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抱著相同命運的兩者
你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是我卻是你生命微不足道的一角。——雙目猶如瑰麗紅霞的存在注視著手中的書輕笑道，“真是有趣。”
“擁有相同命運的兩者嗎？”安茲看著身旁的傑西卡。
“沒錯，你們都是鬼魂。”
“你應該感受到不適，來自某個存在的凝視，這個世界對於沒有軀殼的鬼魂而言，越來越惡劣。”
“鬼魂們越來越暴躁，互相吞噬，接著迎來死國的注視，來到靈魂安息之所。”
萊布尼茲本來就是靈魂聚集的地方，這一點可以從安茲經歷鬼魂們的迴響，看到路上大量的行屍走肉可以看出，那是靈魂被掏空留下來的殘渣，徹底消亡前情緒最激動的時候留下來的迴響。
“不要說了。”安茲並不想聽。
“你必須要面對的事情，裝瞎子可是沒有用處的。”
“你對傑西卡天然地親近不過是自己求生的本能而已，已死之人。”
羅塞爾的血脈就算死後，也不會安寧，他親口承認，但是並不打算改變什麼，不毀滅這血脈，已經是他僅有的仁慈。
身為死者的她天然與死國聯絡，就像是門的守護者克麗絲，看守白銀地區死國的大門。
“理論上只要把她獻祭，就會迎來死國大門的開啟，你就不再會受到死者們和那股令你不安的視線的侵擾，她只是一位連生命都算不上的鬼魂而已，而你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砝碼，根本就沒有能力影響天平傾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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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忘記了，傑西卡可是幾次想要殺死你，在你離開她視線之後，如果你真的做不好，你一定會被她殺死。”
“你忘記了，你的生命已經受到嚴重的威脅，如果你選擇作為那些留下來的鬼魂的敵人，只有消亡一途，就算不被那些鬼魂吞噬，你也會因為那個存在而狂亂，不管怎麼樣，都是死亡。”
安茲的腦中閃過恐怖屋，那個照顧魂靈的存在。
“他？他不會出手的，他的能力有限，那個存在在他最強的時候都擊敗他，而他的身份是鬼魂們的王，他到底會幫助那一邊？在我講的明明白白的條件下，你還不懂嗎？獻祭傑西卡，所有存在都會活下去，否則都會死去，什麼都保不住，或者犧牲個體，保住整體，你還分不清楚嗎？”
轟鳴聲響起，粉塵爆炸，而拼合體收到嚴重的傷害，她並沒有死亡。
“呵呵，蟲子，你成功地惹怒我。”妖豔的女人遍佈傷痕，美麗的容貌像是被燒焦的屍體，蜘蛛腿堅硬的外殼毫髮無損，只是被燒得滾燙。
兩個人躲在建築物後面，在拼命喘氣，慶幸新的碼頭做的都是所有碼頭都會做的糧食生意，要是多了非管制的鍊金藥品，情況會更複雜，以夏綠緹對於八腳的罪行瞭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霧雨之都的官方已經可以間接視作八腳的傀儡，如果這個碼頭不是米爾嘉德秘密投資新建的，只是暫時暗中開放試驗，他們估計就像此時的夏提雅一樣。
“無影燈對陰影生物可不是什麼友好的事情”，夏提雅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透過玻璃，她能看到在另一間關押室的管家和梅麗莎。
“這種情況已經沒有辦法使用陰影能力潛逃”，夏提雅表示一點不苦惱，“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鐧嗎？”
在進入基地，夏提雅就被一個熟人關在這裡，他用隱藏很深的佔有慾盯著夏提雅，身為最頂級的精英，較好的容貌、優雅的舉止、強大的能力，夏提雅和夏綠緹是這個基地很多成員的夢中情人，他說道，“夏綠緹女士，一段麻煩安靜在這裡呆著，不要忘記約定”。
夏提雅雖然知道不怎麼可能，但是在那種表情下還是誤以為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一時間渾身不適。
“真是糟糕，謝謝。”夏提雅松了一口氣，身體暫時保住了，面對眼前這個毫無節操和可預測性的傢伙——夏爾，鬼知道他會想什麼，她漫無邊際地想道。
“皮爾斯。”帶著傷口的銀髮少女看著三流的偵探，他的雙腿在顫抖，“計劃失敗，只能用備用方案，接著陰影逃跑。”
“前輩”，皮爾斯有些嘆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委託，而不是之前那種過家家式的委託，失敗了，早知道，我就選擇烈焰II型，而不是霜凍II型。”
“這不是你的錯，烈焰II型的威力也就造成這種程度的爆炸，只不過持續性比較強。”夏綠緹看著那熾熱的蜘蛛腿，看起來很久才會融解。
“等一下。”兩個人同時想到一件事情，“皮爾斯，你的眼光看來很不錯。”夏綠緹對著皮爾斯說道。
皮爾斯不好意思地撓腦袋，“運氣好而已。”
一段時間過後，夏爾按照之前電話裡講述的一樣，把整個基地搞亂，夏提雅淡定地從裙子下面取出緊貼纖細大腿外側的槍，一槍打爆玻璃，嘟囔道，“不要忘記調查好女士裙下藏的東西，再考慮……”
姐姐是陰影生物沒有錯，可是我只是專精附魔武器的使用者，針對陰影生物的無影燈可是沒有用處的，還有八腳，你忘記凜冬之城的煉金術士從來不鳥霧雨之都，而那恰恰有一位來自凜冬之城的國家煉金術士專門趕過來和萊布尼茲進行交流，對吧！夏爾。
“梅麗莎，我們走。”
皮爾斯丟出被拆開的霜凍II型藥劑，試管內的冰藍液體在晃動。
拼合體已經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噴出蜘蛛絲。
沒有想到皮爾斯直接用左輪點爆試管，而這時拼合體腳下的陰影化作流動的河水，直接把她送到冰藍色液體前面。
而這時空中是一個同樣被點爆的試管。
夏綠緹搖頭，“我的陰影是沒有辦法對你堅硬的外殼造成傷害，但是短時間影響你的行動也是可以的，把目標放在威脅最大的東西上面，一樣是失敗。”
寒意在空間蔓延，夏綠緹操縱陰影撞擊凍成冰棒的拼合體，一瞬間，她變成碎肉。
然而這並沒有用處……安茲依然在做沒有作用的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