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象
It"s a crazy world without reality。（這是一個沒有真實的瘋狂世界）
這是銘刻在黃昏之地，死誕館大門上的東西。
而次元的魔女則是這個死誕館唯一的主人。
“你的靈魂？哦，就算你離開這裡，這裡的本質已經牢牢銘刻……”她看著眼前的法師。
他用話語和笑容打斷次元魔女的話語，“這種把戲對黃金種來說可沒有任何用處。”
真實？虛幻？自我？他人？黃金種不是一個詞彙，一段話，一本書就能概括的存在，它們已經找到真正的自我。
“可是你並不是真正的黃金種，你只是一個黑耀階的傳奇法師，閣下，保持謙卑，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真正的黃金種，經歷永生之酒的沖刷，只能證明你經歷一段漫長到近乎無限，可是卻並非無限時間的沖刷。”她說道。
“嗯，所以我才喜歡把法師的最終進階稱為無限。”他的右手拿著一個藍色的魂火，而左手則抬起，無名指上是一個戒指。
“你應該明白，你手中魂火的本質。”
“當然，黃昏早已讓它失去在這個次元真實存在的基石。”
“向無限蛻變的你為何要把它帶走，它已經沒有辦法在這個次元存在。”
法師當然知道黃昏的本質，他是為數不多多次經歷永生之酒沖刷而存活的存在，把自身的蛻變由無窮漫長的時光壓縮到短短一瞬間，加上常人難及的一點運氣，造就了他。
“不一定。”法師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亮，“這個戒指，我把它稱為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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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去的殘渣加上一隻黃昏種製作而成的戒指。”
“那並非殘渣”，法師搖頭，他的表情帶著驕傲，“那是我引以為豪的東西，我的人性。”
“你的時間不多了。”魔女看到戒指，顯然知道什麼東西。
“時間太倉促了。”
“你可以選擇苟活，以你的資質，靠歲月消磨，說不定會成為無限。”
“有些東西，你能成為，你就會成為，你成為不了，就算時間再多，也沒有用處，造就無限的唯有無限，任何數字在無限之前都是渺小的，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就走吧！”
“不知道是永別，還是再見，我知道你一直在注視著我，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法師並沒有回頭，他像是對空氣說話，而魔女的右手無名指上也是一枚戒指。
“神代以來，第一位把自身的印記刻在死誕館的存在。”法師說道。
“我想是永別，死誕館最後一位客人。”魔女用唯有自己才能聽到的細微聲音說道。
“就此離別。”
隨著法師身影的消失，整個黃昏之地從死誕館開始崩塌，裡面傳來陣陣咆哮，沉睡其中的怪物們一一甦醒，可是它們咆哮後就不敢有任何動靜，一個法杖靜靜地佇立在純黑的虛空，用行動，即幾隻黃昏始祖的死亡警告那些黃昏種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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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潔莉卡”，月精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又咬一口，接著這個蘋果上的咬痕消失不見，就好像露娜咬的動作被世界遺忘一樣，“還有克麗絲，好久不見。”
艾斯感受到一陣異常，世界似乎被某種東西給侵蝕成異域，艾斯瞬間就來到一個除了時間是靜止在黃昏的某一刻，其他與正常世界沒有異常的世界，“希望安潔莉卡的朋友帶來的不是敵意。”
“當然不是敵意，黃昏。”露娜用蒼銀色的眸子盯著眼前的黃昏種。”
“你應該認識這個吧？”月精靈手中出現艾斯說熟悉的事物，AK47，“這是那個性格糟糕的老頭子過去存在的證明，本來沒有什麼用處，見到你，我反倒覺得有點用處。”
“什麼用處？”
“你知道嗎？作為現象，我一直寄宿在安潔莉卡身上，我認為保障安潔莉卡的安全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黃昏之子，這是一枚鑰匙。”露娜狡黠地說道。
她又說道，“人們都以為法王留在店鋪中最珍貴的東西是金字塔頂端的原始魔瑟核心，可實際上，這個玩意才是最珍貴的”，她舉起手中的黃金AK47，“人們都以為這個玩意是一個簡單的鍊金玩具，不會想到上面寄宿這法王的一部分力量。”
艾斯的右臂上浮現出金色的紋路，艾斯按住自己的右手，記憶中這只手是如此的熾熱，那份痛終身難忘。
黃金AK47上的金色物質像是發現什麼重要，脫離AK47，粉碎匯聚成一條在空中的金色小蛇，進入艾斯的右臂。
“這是投資”，露娜的笑容有些病態，美麗的容顏崩壞了，不過陷入記憶中印象深刻疼痛的艾斯並沒有注意到。
被黃昏注視，經歷永生之酒的沖刷，靈魂和性格普遍都會崩壞，這類現象在銀階法師身上很常見，“我最近要離開安潔莉卡一段時間，辦件事情，大概在白銀大典後才會回來。”
“麻煩你照顧好安潔莉卡，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讓安潔莉卡死，但是鬼知道現在的他是否還是他。”
“如果真遇到你沒有辦法解決的事物，你可以找屠龍者艾德尼亞，你應該已經遇到他。”
等艾斯從痛中緩過來，露娜打了一個響指，又迴歸正常世界，艾斯選擇不表現自己的異常，他不想讓安潔莉卡太擔心。
露娜帶著笑容，“請多指教，安潔莉卡的召喚物先生。”艾斯看不清楚她眯著的眼睛，更別提透過那心靈的窗戶，看到她的內心。
克麗絲打了哈欠，她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了，上次睡覺的時候是多少年前？忘記了。
“露娜，你還依然在覬覦我家的秘寶嗎？”克麗絲帶著神秘的微笑，氤氳的燈光下，她的面容神秘而恬靜。
“哦，我對那個秘寶更感興趣，雖然我知道身為守護者和鑰匙的你只要不想，沒有人能取走你的寶藏。”
安潔莉卡顯然很高興，因為她遇到自己的朋友，“露娜……”
接下來是閨蜜之間的聊天，艾斯對此並不感興趣，他翻動手中的書，同時感受露娜給他的投資，那條金色的小蛇有著它自己的意志，不是單純的鍊金產物，是一個活物，而且擁有一定的智力，可以交流，只是艾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這條蛇像是一個東西，一種重要的，被艾斯遺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