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面!那個殺楊志的兇手!”領頭的男人站在門口,身後的手下荷槍實彈。領頭男一臉討好的看著魏鎮海。“那你們怎麼不進去?”“因為……那人槍法太好,只開了兩槍就打死了我兩個兄弟。我怕我們人手……不夠。所以……”魏鎮海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淡,那手下卻打了個激靈。“所以你們就在這幹等著。對吧?”“我們的人看到了一到黑影閃進了七樓,所以一路追他到這裡,反正他只有一人,現在他是插翅難逃了。”領頭男答非所問,岔開話題。魏鎮海沒理他,奪過旁邊一個手下的散彈槍。兩槍就把那屋子的木門轟的稀碎,領頭男一擺手,十幾個劍拔弩張的黑衣人瞬間衝進房間。最前面的黑衣人衝著領頭男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魏鎮海側頭訓問“什麼意思?”“裡面什麼……都沒有。”

葉振推開一扇木門,面前的人似曾相識。他正推著葉振的病床衝向一片黑暗。葉振躺在病床上渾身酥麻,四肢都充滿了無力感。男人注意到他醒了,但是動作卻沒有停息。“醒啦。”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特別。但聲音如同一譚死水。“我聽到……你說夢話了。”

魏鎮海猛的抓住領頭男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隔壁是不是就是葉振的房間?”領頭男不敢反抗,哆哆嗦嗦的回答“是啊。怎麼?”魏鎮海一把把他推開,衝到隔壁葉振的房間。“果然不出我所料。”床上什麼都沒有了,葉振早已不知所蹤。背後的領頭男一下癱坐在地上,魏鎮海從窗戶一躍而下,領頭男一怔。然後重新癱坐在地上,他看到了綁在暖氣上的那條床單了。

凜冽的秋風吹的魏鎮海幾乎睜不開眼睛,下面似乎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由無數光點組成的世界。下面的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喇叭聲連成一片,夾雜著行人的幾聲尖叫和驚呼,和魏鎮海腳踩到牆壁的觸感,真實無比。

男人推著葉振一路狂奔,葉振看到前面不足兩百米的地方有一個開著的下水道井蓋。背後槍聲零零星星,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葉振想掙扎,但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右手還被拷在了病床上。葉振聽到了背後魏鎮海的呼喊聲,用盡了全身力氣滾下床去。葉振臉朝下趴在地上,男人伸手拉他。寒光閃過,葉振的注射器被他拔下來刺進了男人的眼睛。

黑夜重歸平寂,魏鎮海和幾十個手下把葉振圍在其中。幾個金髮碧眼的醫生把他抬上了床,身中幾十槍的男人躺在一旁,各個方向飛來的金屬彈頭鑲嵌在他的身體裡,身邊的一攤血有些不知名的幽默氣息。葉振費盡全力的昂起頭對著身旁的魏鎮海吐出了幾個字“那個警察,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魏鎮海愣了一下“你是怎麼殺掉他的?”像個木偶一般正被醫生擺佈的葉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殺死他。”魏鎮海站在原地,秋風吹動了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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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振被推上救護車的時候,眼前突然閃出那警察被針刺破如萬花筒一般綻開的眼球。葉振抬頭看天,周圍無數的人頭和胳膊中間的天空只有薄霧後若隱若現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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