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緋紅之月
漆黑的天空在那一瞬間給人一種紅到極致，反而表現出徹底黑暗的錯覺。
一道沖天的紅色氣柱直衝天穹，而原本皎潔的月色染上猩紅。
此時，夏爾正在和萊布尼茲的分身談話。
夏爾的眼睛突然眯起來，“萊布尼茲，你有沒有發覺那個氣息，就像是曾經統領蒸汽之國的緋月之神。”
金髮青年笑道，“或許緋月之神正在復甦。”
“我覺得有必要啟動國土煉成防止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夏爾從手中拿出一個吊墜，吊墜是用金精製作而成，這種絕魔金屬是最好的容器，亦是對神之器的絕對主材，而吊墜束縛住的則是猩紅的寶石，被完美的切割成十六面，代表八翼，這是目前賢者之石最好進行煉成陣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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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三世現在過得如何？”萊布尼茲突然問道。
夏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手中的吊墜，“殿下過得不錯，只是他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
露娜看著猩紅的月，“緋月的氣息。”
她想起曾經的好友生氣地對著黑月說道，“你活在童話之中，根本就沒有資格哭泣。”
阿爾卻在洗褲衩，同時打了一個哈欠，“不管命運如何”，話音剛落，他散漫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銳利猶如刀子，“人總是要洗褲衩的。”阿爾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褲衩上面，給人一種專注力滿滿的錯覺。
已經逐漸遠離蘇恩世界的死國中有一處絕地，純粹的虛無佔據那裡，視線之中是無盡的黑，一雙眼睛睜開，純黑之中顯得顯眼無比，銀色的眸子像是天，不帶有絲毫屬於人的色彩。
曾經讓八腳首腦跪伏的上位不死者躲在陰影之中，同時也睜開它的雙眸，碧綠色的雙眸是染上黃昏的證明，一隻蒼白像是死人的手抹去眼角滲出的血淚，“大帝，你並沒有死去，對吧！”不死者抹去血淚的手上有一個金屬銘牌，上面寫著“布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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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茲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好，目光直視自己的手，居然已經實質化，令近乎死人怨靈的他再度擁有生靈的肉體，那份力量居然能逆轉生死。
而且，安茲感知到自己內心深處有一片獨屬自己的星空，或者說星海，這是至少銀階才能擁有的東西，也是金階必須擁有的東西，那璀璨的星海之中一扇猩紅的門存在感最為劇烈，彷彿那浩瀚的星海、亙古長存的星辰都被它掩蓋，那扇門上的紋路是龍紋，一道道符號在門框上像是活物，而那扇門僅僅被開啟一絲縫隙，絲絲縷縷紅色的氣體從中溢位。
“我想你應該接受那份力量了吧？”那個身影再度在安茲耳畔響起，“現在的你應該有資格作為祭品，我從來沒有說過開啟死國的祭品只是傑西卡。”
萊布尼茲正在對峙，“如此巨大的高純度的賢者之石，它能引發奇蹟，改寫蘇恩世界除了門有關的一切，那位不知名的王者在我看來足夠與他媲美。”對峙的存在只是隨意取了一個假名“海洛伊絲”，神代以後，除了某位以外最強的龍族，不死的存在。
“他”指的可不是羅塞爾，不死者紀元是一個輝煌的年代，除了三位王者之外，不乏與三位王者媲美的存在，比如羅塞爾的副手，雖不及羅塞爾，也擁有和其他兩位對等的資格。
可是就算是“他”，也是在生命最後一刻，用生命鑄就二十六面的賢者之石，或者說生命寶玉，而安茲獲得的則是生命寶玉的半成品。
翻動《黃昏樂章》的是一雙纖細的手，陰影之中，那雙眼睛令人感到莫名地絕望與悲涼，海洛伊絲說道，“你就不驚訝真正的祭品有三個嗎？”
“對於黃昏來說，一切都是祭品，數量在它眼中只是一個數字，祭品？如果說真要有祭品，絕望、瘋狂勉強算是開胃菜，而且是食用多次，已經厭倦的開胃菜”，金髮青年毫不在意地說道。
所謂不死者指的可不只是那些亡靈，只要滿足不死這個條件，一切都可以被稱之為不死者，甚至擁有強大的生命力，什麼土雞瓦狗都可以稱之為不死者。（絕對不是在說那些吃吃睡睡、腦子單純的巨龍）
舉個除了亡靈之外的不死者，比如阿爾，他曾經就是不死者，在神代，阿爾這種不死者有一個稱呼輪迴者，只活了短短兩世的輪迴者完全是丟輪迴者的臉。
安茲看到的是消逝在空中的光點，那是鬼魂們迴響消逝時才能看到的東西。
“傑西卡”，安茲的手在顫抖。
“命運的可笑之處在於給你一把切麵包的刀子，卻拿走你所有的麵包。”海洛伊絲嘲弄道。
“那個女孩子真的很好騙，明明試圖殺掉你，掠奪走你的一切，可是還是選擇作為祭品，讓死國的大門開啟，心甘情願。”
“什麼時候給你一種錯覺，命運不那麼惡趣味？”
安茲額頭上浮現出紋身，是一隻黑色八腳蜘蛛，而蜘蛛則踩著蛛網，似乎要束縛住一切。
“我的祭品”，海洛伊絲說道，“當你看到蜘蛛的時候，不要忘記，蜘蛛早就編制出一張網等待你。”
所有覺醒靈覺的存在都感知到在蒸汽之國地域深處的異空間，一道大門被開啟，嘎啦聲顯示那道大門擁有古老的歷史，那是死國之門，而它曾經的主人則是無眠者——羅塞爾。
在與蒸汽之國一海之隔的斯萊茵教國，坐在神座之上的青銅之王睜開它的雙眼，“牛頓三世會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我很好奇，他到底會怎麼做，也罷，我與他定下神契，他的事情我並沒有資格管理”，接著青銅之王合上雙眼，“希望他能做到吧。”
米爾嘉德在船上，手中拿著相框，裡面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菲麗西亞”，那個商場上戰無不勝的商人，同時也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次交易中失敗的人感知到死國的召喚，那血脈的召喚令他的軀體越發透明，接著相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