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成長
這是一個成長的故事。
凱撒看著彌賽雅麗在釣魚，他看著天空，是奇怪的青空，或許是最後一刻。
“我的姊妹，接下來一段時間，將是一次戰爭，我將親身前進，因為麾下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士兵，可能不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可以選擇在這個宮殿，也可以選擇離開，選擇的權利在你那裡，而決定的權利在於世界。”
“兄長，你認為這樣子說話很有趣嗎？”
“你在埋怨我？”
“是的，我討厭你。”
“討厭就討厭吧。”
“要知道目前而言，你對於我來說，算是在意的人。”
“我也在意你，所以才和你這樣子說話，而不是直接離開。”凱撒說道。
接著，王用相當平和和溫柔的語氣說道，“你的名字叫做蒂姆，不再是什麼彌撒亞麗，選擇承認這個名字的權利在你那裡。”
“我記得曾經，我的祖父也是這樣子對我說過的，真是意外熟悉。”王撫摸生著悶氣的彌賽雅麗的腦袋，眼睛盯著她祖母綠色令人感到莫名寧靜的眸子。
祖父也面臨血脈的災厄。
祖父經常在這個時候和尚且年幼的王講許多事情。
比如成長。
祖父經常抱怨父親做任何事情沒有興趣，所以平常很少記住不重要的事情。
與那做任何事情沒有興趣的父親相反，王做任何事情都非常有興趣，而且通常有興趣的事情一般都會成功。
這個家族的開始，來自於一位森人少女與一個幸運與不幸兼具的男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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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為接受森人少女絕望的愛而死的，化作一隻蟬。
這個家族的男人總是這樣子，或許死於鮮血流乾淨，或許死於四肢被斬斷，或許死於一柄長槍貫穿頭顱，死狀總是意外的慘烈，實際上這對於這個家族的男人來說，一點都不慘烈，因為更刻骨銘心的事情比起這個，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你說什麼是成長？”王盯著自己的祖父，目前王只想知道這個問題。
祖父帶著微笑盯著眼前的孩子，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就算擁有成年人的身姿（王長得很快，這一點從四歲就有八歲的形體可以看出來），就算能力再強，做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就能做到，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孩子，“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非常缺乏興趣的男人。”
父親做事情總是興致乏乏，當時，祖父經常帶著父親前往冥河，要知道冥河只有瀕臨死亡的人才能前往，祖父當時至少是銀階，所以控制自己死亡並不難，而父親可沒有王的天資，你們懂得，都是被祖父打得瀕死，接著祖父親自去冥河把父親撈回來。
那時候冥河，不要說銀階，就算是一位金階，一位殿下，都不敢沒有理由輕易進去，因為那個時候，冥河的主人是嘆息之牆裡面的存在，那是她的地盤，任何規矩由她定下。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一個人真正成長，必須要要有一件堅持到死的事情，就算興趣衰退，都要做下去的事情，只有這樣子，他才不是一個孩子。”祖父笑得很燦爛。
“而是一個成年人。”王已經知道父親為什麼整天一臉陰沉的樣子，有這樣子一個糟糕的老爹真是意外的糟糕，當年發生的事情估計很糟糕，要有一件堅持到死的事情，經常被送到冥河，接著被撈出來。
“對於我來說，那並不是成長。”王說道。
祖父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孫子。
“堅持到底，我寧願帶著我的興趣堅持到底。”
“你算是真正成長了，僅僅得到從別人那裡得到的答案，而不是選擇更近一步，只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而已。”
這個故事並沒有結束。
祖父帶著自己的孫子前往愛麗絲的田園。
這裡的主人並沒有歡迎，因為她很冷漠。
“你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死去的嗎？”
祖父曾經帶著自己的孫子來過冥河深處——愛麗絲的園田，他說過，他曾經不經意間像現在這樣子對待父親說道，“整個冥河被她設下一個詛咒，死於同一時刻，死於相近地點的兩個靈魂就會共墜冥河，這個詛咒的起源來自一場遺憾。”祖父只是帶著笑容說道，“我還以為那個興趣缺乏的傢伙不會記得這個名為禮物的詛咒。”
祖父帶父親總是很粗暴，這一點可以從父親經常去冥河一日遊可以看出來。
當然冥河一日遊通常是父親的母親死掉以後。
父親的母親很糟糕。
父親曾經在飯桌上問祖父一個問題。
“如果你做一件事情讓她生氣，你會怎麼樣？”
“先道歉。”
“但是如果她是錯的？”
“我的眼中，她沒有錯。”
接著是粗暴的一拳，祖父的腦袋被捶進飯桌，還有一聲，“所以床上就那麼粗暴咯。”
祖父傻笑。
“你的父親只有在這個時候才充斥著莫名的興趣。”
父親本來能度過血脈的災厄，但是他並沒有選擇活下去。
“因為母親死在父親前面。”王直接說出這個答案。
“而且什麼都沒有留下來。”祖父有些傷感的說道。
同時死去，在相近地點的兩者會共墜冥河，“他幸運，而且不幸地瞭解到這個規則。”
也許只有在這一點上，這個家族的人才意外的相似。
“我明白祖母給你留下什麼東西了。”王說道，他已經明白祖父為什麼會活下去。
“她死在你的眼前對吧。”王看著祖父。
“而且留下一個小小的詛咒。”這個詛咒對於金階的祖父來說，只能是一個小小的詛咒而已，可以輕易地被驅散。
“不要死去。”王看著眼前陷入回憶的祖父，真是意外無聊的詛咒，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嗎？他真的不想要長大。這就是這個詛咒唯一的內容。
王並不想對眼前這個無聊的男人說話，王感到意外的無聊，他可以清楚地知道答案，為什麼他不驅散這個詛咒。
因為這是她存在的唯一的證明，不用說了，真是一句無聊的話語，王第一次感到無趣。
每一次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冥河去尋找祖母，真是意外自私的男人，這才是冥河主人容忍無關人進入她領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