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沒有什麼資格說您，而且今日的事情，也怨不上您什麼！反正又不是您絆的人家！”程懷亮裝作自己不知道情況似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老流氓本身是在往自己的嘴裡面喂酒，這話一出來，他喝酒的動作都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先開始那樣萎靡不振了，看起來精神的很了已經。
難道兒子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回頭去看的時候，只發現這小子一直都在和斐行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根本沒有在看自己。
“是我絆的他。”
此言一出，斐行儉看向了程懷亮的臉，滿眼都好像在說，讓程懷亮仔細的將這事情講給他聽一聽。
畢竟今日的早朝，他是沒有去上的，因為最近斐俊感染上了風寒，他一天到晚的都在照顧，陛下看他可憐，就准許了他不去上朝的事情。
程懷亮裝作吃驚的樣子看向了父親，然後不可思議的說道：“爹爹，您都將人家絆倒了，您現在怎麼還在這裡傷心難過的？究竟為何啊？兒子都搞不懂了！”
老流氓老臉一紅，心情看樣子已經是晴轉陰了，現在他立刻就說自己有些暈了，要進去休息了。
程懷亮還一個勁兒的在追問，最後直到那房門關上的時候，他才折過身來，走向了斐行儉。
再次坐下的時候，他給自己斟滿了酒。
斐行儉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又看看這程懷亮，自是更加搞不懂這父子倆的節奏了。
“你這，半天在搞什麼事情？你爹不說話也就算了，為何現在你都不說話了？”斐行儉納悶了。
還有，今天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就這個樣子了？
“今日在朝堂之上，我爹將那長孫無忌給絆倒了，好在那個時候老李沒有出來，不然的話，我看，哼，這兩個老頭兒怕是都要有苦頭吃了！”
“啊？這公爺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想到去絆倒人家了？”
程懷亮嘆了一口氣，男人嘛，果然也有這麼小心眼和孩子氣的時候，只要覺得看著不爽了，就想要用點什麼伎倆，給自己找回一點尊嚴來。
就好比今天的事情，“其實我爹就是看那長孫無忌不舒服，覺得人家說話一直都是文縐縐的，他自己沒有什麼知識，所以也算是積怨已久了！”
斐行儉聽後，自發的鼓了鼓掌，由心內為這老流氓的勇氣點了個贊。
“沒想到啊，你爹還是個性情中人啊！那他既然這麼在乎的話，那就去你的學院啊 ！那裡什麼學不上！”
“對啊懷亮，我可以去你的學院上課去啊！”
沒想到，這話剛說出來，老程又從房間裡面出來了，而且還是帶著笑出來的！
方才他們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包括程懷亮說自己知道具體的事情的時候，他都聽得很是認真。
終於，斐行儉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了。
程懷亮從椅子上面站起身來，一臉僵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您不是已經去休息去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懷亮，我想通了，要是想要讓人家看得起的話，我現在就要有文化，我也想要說出一點讓他們刮目相看的話來！不想要一直做個莽夫了！”
這話說的，程懷亮聽了這話都想要笑了，可好像現在的情形不允許他發笑，沒有辦法，就只能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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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是孩兒說您的想法不切實際，而是您的想法其實真的是有些太過於異想天開了！我現在就算是讓你去了學院上課，你都不一定能聽得進去那課堂上的內容！所以，爹爹，不要逼自己做自己不想要去做的事情。”程懷亮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玩的。
但是，老程已經想過好幾次這個問題了，只是那羞恥心容不得自己去細想，每次都是想到一半的時候，就直接制止自己了。
現在聽了兒子的這番話以後，他的心裡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爹不能去你的學院，是嗎？那你爹我去私塾！”
斐行儉此刻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手裡的酒杯一直都拿著在，時不時的往自己的嘴裡面送一點，儼然就是在看戲的架勢了。
程懷亮回頭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裡面氣得了不得。
“叔叔，您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今天你就先走好了！這裡就留下我和我爹兩個人，有些事情我們還能放開了談！”
“為何，你就讓你斐叔叔留在這裡！只有他才是最懂我的人！”程咬金現在還不讓這斐行儉走了。
最後，程懷亮還是妥協了，答應了程咬金的請求，並且，還讓阿宏連夜去裁縫那裡拿了一套校服來，為的就是老程明天去了，也能夠和大家一樣，著裝整齊，不要搞特殊。
當晚，這事情被大娘知道了以後，大娘笑得前仰後合的，久違的見了一次她的牙床子。
“大娘，您就別笑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快點想想辦法吧！”
“能有什麼辦法？你爹你難道不知道？除非給他下上一點蒙汗藥，不然的話，這事情是沒有完的！再者，不如你就讓他去就好了，那終歸是你爹，去了，好好教一下，他自己受不了了，就會回來的！”大娘說著，耐心的勸說著程懷亮，讓他放下自己心裡面的那股子偏執來。
程懷亮沒有辦法，只能悻悻然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李敬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是擔心，問了三句之後，也是笑，別的舉動一概沒有。
凡是他問過的人，基本上都很同意程咬金去那書院上課。
第二天，程懷亮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老爹站在院子裡面，裝著那校服，正在這裡練劍呢！看起來有點意思，只不過他心裡面還是為了今天的事情捏把汗。
“爹爹，您今日去了我的地方，可要好好的聽話啊！那不是您玩的地方，也不是您狠的地方，您可一定要樹立一個非常好的形象啊！”
“你就放心吧！你爹我什麼時候給你丟過人了？再者說了！難道我在你心裡面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形象？”
這話說的，程懷亮一直都認為他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