有時盡,招式卻無窮萬端!

“閣下此話差矣!”長生卻笑了起來。

“哦?”西鹹冷哼道。

“二人相爭,只有你死我活,只有輸贏勝敗而已,你贏我輸,你勝我敗,皆是最後結果而已!然,輸贏勝敗的過程,有何重要?取勝之道,何須拘泥於內力、招式!”

長生笑言道,內力忽然激盪,一掌擊來,猶如山崩地裂,恐怖如此!

“你只知取勝之道,卻不明取敗之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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