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魂
黑貓行走在街道上，海風襲來，很舒服，而露娜撓撓頭，“麻煩攔住眼前這個黃昏使徒。”
是一個海產品，一條鹹魚長著八條蜘蛛腿，這種連正常形態都不能擁有的黃昏種在黃昏眼中大概屬於隨時都能捨棄的那種。
黑鐵之王是擁有最強力量、最強肉體的怪物，在露娜那個時代，最強肉體則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毀壞，只能讓它進行不痛不癢變形的液體，沒錯，貓是液體，也是那個時代的黑鐵之王。
“喵”，黑貓把自己的爪子按在鹹魚的腦袋上，留下一道印記。
“那我先離開一下”，露娜見到黑貓的尾巴突然立起來，指的方向是港口，沿途都是貓咪，在萊布尼茲貓王的吩咐下，為它的飼主獻上最忠誠的服務。
不要問它為什麼知道傑西卡在哪裡，銀髮控如果不能如同雷達一樣掃描一定範圍內的銀髮，它算什麼銀髮控。
被黃昏看中之物必定有傑出之處，哪怕是隨時都可能捨棄的那種，無數只鹹魚不知道從哪裡爬上岸，黑貓打著哈欠，一瞬間，出現的鹹魚們的腦袋上都出現黑貓的爪子上肉墊的印記。
打完收工，喵！貓咪看著天空。
無數歲月後甦醒，熟悉的，不論是敵人，還是活人，都沒有了，別提死人，現在死人已經連灰都不剩，重歸大地天穹。好寂寞，貓咪的尾巴不斷地搖動，這次不是興奮，而是心情複雜。
遇到蒼月了，就不知道緋月到底是否還活著，或者從黃昏中甦醒，再次來到這個已經徹底陌生的世界，哪怕以一個敵人的身份，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不說也罷，重新降臨此世，就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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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路上奔襲，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意外，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很快就要抵達碼頭了，放置貨物的碼頭裡面有很多玩意，比如麵粉、茶葉、鹽、糖、紙，蒸汽之國的環境很差，只能種種土豆，像是糧食之類的產品是碼頭必備。
夏綠緹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太死寂了，這不是平時的碼頭，就算這是新建的碼頭，至少也該有只活物，比如老鼠。
突然，竄過來的蜘蛛絲把馬束縛在地上。
馬伕已經死了，他的眼睛腫大，接著一隻八腳蜘蛛爬出來。
馬伕機械式地轉過頭，對著夏綠緹怪笑，空洞的眼睛在嘲笑。
是節肢類動物的腿打擊地面的聲音。
上半身是妖豔的女人，下半身是八腳蜘蛛的怪物出現在夏綠緹眼前，“蜘蛛的獵物可是飛不出已經鋪設完成的蛛網。”
“皮爾斯，它很危險，如果我打不過她，記住路上交給你的方案，慶幸，情況在掌握之中，蜘蛛和鬼魂是怕火的。”
在離開恐怖屋前，萊布尼茲說道，“八腳最近在研究把生物和靈魂結合在一起的煉成技術，已經有成果了，我把那些成果稱為拼合體，那些東西怕火，還有照顧好他們”，他看了一眼傑西卡和安茲，尤其是安茲。
為什麼我帶的是霜凍II型，而不是更好的烈焰II型，皮爾斯撇嘴。
夏綠緹打了一個響指，實體化的陰影猶如鋼針從地上暴起，強度、精細程度不是夏提雅能比的。
“沒有用”，夏綠緹推演出很多東西，不過來不及說，”採用方案吧！我只能保證拖住它十分鐘，甚至會更短。”
陰影在一瞬間清場，除了眼前那只拼合體毫髮無損，表情似乎在說撓癢癢外。
八腳應該是臨時投放眼前這個拼合體，怎麼感覺像是隨便玩玩，夏綠緹苦笑。
一段時間後，碼頭，打擊聲，鋼筋被撞斷的聲音在主要物質是麵包粉的塵埃中不斷出現。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無視你的小伎倆嗎？”把夏綠緹提出來，“不管你是姐姐，還是妹妹都沒有關係，因為你們都要下地獄去陪伴魔女之王。”
女人聞聞夏綠緹身上的香味，“我真的非常嫉妒你們”，她像是野獸一樣舔了一下夏綠緹猶如白瓷的臉蛋，接著把夏綠緹甩到牆上，牆因為衝擊而產生蛛網式的裂痕。
“肋骨斷了兩根，這點並不重要，還被變態舔了一口，真是倒黴”，因為臉上帶有輕微毒性的口水而略感不適的夏綠緹咳出血沫，“也不知道梅麗莎是否被夏提雅救出，如果度過這關，找一個風景優美的海島和她過上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選擇。”
蛛絲把夏綠緹黏在牆壁上，“我會把毒液注射進你的身體，把你的內在溶化成體液，接著吸乾，看看陰影生物的滋味是如何令人戰慄。”
女人靠近夏綠緹的耳朵，說道，用看最美味食物的眼神看著夏綠緹，充斥著迷戀。
“前輩，我來了。”安置好傑西卡和安茲後趕過來的皮爾斯在顫抖，這個麵粉到處都是場地也是他佈置的，他手中拿著來自霜凍II型藥劑的引爆裝置，只要他按下那個按鈕，火花就足夠讓漫天的麵粉爆炸，配合火對於靈魂天然的殺傷性，理論上足夠殺死眼前這個怪物。
“皮爾斯記住用飛刀，不要管我。”夏綠緹說道。
如果不是途徑這裡，加上自己是霜凍II劑的製作者，還真不容易想到粉塵爆炸。
皮爾斯是好孩子，一臉尷尬地說道，身為一個優秀的偵探，他不應該吸菸，因為煙會影響偵探的感知，所以他沒有打火機和火柴。
順便，皮爾斯想到自己的爸爸，拿著菸斗抽菸，同時對自己的孩子說吸菸有害。
夏綠緹表示這絕對不是她還是偵探界新人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三流偵探該有的樣子，而且身為偵探，裝備不是應該很齊全的嗎？就算不吸菸，也因該配備火柴。
如果不是夏綠緹考慮到夏提雅那邊難度係數可能會很大，自己具有超凡力量，把儲存在陰影界的裝備全給夏提雅，情況不會那麼糟糕。
皮爾斯丟出引爆裝置，同時甩出飛刀，頭也不回地跑走，怪物露出輕蔑的笑容，一道白影直接把飛刀粘在地上，是蜘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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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小動作真是越來越多，不要掙扎了。”怪物把視線轉移到美味身上。
“告辭。”陰影蠕動，像一張大嘴把夏綠緹的身軀吞噬其中，而她視線徹底變黑之前，是實質化的陰影啟動爆炸器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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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茲額頭上有只八腳蜘蛛。
“你應該明白。”安茲感受到耳朵旁邊有人在低語。
“你們兩個鬼魂不過是互相依賴的可憐蟲而已。”這句話是安茲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安茲的瞳孔一縮，看了一下周圍，除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陷入沉睡的傑西卡外，並沒有任何人。
在異空間，雙目猶如瑰麗晚霞的存在藏在陰影中，“比起透過暴力令人屈服，我更期待內心的屈服，畢竟人不過是內心操縱的野獸，對吧？萊布尼茲，就算是身為青銅之王的你也不會例外。”
魔術師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存在，“沒有想到，白銀地區已經發展到這種水準。”
王不過是白銀地區特有的稱呼，比如那只黑貓，在黑鐵地區的真正稱呼叫做液體貓，萊布尼茲的稱呼則是死神。
按照法師的說法，一旦成為王，就必定等同銀階法師，接著在生命的終點至少成長到金階，少數強者甚至在是黑耀傳奇中也是絕對的強者，比如羅塞爾。
而魔術師眼前的存在恰恰是一名新進階的黑耀傳奇，對等的存在。
“我不會動手”，它說道，“就像你也不會動手。”
“身為鬼魂們的王，你一定會讓鬼魂們來到死國，避免黃昏的侵擾，不管怎麼樣，我都能達到目的。”
“我很好奇，眼前的小鬼會怎麼樣？選擇支援鬼魂們，也就是支援自己，令羅塞爾的血脈成為開啟死國大門的祭品，以避免他自己徹底墮入黃昏的命運，還是怎麼樣？”
“不是很像嗎？為了利益，利用群體，犧牲個人，多麼熟悉的戲碼？”
“而心中的天平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連理由都算不上的藉口，就可以把之前的人格全部否決。”
“死國的大門被開啟，和蘇恩分離的兩者又會重新結合在一起，情況一樣很糟糕，羅塞爾不可能不出現。”
它的話語似乎很多。
“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萊布尼茲想起眾神殿上的龍紋，也是羅塞爾擊敗他時講的一句話，神也好，王也罷，他們的本質是引導民，而不是滿足民的全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