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實習
“快要畢業了。”安潔莉卡談了一口氣
安潔莉卡嘆了一口氣，聽學姐說，一旦邁入畢業階段，就會經歷重重困難，一旦通不過，就要回爐重造，而且一旦回爐重造，獎學金獲取的難度會大幅度提高，也就是說自己最多只有兩次機會，不然只能放棄正規學院派法師們的晉升方式，轉職戰鬥法師，或者兼修煉金術士這一個職業，接著跑到白銀巨塔籠罩範圍邊緣，以及更遙遠的地方，給貴族們當供奉，賺夠足夠的錢回來，很多前輩們用他們的親身盡力告訴後來人，這樣子等於讓自己成為一個野法師（過去被稱為野法師，現在被稱為法術供奉），跟不上日新月異的發展。
“艾斯，你看過測試的主題是什麼嗎？”安潔莉卡看著身旁看書的艾斯，艾斯撇了一眼安潔莉卡手中攤開的羊皮紙。
“這次測試應該會很簡單，就算我是你的召喚物，我都不能直接告訴你答案，不過以你的性格，你應該能輕易透過這場測試。”
“哎！是嗎？”安潔莉卡開始詳細解讀眼前的羊皮紙上浮現的法術密文。
法師需要精通很多知識，語言學也是一方面，語言學包括很多方面，古代文、異族文、龍語，法術密文是法王簡化神代後期龍文的產物之一，也是最成功的產物之一。
實際上很多學生對導師的教育表示很大懷疑，表示那些教育一點用處都沒有。
安潔莉卡雖然不這麼認為的，但是她看著其他人的表情，感覺自己也快和他們差不多。
蘇恩世界的一句諺語：墨水亦會被顏料浸染。
感謝導師在她剛入學的時候就這樣子說了，而安潔莉卡也牢牢地記住這句話。
哲學課。
老法師充滿激情地說道，大家看，這是來自極北之地，無盡冰川下面的深海中抓到的一種水母。
天知道哲學課為什麼會講述看似這種和哲學毫不相干的玩意，連這種放置在罐子裡面的水母都不放過。
安潔莉卡想起一件事情，一個夏天，一隻貓因為太熱躺在地上，一群法師學徒們拿著映像水晶對著那只貓多方位、無死角地拍攝，好像見到一個絕世美人，這群傢伙連一隻貓都不放過，這就是如今法師的思維。（導致流行一陣的法師諺語：連貓都不要放過）
“你們應該明白一件事情，永恆的一部分是不變。”
“人類的壽命是如此的短暫，不涉足超凡力量，沒有外力干預，最多百年，必定化作墓中枯骨，而這個水母不一樣，它們會在接近衰老的時候，重新化作一個受精卵，再次開啟新生。”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做到像是這個水母一樣，在自己臨近衰老的時候，重新開始就可以？只要做到這一點，就是一個永生的存在”，一個學徒問道。
“你說是被關在這個罐子裡面的永生？”老法師看著眼前的學徒，老實說現在的學徒不如前一批，自從學院擴招之後，學徒的質量確實是直線下降，不過他們至少有問題，有問題就說明有進步的可能。
“事實上，我們發現這種水母的時候，它已經瀕臨滅絕了，不排除某些神秘力量的庇護，比如海洋之神，讓我們無法用預言法術預言它真實的現狀，這一隻大概是最後一隻。”
“這種水母能踏入超凡的領域，但是很困難，因為它們生命邁入終點，就會重新化作一顆受精卵，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你們應該看到哲學課課本封面上的一行字，這是古羅塞爾語言描寫的，而談到古羅塞爾語，不得不提到一個霸者，羅塞爾大帝，感興趣地自己去圖書館搜資料，開放給法師學徒的圖書館應該有，我記得是第7區第三排。”
“給我讀一遍。”
“蛻鱗之蛇。”
“不錯，你們應該從那些有關法師的小說裡面知道，蛇在法師中佔據重要的地位，因為蛻鱗這一特性，象徵從過去的窠臼中掙脫，又帶著過去的性質，逐漸邁向新生，這個性質比這個只會回到.asxs.的水母強不知道多少倍，它們據？”，老法師露出疑惑地表情，“法王的一個弟子，哎，我居然不記得她的名字，反正是那個弟子的研究，蛇是已經消失在蘇恩世界的種族——巨龍的後裔，關於太古龍是最難殺死的存在之類的傳聞我可是很感興趣。”
“這一點，你們問克麗絲，身為羅塞爾大帝的血脈，她家族的格言就是蛇以蛻鱗成龍。”
鈴聲響起，學徒們開始放假，像是脫韁的野馬，跑到蜃市去，那裡好玩的東西最多。
安潔莉卡也準備跑，這時候人已經近半跑光了。
老法師這才記起要佈置給他們的作用，聲音傳來，“你們就法術‘永恆’寫一點感悟，圖書館裡有‘永恆’的發展歷程，有關第一階段的‘永恆’的資料關鍵詞？直接搜書，叫《註定崩壞的水母》，第二階段《蛻鱗之蛇》，這是進階金階法師必須要學的。”看到人都走了，老法師的語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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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是陪伴一對年老的夫婦。
安潔莉卡有些疑惑，就那麼簡單？
“你應該明白法術材料洩露事件吧！”艾斯淡定地看著手中的書。
法術材料不像正常人看來那麼無害，法師們按照法術材料的特性和專門特地編寫的法術操作手則，有時候也會發生意外，那意外不只是爆炸，爆炸算是較輕的施法失敗現象，較重又相對無害的現象就比如安潔莉卡將要面對的（注：不利用魔網施法，才會導致這種情況，所以這種現象在過去野法師和學院派法師中比較普遍，用魔網施法失敗，只是精神受到輕微的傷害，魔網會承當一部分施法失敗的負面影響，不得不說魔網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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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沙的洩露事件的受害者？”安潔莉卡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驚呼道。
時之沙，一切和時間有關法術的主要材料，也是法術“永恆”的必須材料，一旦處理不當，會發生很糟糕的影響，運氣好，能留下個相對完整的屍體；運氣不好，屍體大概會化作飛灰，連渣都不剩；運氣更差，時間會徹底紊亂，聽說到時候，死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