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我平時的住址,若是你願意結盟的話,就帶著名片上的鳶尾花來找我。”雷伊笑道,“對了,千萬別把花弄丟了,那才是最重要的認證,至於名片本身就是一張記錄資訊的紙,你想扔掉也無妨。”

“我今天要回去休息了,與安霖鳶的賭局定在兩週之後,在那天到來之前,你都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考慮。”

“我會——仔細考慮的。”

接過名片,文天澤發現角落中那朵被折下的鳶尾花,雖然已經沒有莖葉枝幹輸送養分,卻仍舊生機勃勃,清潤如新,彷彿不會委頓一般,花瓣邊緣甚至還掛著幾滴露水。

“還有一件事。”在雷伊徹底離開前,他突然低下頭,湊近到文天澤的面前,如同告誡一般的說道,“切記,不要把林一奈帶來,雖然童兆洲大機率不會同意,但若是他真的進了賭場,你我之間的盟約便立刻作廢。”

“哦?你是在忌憚林一奈嗎?”到了這份上,文天澤說話也不再給雷伊留面子,“還是說,你其實也在算計我們,但生怕被林一奈看出端倪來?”

“不。”雷伊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只是,非常討厭他,僅此而已。”

“……”

“那麼,就此別過了。”雷伊臉上的表情,在嚴肅了幾秒鐘後,又換回方才那種虛偽的笑容,“真的很希望你來找我,相信我,這座要塞中能夠幫助你的人,不止林一奈一個。”

“他似乎對林一奈抱有很大的敵意呢。”直到雷伊走遠之後,古琳琳才開口說道:

“雖然從頭到尾他一直保持著虛偽的笑意,但我可以確定,在提起林一奈的那一刻,他臉上那反感甚至是厭惡的情緒,不僅僅不是偽裝,甚至還為了保持涵養,而刻意壓制了一點。”

“也就是說,他是發自真心,極端厭惡林一奈的麼?”文天澤卻不由得笑了出來,“不過,那好像也很正常啊,畢竟他總是那麼惹人嫌又我行我素嗎。”

“所以,你準備和雷伊結盟麼?”古琳琳一開口,便是最直接了當的核心問題。

“暫時還無法下定決心,不過,我心裡的確有些癢癢的。”文天澤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明明知道這時應該謹慎行事,穩紮穩打才最保險。可是當機會來到面前時,我總忍不住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的實力,否則就覺得很虧呢。”

“你這是被林一奈傳染了吧。”古琳琳不由得苦笑道,“大概是你們倆在一起合作的時間太久了,你的行事風格也有點像他了呢。”

“大概吧,只是我仍舊還沒追上他的高度。”文天澤閉上眼睛,似乎是收起了心中的主觀衝動,開始冷靜思考,“所以,我還是必須時刻保持謹慎前進才行,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們回去。”

“嗯,也順便向林一奈打聽一下情報。”古琳琳也表示同意,“兩週之後再回來吧。”

“你們要回去了麼?”沉默守在大門旁的吳浪禹,看到兩人轉身準備離開,卻忽然開口叫住:“等一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們。”

“給我們?你?”文天澤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不得不說,我現在就懷疑你有什麼陰謀了?”

“如果信不過我,你不要拿就是了——畢竟,這件東西的確看著很可疑。”吳浪禹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面卻封存著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

但更令人感到驚悚的是,那玻璃碎片的尖角上,竟然還掛著鏽紅的血跡,顯然是早就染上了鮮血,如今乾涸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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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兇器吧?”文天澤幾乎是脫口而出,“幹嘛要給我這個東西,你有什麼目的?”

“玻璃、血跡、兇器——”古琳琳沉吟片刻,忽然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猛然抬頭問道,“難道是,元筱雨她……”

“啊,她果然跟你們說過那個故事了。”吳浪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既然如此,你們應該也明白,這就是她當年用來將侵犯自己的人,殺死並分屍所用的工具,封在這個袋子裡儲存到了現在呢。”

“……我更搞不懂了?給我們這樣的東西,有什麼目的嗎?”這一次,無論是文天澤還是琳琳,都覺得匪夷所思。

“總之,並沒有害你們。”吳浪禹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含糊的說道,“恰恰相反,這件物品在日後或許能夠幫到你們——當然,她並不希望它派上用處的那天到來。”

“……請你說得再明確一點,我完全聽不懂你話語中的意思。”古琳琳注視著吳浪禹。

“我說的很明確了,它不會妨礙你們什麼,在萬一的情況下,說不定還能對你們有所幫助,至於更詳細的理由和解釋,恕我瞭解得也不多,無法詳盡解釋。”

這傢伙一定是在故意隱瞞——此刻,兩人的腦中都閃過了同樣的念頭。

“好了,你們不要的話,我就還給她了。”吳浪禹顯然沒有耐心繼續等待,看兩人沒有答覆,便作勢要收起來。

“等一下,給我吧。”

古琳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從吳浪禹那裡劈手奪過了那個透明塑封袋。

“呲——你好歹也輕一點。”雖然古琳琳沒有要攻擊和傷害他的意思,不過只是這凌厲的一揮手,將讓吳浪禹感到手指生疼。

東西交接完,雙方再無話可說,文天澤和古琳琳轉身踏上了來時的樓梯,心中卻思緒萬千。

這一番下到地下二樓,雖然還未真正的進入賭場,但已經收穫了不少資訊,有許多值得思考的事情。

“話說,你為什麼會突然下定決心,要帶走這個塑封袋。”文天澤說出了自己的憂慮,“這畢竟是一件行兇的兇器,倒也不是迷信,但總覺得留在身邊硌得慌。”

“我倒覺得沒什麼,殺死被害者的是兇手,而不是兇器。”古琳琳淡定的說道,“之所以搶下它,是我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這是目前唯一一件,從外界帶進來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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