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笑話。
玉皇大帝：我主宰天道！
如來：你被猴兒打過。
玉皇大帝：我手下比你人多！
如來：你被猴兒打過。
玉皇大帝：我有媳婦！
如來：你被猴兒打過。
玉皇大帝：我經歷17500劫！
如來：你被猴打過。
玉皇大帝：咱能不提猴嗎？
如來：你妹（妖姬）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
如來：你女兒（織女）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
如來：你外甥女（三聖母）也被凡人睡了。
玉皇大帝：咱還是提猴吧……
如來：你被猴打過
玉皇大帝：我草。泥馬……
這個笑話不是無稽之談，是聊天藝術中，尬聊的經典案例。
程懷亮沒打算站起來和歐陽信本搏命。講真，真心沒啥挑戰性。於是，在蕭鍇的耳邊嘀咕幾句之後，蕭鍇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懷亮兄弟，這……咱們這樣真的好嗎？”
“沒啥不好的……諷刺蕭叔叔……你懟回去就是了……”
嗯！蕭鍇重重點點頭，站起身，眯著眼睛看著歐陽信本。作文人的，還能做大官的，都不是啥善茬，可以說，文人心黑手狠起來，武將拍十匹馬都追不上。
“歐陽先生……”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儀還是要做足，這是一個文人該有的場面，“那就得罪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剛剛還侮辱了人家父親，現在人家還先禮後兵，這讓歐陽信本有點臉紅，可最後一想，現在的舞臺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未來還能不能再長安城裡橫著走，就看今天了……
“諸位，蕭某這就獻醜了……”蕭鍇有對著下面喝酒的拱拱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這……
這算什麼？
這也算是詩？
下面的文人雅士開始對著蕭鍇指指點點，實際上，蕭鍇的文學功底也是沒有歐陽信本牛叉的，歐陽信本就是把蕭鍇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那種。
這也太丟人了……
有文人雅士已經開始摔杯子，“蕭鍇，你這事糊弄人好不好？”
也有人直接在底下叫喊上，“這局還用看嗎？妥妥的歐陽先生贏啊……”
李崇義和李景恆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怎麼看都是歐陽信本贏了，兩個人相互看了看，盡是激動的神色。
歐陽信本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原本紅潤的臉現在變得像是豬肝一樣發紫，總覺得自己胸口發悶，正要喝口酒壓壓驚，卻又發現自己的喉嚨發甜。
哇的一聲……
歐陽信本終於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來，濺了滿滿一桌子……
高履行最開始還覺得穩贏了，可越琢磨越不對勁，就好像你給別人一坨屎，別人回敬你一坨翔，還是亮瞎你狗眼的金克拉。
一直到歐陽信本一口老血吐出來，高履行終於明白了，尼瑪的，長安三害還真他媽名不虛傳，就歐陽信本那點破事他們是抓緊了不放手了。
講道理，大唐的朝堂上，那些蹦躂的螞蚱們，雖然多數都是沽名釣譽之輩，可也有很多實打實的有骨氣之人。
打個比方，就像是和慕容付允，是打是和這件事上，就不能說御史言官們沒有骨氣，只能說這些人沒有底線。
因為每個人的出發點不同，所以分析事情的根本也就不同。御史言官們都知道，國家很窮，李世民也很窮。大唐的將士們也可以橫掃吐谷渾，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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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完這場仗呢？國家的經濟至少倒退五六年，打仗打的不是氣，而是錢。
錢糧是這個國家的根本，沒錢沒糧，仗打贏了又能怎麼樣？百姓只有受窮的份，窮兵黷武這種事，在誰身上都可以發生，獨獨不能再大唐發生。
所以說，傲氣和傲骨要分時候。可蕭鍇的這首詩就有點缺德了。不，準確的說，是程懷亮確實做得有點缺德了。
骨氣是做人做事的底線，人沒了骨氣就沒了脊樑，無論你怎麼改變，在別人眼裡你都無法直起腰桿子做人。
這首詩可是女中豪傑李清照寫出來的，在後世也是備受推崇。這首詩可以說不華麗，卻很接地氣，通俗易懂。但在通俗和簡單之中，卻能看到一股子傲氣和傲骨。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活著就要當人中的俊傑，死了也要做鬼中的英雄。無關功利，為給生命一個交代。至今想起一代英雄項羽，他不肯過江東的表現不就是體現了一個英雄的氣節與傲骨嗎？
歐陽信本覺得自己這個屎盆子扣在蕭瑀的腦袋上，心裡十分舒爽，當然他也算計好了，還可以給老流氓程咬金、大唐戰神李靖、國公牛進達沒人都來一首諷刺詩，可現在發現自己除了嘴毒點，真心沒什麼本事……
程懷亮這簡直是罵人不帶髒字啊，這特麼就是把全長安城的糞坑都集中道一起，直接把歐陽信本丟進去洗個臭水澡了……
嘲諷？
最高境界就是歌頌。讓嘲諷和歌頌變成鮮明的對比，這時候孰重孰輕就一目瞭然了。
在地字一號間，坐著三個老者，三人面面相窺苦笑連連。
“房相，這歐陽信本輸的一敗塗地了……”說話的是魏徽。
“想不到……程家的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嘆氣的是房玄齡。
“有點意思……”長孫無忌捋了捋鬍鬚，“繼續看吧……看看蕭鍇日後還怎麼在長安城的勳貴權利混……這件事過後……似乎蕭鍇就會成為所有勳貴圈子排斥的物件了……”
“也不盡然……”房玄齡看看自己家的傻兒子房遺愛，“我倒是覺得……應該讓遺愛、遺直多和這長安三害走動走動……”
魏徽的嘴角微微抽搐幾下，“免了吧，當心長安三害帶壞你的兒子……無忌兄，你覺得呢？”
“程懷亮馬上要去晉州督糧，回來的時候……應該正視鄯州戰事吃緊的時候……我倒是覺得……咱們是不是該把這長安三害趕出……不，是不是該讓著三個孩子去邊疆積攢點戰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