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巫術

“天空出現兩個太陽。”農夫說道，他看著天空，大地像是一個大蒸籠，再不回到陰暗的地下室，他估計會缺水而死，這是這件事情的開頭。

“大地被蒸乾。”

“作物要被曬死了。”實際上那個人已經瘋掉了，不是作物要被曬死了，而是已經被曬死，所以他瘋掉了，重複著他之前一直強調的話，“作物要被曬死了。”

“怎麼辦，小溪乾枯了，我們沒有水了。”農田已經沒有水了，大地被熾熱的太陽們烤焦，龜裂的土地，那什麼去挽救那大地。

“我真的好渴”，已經沒有力氣起來，拿起水壺喝水了，他睜大眼睛，不想要喝下最後一滴水。

凱撒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看著天空的太陽，知曉其中一個太陽就是自己的本質。

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另外一個太陽，他就意識到那個太陽就是他的半身，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有錯誤的。

他確實存在半身，在他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凝聚，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凝聚出來的半身可能因為別人的誤導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毀滅彼此，或者吞噬彼此，沒有其他選擇，而且毀滅彼此的可能性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此時，斯卡哈疑惑地盯著天空，盯著一個燃燒的太陽，莫名疑惑。

“是誰觸動了那份本質”，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哪怕時間、地點，周圍的事情不同，哪怕除了神似之外，兩者身高、體重、容貌，乃至性別存在本質的區別，兩者還是充斥著無間的默契，但是表情並不一樣，凱撒是驚訝，斯卡哈是沒有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會見面，接著會廝殺。”斯卡哈說道，“我會把我的疑惑傾訴給你。”此時斯卡哈

--

西羅娜見到萬神殿的幾位殿下之後，正準備按照計劃，發動一場戰爭，把凱撒引導一處戰場，接著透過幾位殿下與他的戰鬥，讓晶壁把凱撒帶入蘇恩世界底層。

同時派遣幾位成員靠近彌撒亞麗，暗中保護她，防止失樂園的幾個瘋子下死守，永恆陛下是欽點森人少女蒂姆成為下一代海倫之淚，但是可沒有說過她以什麼樣子的姿態成為下一代海倫之淚，蘇恩世界最有可能成為至高的存在。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讓蒂姆成為它們想要的姿態，而不是類似於失樂園那群瘋子一樣，神志不清。

實際上在很早之前，失樂園的那群瘋子已經被萬神殿的成員封印了，可惜不是卡洛斯親手設下的封印，不然萬神殿的成員也不可能這樣子緊張兮兮。

鬼知道封印會不會被打破，尤其是神代終結的時候，任何大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但是天空中的兩個太陽已經打破它們心中的幻想。

兩個太陽，這一點就代表失樂園的幾個瘋子已經破除封印了。

“我記得我說過，你們藉助奇物，負責把凱撒引入晶壁，造成一種凱撒可能死亡，或者說被封印的景象，到時候，身為半身的斯卡哈肯定會選擇過來，不管是幫助，要知道自己的半身死去，孕育一個新的半身花費的時間可不再少數，在神代即將結束，成為至高的良好環境即將終結的情況下。”

西羅娜用貴婦扇遮住下巴，說道“幫助”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冷意，毫無疑問，說出這個詞彙的時候，西羅娜帶著嫉妒，甚至想要殺死那個男人，“還是選擇與凱撒宣戰，把自己的半身封印，以在日後的爭鬥中增添優勢。”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對吧！斯卡哈。

不過在此之前，西羅娜合上貴婦扇，“計劃依然繼續。”西羅娜說道，“我會選擇給凱撒新增心裡負擔，製造一切不好的環境。”

“我們會向之前約定的一樣，向斯卡哈說出你一直想要說出的可是還沒來的及說出話。”殿下拿出一個映像水晶。

西羅娜討厭遺憾，尤其是想要說出，卻又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謝謝你幫助我。”

當然，也有之前王帶給西羅娜一場慘敗的復仇的意味在裡面。

--

人們在竊竊私語。

斯卡哈行走大地上，大地荒蕪，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場雲遮住了刺眼的源自兩個太陽的陽光。

這或許能令人放鬆片刻，接踵而至的是雲帶來的暴雨，那份暴雨引發洪災，卷走很多東西，豬狗牛羊之類的動物是一部分，摧毀很多人的家是一部分，讓很多人失去親人是一部分。

這就是神代終結，人間的景象。

“你知道，那個王的本質就是那個把大地烤乾的太陽。”

“他毀掉很多東西。”他用憤恨的口氣說道。

“他不配做一個王。”實際上造成兩個太陽當空的並不是凱撒，但是那又如何，人們總是喜歡把事情怪罪於他人，怪罪於一個具有實體的物件，接著毀滅他，這才是常態，這才是斯卡哈認識的人。

推卸責任、傾斜怒火、釋放怨恨，可能還帶著一絲嫉妒。

“你就絲毫不在意嗎？凱撒，這只是你面對的微不足道的黑暗的一角。”斯卡哈知道有一個女人又在做多餘的事情了，派情報人員私底下把所有怨恨集中到一個人身上，靠流言。

哦，不，流言只是一個開頭而已，真正讓這個惡意的果實豐滿的是人類的醜惡。

靈覺既是ao的恩賜，也是ao的詛咒，覺醒靈覺之人的世界是豐富多彩的，感知到人心，就註定被人心的善所溫暖，同時亦感知到人類本質的罪惡。

艾斯曾經待過的世界存在這樣一個異類，他能輕易聽見以他為圓心五百米以內人的心聲。

老實說，一開始覺醒那個能力，他的鼻孔流出不少的鮮血，這還不是最噁心的。

最噁心的事情是聽他們內心的想法。

某個人對於某個人的嫉妒，想要下黑手，這是文明和社會孕育的惡；

一個女人試圖插入一個恩愛的戀人中間，拐走男性的心，接著把男性給甩掉，享受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這是人類惡的延續；

還有人在思考怎麼搶劫一個人錢包，甚至奪走他看的不順眼的人的生命，這是人類內心的肆意妄為，野獸一樣的本質被展示地淋漓盡致。

這和靈覺很像，只不過靈覺更多參與覺醒者的主觀因素。

彌撒亞麗用緊張的表情盯著無所謂的凱撒，“兄長，你感知到了嗎？”

“哦，那又如何？”凱撒看著天空，“如果我在意這件事情，我還是我嗎？”

彌撒亞麗見到用這句話回應自己的王，再次用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可是。”

“那又如何”，堵住彌賽雅麗嘴巴的是王的這一句話，“姊妹，我有預感，我可能不能庇佑你了，不過脫離家的溫暖，就好像老鷹把自己的孩子從懸崖上推下來，接著學會飛翔，你應該明白這個事情，我在很早之前，跟你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你應該清楚地記得這句話，對吧？”

凱撒看著天空，“未來，那片天空可能是昏黃的。”

“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啊！哪怕我是一位殿下，蘇恩世界上層的存在。”凱撒的目光穿過無數亞空間，直接指著冥河，確切地說是冥河之上小船之間的艾，艾正在疊紙船，這是王靈覺完全覺醒的象徵。

艾疊好紙船，不知道該寫什麼，隨著王的注視，它好像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像是突然驚醒的人，看一下四周，沒有任何人，接著它松了一口氣。

它已經疊了很多的紙船，最終它選擇停止疊紙船，而是做一個紙飛機。

接下來，艾選擇在那些紙質的東西上寫東西，寫很多東西，只是它並不知道該寫什麼，遲遲沒有下筆。

王深吸一口氣。

風雨已經來襲了。

第二日，帝國向王宣戰，而此時王國已經沒有願意為王而戰的士兵。

王孤身一人前往戰場。

面對他的則是幾位殿下，以及帶著笑容看著王的西羅娜。

“真是麻煩。”王說道，凱撒知道，他與那幾位殿下之間的戰鬥不過是萬神殿拋出來的幌子而已，大家真的無形戰鬥，在一開始就溝通好的，只要時間一到，立刻從不死不休、瘋狗般的戰鬥轉變成一致對外。

這場戰鬥真正的目的是迎來斯卡哈，讓西羅娜的心願得到滿足，在一開始萬神殿的殿下們只答應西羅娜一件事情，說出“謝謝你幫助我。”

還有做一個煙霧彈，隨時準備利用奇物轉移到彌撒亞麗的身邊，應對失樂園的瘋子們。

“那麼開始吧。”凱撒說道。

眨眼間，它們就來到蘇恩世界晶壁的底層。

熾熱的太陽吞沒了一切，蘇恩世界底層的映象被無窮的陽光淹沒。

只有萬神殿的幾位殿下能保持正常的形體，其餘都在那一瞬間化作飛灰。

僅僅是餘波就驅散蘇恩世界人間的暴雨。

“如果說這種程度，你還不過來”，王的表情變得冷漠了，“斯卡哈，我遺落在外面的夢。”

“這是我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到我身前去尋找答案。”

你已經在向我提問了。

凱撒想起母親的話——如果心中沒有答案，別人又無法左右你內心的天平，你就沒有必要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