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該就輪到雲爺指教了。”

司弈星將紅黑兩條龍留在桌上,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抬起頭看著不為所動的敵人。

他知道,Spread Cull是魔術師的看家手法,千門中人一般沒什麼機會接觸,應該也不太可能學習。

不過,自己的敵人畢竟是雲洪,若是他能拿出更強大的技法,也在意料之中。

“這是Spread Cull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Cull完了整副牌,簡直就算是想挑毛病,也找不出什麼漏洞來。”雲洪挽起袖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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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Cull法雖然夠穩夠流暢,但是速度卻不夠快。”

聽到這話,司弈星瞳孔的似乎微微收縮,臉上一瞬間閃過了驚訝和疑惑的神情。

但很快,他又變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那麼,我就在旁學習了。”

“客氣。”

雲洪拿起手中的牌,隨意切了幾下,接著便分成剩下兩堆,一同展開。

兩條橫臥的紅黑雙龍,一瞬間便出現在了碧綠的賭桌上,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這就……完成了?”廣場上圍觀的眾人,也都有些傻眼。

雖說司弈星的Spread Cull手法速度也很快,分出紅黑兩色時,也讓人感到措手不及,但事後一想,畢竟還有個將所有牌展示的過程,從頭至尾也持續了十幾近二十秒。

至少,司弈星還像是在老老實實的,將紅黑兩色一張張區分開來,只是他的手法出神入化,迅速流暢,顯得格外神奇而已。

可輪到雲洪這邊,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所做的全部工作,就是隨意的切了幾下牌。

掐頭去尾,一共不到三秒的時間,一沓雜亂的牌,就瞬間紅黑分離,這幾乎像是幻術與魔法了。

根本沒有一個將每張牌分離出來的過程,只是十分隨性的擺弄幾次,就完成了這匪夷所思的效果,與其比起來,司弈星的手法反倒顯得可以理解了。

“演示成功,雲洪獲得一分。”月槐望了一眼桌上的牌,繼續毫無感情的說道。

但此刻,司弈星的眼神,卻陡然之間變得極為可怕。

他死死的盯著雲洪,眉眼間彷彿要噴出火來看,而對方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甚至表情還有些無辜。

“你開什麼玩笑,在這種場合,你竟然還敢用‘那個’?”

聽得出來,司弈星已經十分剋制自己的情緒,但仍舊有壓抑不住的震怒和不解,從他的話語中洩露而出。

“你在說什麼?老夫也不過是用了自己的獨門手法而已啊?”雲洪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道,“就像你們魔術師,也有自己的Cull牌絕技,我們老千也有一樣巧妙的辦法。”

“開什麼玩笑,你剛才的舉動,根本不能稱之為‘手法’!”司弈星怒道,“你這是嚴重的違規作弊行為,甚至連這次對決的主題都違背了。”

“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雲洪也收斂起笑容,淡淡答道,“不過,你想指責我作弊也無所謂,但你的指認機會已經用光了,可別忘了這件事。”

司弈星身子重重一震,這一剎那,他似乎才想通了一些事。

為什麼上一輪雲洪使盡渾身解數,也要誘騙自己上鉤,浪費掉僅有一次的指認作弊機會?

當然,表面上的起因,是因為自己本來就對上一題沒有信心,因此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給對面找茬上。

可實際上,雲洪的心中也早就打好了長遠的算盤,他就是在等候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因此故意表演出浮誇的偽裝動作,而且還是用一環扣著一環的連環計,引君入甕。

最後,自己如他所願,無意義的消耗掉了那一次指認機會,而此刻的雲洪,也終於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甚至使用了那自己想都不敢想,會用在這種場合的道具——

“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司弈星說的‘那個’是啥啊?”孟良德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一次,林一奈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同樣死死盯著螢幕中的雲洪,眼神中竟然透出幾分,和司弈星類似的情緒。

當然,對他而言,怒火少了幾分,更多的則是震驚和疑惑。

“你是不是……已經看穿了什麼?”文天澤看到他的表情,便猜到林一奈現在並不是如同眾人那樣,單純被矇在鼓裡,而是已經明白了一些端倪,卻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

林一奈還是沒有回答,仍舊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擲地有聲的說道:

“梯形牌。”

“梯形牌?是指那種上寬下窄的牌麼?”

沒想到,這次卻是古琳琳率先開口,接了他的話:

“我聽說過,這是一種特殊的紙牌道具,雖然粗略看去,和普通的長方形紙牌沒有區別,但仔細觀察或用尺子測量的話,就會發現牌的上邊比下邊要長兩到三釐米。”

也不知道古琳琳是從哪裡瞭解的這些知識,但看林一奈微微頷首的樣子,她說的應該沒錯。

“假如那一整副牌都是梯形牌,雲洪只需要在洗牌時,讓全部紅牌和黑牌的方向相反——比如紅牌正放,上寬下窄,而黑牌倒放成下窄上寬,交錯相插,外人看上去的視覺效果,是不會有任何不妥的。”林一奈終於解釋道:

“但是,因為兩種牌在同一方向上的邊緣長度不同,一長一短,他在切牌時,就能很容易把握住那一小塊多出來的邊緣,將朝著同一方向的牌,也即是同種顏色的撲克牌,在一瞬間用手指全部切出來。”

“也就是說,理論上只需要一次切牌,他就可以完成整副牌的紅黑分離,後面的幾次不過是裝樣子而已。”

的確,林一奈的解釋,完全符合了剛才發生的景象,但如此一來,也引出了另一個令人大惑不解的疑問。

“可是,這些牌明明是由荷官提供的啊!”文天澤脫口而出的問道:

“如果只是身上藏著幾張特殊的道具牌,那倒也說得通,可他是怎麼把整副牌,都換成特殊的梯形牌的?”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你我,就連司弈星也很想知道呢。”林一奈冷冷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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