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和寧次來到陵園之後,寧次在陵園裡看見了很多熟悉的名字,有阿斯瑪老師,有鹿丸的父親,還看見了自來也先生的衣冠墓。寧次對著這些人都一一祭拜了,正是這些人的堅持,才造就了如今的木葉。自己原本也應該跟他們一起安詳的躺在這裡,躺在這片陵園,但造化弄人,沒想到自己卻活了過來。

博人在寧次祭拜的這段期間,去祭拜了自己的舅舅寧次,他還不知道自己祭拜的人正是自己身旁的白鳥前輩。

“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待一會兒。”寧次的話語中帶著悲傷。

博人看出了寧次心情不是很好,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於是便衝著寧次告別離開了。

寧次向著自己的父親日向日差的墓碑走了過去,站在墓碑前寧次輕輕的撫摸著墓碑小聲地說道:“父親,我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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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回答寧次的問題,他在日向日差的墳前一直呆到了天黑才離開,他想去找一找自己墳墓,自己的墳墓應該也埋在這片陵園裡吧。寧次心想自己現在復活了,那麼墳墓裡面還有屍體嗎?如果墳墓裡還有屍體的話,那麼自己到底算是什麼?寧次不敢去想,他很害怕,他當初死掉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

寧次走在陵園裡,向著兩旁的墓碑看去,走著走著他停下了腳步,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熟人,那個人坐在一個墓碑的面前,雙腿蜷曲著,兩手摟著膝蓋縮成了一團,並沒有注意到寧次走過來。

是天天呀,她面前的墓碑難道是?寧次開啟白眼向墓碑看去,那墓碑上寫著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天天此時正對著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語的說話:

“寧次,你知道嗎?最近阿凱老師的身體越來越好,而且他用雙手走路越來越熟練了,現在他倒立用雙手走路,甚至比正常人跑步的速度還要快。我前不久還裝鬼把他捉弄了一番,把他嚇得暈了過去。還有小李的兒子現在越來越像他爸爸了,你如果見到他們父子倆一定會笑出來的,因為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天天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可是很快天天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失望的神色。

寧次原本看見天天在這裡打算離開的,但聽到天天的話卻怎麼也挪不開腳步了,他站在原地聽著天天的自言自語。

天天的神情很專注,她根本沒有看到周圍還有別人,依舊對著墓碑說道: “你知道嗎?我家隔壁昨天搬來了一個新鄰居,這個新鄰居說話的聲音跟你非常像,不過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也許你們的聲音根本不像,我太多年沒有聽到你說話,已經忘了你說話是什麼聲音了。”天天用手抹了抹自己溼潤的眼眶,接著說道:“別人都說你是個英雄,可我不這麼認為,你在大戰最危險的時候扔下了我,跑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當初我就說過,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現在我越想越覺得你非常的可惡,你簡直就是個混蛋,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天天說著說著把頭埋進了膝蓋裡,低聲的抽泣著,“我不會原諒你的。”

寧次往前邁了一步,想要走過去安慰天天,但是卻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說辭,就在這時天天的臉突然從膝蓋裡抬了起來,委屈巴巴的看著遠處的寧次說道: “你在那兒傻站著幹什麼,是在看我笑話嗎?”

“不不不。”寧次連忙說道: “我是想安慰安慰你,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天天揉了揉發紅的眼圈說道:“不需要安慰我,我只是在跟一個我討厭的人表達心中的不滿,可惜這個傢伙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聽不到我對他的不滿。”

寧次心說你討厭的那個傢伙,不但聽到了你對他的不滿,並且這個人現在還完完整整的就站在你的面前。

天天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對寧次說道:“對了,白鳥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看望我的朋友的。”

天天看著寧次問道: “白鳥先生,你認識寧次嗎?”

寧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不過在來陵園的路上,我聽博人跟我提起過他。”

“寧次他呀,” 天天突然沉默了下來,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很快她輕笑了一下說道: “算了不說他了。白鳥,我打算回去了,你要一起回去嗎?”

“嗯,我們一起回去吧,我也打算回去了。”寧次跟著天天離開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墓碑,他在離開前注意到自己的墓碑前擺放著一束百合花以及一支向日葵。怎麼會有向日葵花?難道是雛田帶著向日葵來這裡了嗎?看樣子無論是雛田還是天天這些人心裡依舊還牽掛著自己。

有時候生者比死者更加不易,因為生者需要帶著死者的那一份繼續前行。就像鳴人,就像猿飛未來,就像鹿丸,這些人的身上總能看到其他人的影子,或許這才是木葉世世代代守護的玉吧,一代人會死去,但是他們的精神會傳給下一代,甚至是更加遙遠的未來。

天已經黑了,天天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寧次不緊不慢的隔著幾步的距離跟在天天的身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非常的尷尬。

天天放慢了腳步和寧次走在同一排,看著寧次說道: “白鳥,你擅長什麼型別的忍術?”

“嗯……秘密。”寧次不想說自己擅長體術,否則以天天的性格,一定會經常吵著要和自己切磋。

“那白鳥先生,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難道說你面具下的那張臉很嚇人麼?”

“因為身份需要保密。”

天天向周圍看了看,周圍沒有別人,於是對寧次說道:“這周圍也沒有別人,你就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寧次搖了搖頭說道: “火影大人特意囑咐過,不能在別人面前摘下面具。”

天天氣憤的瞪了眼寧次,思考著該如何把寧次的面具摘下來。

兩人一時之間又恢復到了那種尷尬的相處默契,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的向前走著。走著走著,周圍突然多了很多的行人,這些人向著一條街道匯聚過去。

天天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把寧次面具摘下來的方法。天天指了指遠處人流密集的地方說道:“白鳥,那邊就是夜市,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有很多吃的和玩的。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去那裡逛一逛怎麼樣?”

寧次本想拒絕,但看天天興致勃勃的樣子,又想到了剛才天天在墓碑前掩面而泣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於是點頭同意了,兩人向著夜市的方向走去。

兩人還沒到夜市,就聞到了一股股濃郁的香味,各種賣小吃的小販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一邊製作著小吃一邊賣力地吆喝著。

“咦,那家的章魚丸子看起來不錯。”天天拉起寧次袖子的一角,向著章魚丸子的攤子走了過去。

“老闆來兩份章魚丸子。”天天說完衝著寧次說道: “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請你一份。”

“不了,我戴著面具呢,就不吃了。”

“你就吃好了,拒絕女孩子的請客,那女孩子可是會生氣的哦。”天天說著將章魚丸子遞到了寧次的面前。

“那我拿回去吃好了。”寧次說完接過了天天遞來的章魚丸子。

天天惡狠狠的吃著手中自己那份章魚丸子,這個傢伙實在是有些可惡,這都不摘下面具。

天天吃的很快,只用了幾秒鐘,就把熱氣騰騰的章魚丸子全部吃進了肚子裡。

天天吃的有些急了,丸子卡在了嗓子裡,使她有些難受。

寧次急忙走到路邊的攤位,買了一杯橙汁,給天天遞了過來。

天天喝了口橙汁,才總算把丸子順了下去, “呼~感覺好多了,謝謝啦。”

“下次別吃這麼快了,天天。我看前面有賣肉包子的,你要吃嗎?”

“有肉包子嗎?” 天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要吃,當然要吃了。”

寧次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從小家裡就很富裕,但是最喜歡的食物卻是肉包子這種便宜的食物。

兩人順著人流慢慢的向前移動著,寧次走在前面,天天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跟在寧次的身後。

天天看著寧次的背影有些呆住了,這個背影實在是有些熟悉,跟自己記憶裡那人的背影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寧次的肩膀。

“怎麼了?”寧次回過頭輕聲的問道。

“沒什麼,” 天天有些失望,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那張白色面具下是一雙黑色的眼睛。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面具下不可能是他。

就在這時,原本熱鬧的街道突然變得更加熱鬧。人流更加的擁擠了起來,遠處傳來了陣陣的叫好聲。一支賣藝的隊伍從遠處敲鑼打鼓的走了進來,天天被人群擠的退後了兩步,而另一邊的寧次卻隨著人流被簇擁著往前走了兩步。

“天天!”寧次回過頭打算分開眾人,向天天的方向走去。但這時遠處那支賣藝的隊伍卻已經走了過來,好巧不巧的隊伍正好從寧次和天天中間穿行而過。

等賣藝的隊伍走過之後,寧次已經看不見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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