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巫
歐根是女巫，她坐在自己的帳篷裡面看著水晶球。
水晶球裡面擁有氤氳的霧氣，折射出若干光影。
有凱撒，有蒂姆，有艾，有很多，但是她並沒有能力注視，因為命運的潮汐只有三位至高擁有看清楚的權利，哪怕命運三女神也只有掌控三分之一命運長河的能力，而命運三女神則是命運的傑作。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擁有命運三女神，這個世界上才誕生出先知，人類才能看透未來。
唯一值得諷刺的事情是作為三位至高者最強大的一位的造物，象徵命運根本不可以忤逆的命運女神，她們無法掌控自我的命運，不追求命運的三位至高反倒掌控所謂的命運，主宰蘇恩世界一切的命運，甚至主宰蘇恩世界輻射能力以內的一切。
那就是至高，那就是絕對，至高者在蘇恩世界的地位，甚至到任何地方的地位都比想象中的要可怕。
東方世界擁有名為大羅的存在，他們曾經和蘇恩世界的一位殿下接觸，兩者並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其中一位大羅說過，蘇恩世界的至高是殘缺的，尤其是全知全能，最接近東方世界名為天道的存在，或者說等同天道。
記憶中。
凱撒經常說，偷窺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命運總是這樣子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止命運惡意的玩笑。”
“對吧？歐根”，凱撒曾經這樣子對那個紫發的可憐女巫說道。
女巫當時心情不好，見到未來的人內心總是誠惶誠恐的，在神代，這個世界見到未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命運根本就無法忤逆，也就是說預見死亡，你已經註定死去了。
“你知道嗎？”歐根用奇怪的語氣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會死於孤獨。”
“為什麼？”
“因為你本質上就適合這個玩意。”
“本質上適合這種東西的事物多了去。”
是的，本質上適合這種事物的東西多了去了。
王並沒有在人間，他在自己親手製造的宮殿中；那些殿下們並沒有在人間，他們在他們親手製造的社交圈子裡面。
他們本質上都是孤獨的怪物，或者說是孤獨的可憐蟲。
人不用在意那麼多東西，而他們卻需要在意。
漫長的壽命，遠超常人的特質，近乎神經質的偏執，比如渴望赤身裸體攀登山峰，哪怕自己死亡都不會在意。
他們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像是人的怪物。
編號7231，這是與蘇恩世界一個對接的科技世界的事物。
食屍鬼，或者說是喰種，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他們就算是不吃人，重複吃人狀態下的命運，可能性依舊是高的可怕，暗藏的矛盾不是想要解決就能解決的。
這是科技世界一個組織親自推演出來的結果。
人之間依舊存在矛盾，各種方面的，有些東西太過隱晦，點明並沒有多少用處。
所以那個組織在尋找合理的方式，以一個相對健康的方式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上。
事實證明，測試經歷多次，上一代是特斯拉，上上代是達芬奇，更久之前，每一代只能得到失敗的結果。
文藝復興、蒸汽革命、電流動力，每一次改變都是思想巨大的變化，也是一次令人覺得心痛的嘗試。
答案是無一例外。
嘗試過了，失敗過了，僅此而已。
王饒有興致地盯著歐根，歐根是一個非常具有魔性的美人，偶爾歐根的眸子會閃過紫金色，顏色在蘇恩世界神代代表的東西可不一樣，每一種顏色都具有不一樣的含義。
比如紫金色，命運三女神中最神秘的一位，那位不能說的存在的象徵，那位存在在東方世界也有相應的身份——紫薇，就像是開頭所說的那位命運三女神的身份——北極星。
“那位殿下對你很感興趣。”歐根是這樣子說道的，語氣非常奇怪，“她似乎選擇把部分籌碼壓在你的身上。”
“你說的是那場賭局？”王說道。
神代總是存在某些娛樂方式的，比如生命泉水的誕生就是某些娛樂方式的產物，世界樹則是一次賭局中誕生的，而海倫之眼更是數位殿下一起的賭約，到現在海倫之眼幾乎是所有殿下必須要參與的東西。
而那場賭局，則是蘇恩最開始的賭約，一個名叫做費斯的男人與一個不可描述的存在進行的賭約，而這個賭約則是蘇恩世界一切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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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全知全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
那個賭局就是壓上你的全部，生命、榮耀、金錢、地位、能力、品質，一切的一切都壓在這場賭局上面，而最終的果實則是全知全能，或者說是黃金種。
但是這依然是不對等的豪賭，壓上全部對於這場賭局來說根本就不對等，價格太低了，就算一位殿下，甚至兩位至高陛下都不行，沒有為什麼，這就說明那個存在的在蘇恩世界的特殊地位，一切的根源。
“嗯”，歐根沉吟片刻，“它選擇陷入沉睡，因為神代並沒有資格承載那個東西。”
凱撒曾經選擇在其他世界遊蕩，也見識過很多厲害的存在，比如說東方世界的人，是一個女性，在東方世界的術語中，她是一名野狐禪，也就是師法自然的人。
在蘇恩世界，師法自然和最原始的超凡力量擁有者沒有區別，存在極度強大的人，比如永恆，也存在弱小的類似於巫醫的人。
當時東方世界已經陷入莫名的災難，超凡力量早就失去存在的基石，被某個人給收束，而她依然能在那種極端惡劣的情況下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不得不說生命總是不缺乏奇蹟的。
但是沒有用，她選擇沉睡，把自己的一切放置在遊蕩星界的流星中，把一切賭在不可預測的希望渺茫的未來，因為她知道，待在那個死氣沉沉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她降臨此世，此世卻與她天生八字不合，就算她用心經營，得到很多幫助，遇到很多朋友，結果她還是忍受不了已經接近枯竭的東方世界，選擇把一切賭在透過沉睡延長自己的壽命，以及在星空中漫步，尋找一線機會上面。
凱撒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銀階，也是機緣巧合來到那個世界。
恰好認識她，只能說，關係尚可，順帶從她那裡學到一定東西，恰好得到回家的能力，不然凱撒估計也倒黴，只能在那個枯燥乏味的世界等死。
沉睡在蘇恩世界的意義從來不是單純的沉睡，意義比想象中的要重大，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說出沉睡這個詞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