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哎呀，長孫大人！您怎麼了？怎麼摔了啊！”
老程還在裝蒜呢，想要去扶人家起來的時候，直接就被人家狠狠地甩開了手。
其他的人本來是在前面走的，聽到後面的大動靜後，就都停了下來，看著長孫無忌的笑話。
李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朝堂之上出醜。
老李本來都已經走下去了，聽到長孫摔倒了以後，回頭一看，自己也都看笑了。
“您看看您說的這個話，我是把您怎麼了？您怎麼能說我是流氓呢？我也沒有劫您的色吧？您，更何況，您有什麼色呢？”老流氓就是老流氓，說的話就是有些不要臉了。
程懷亮此刻離得遠，但也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爹爹早就看這長孫無忌不爽了，所以這一次，就也算是挑著了機會了。
“你！！！你無恥！！”長孫無忌是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人，說起這話來的時候，整個人氣得全身都在抖。
老流氓越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面就越是高興。
“皇上，您看，您要不要去管管這個事情？”太監在旁邊，出言提醒道。
老李聽到以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也早看這人不爽了，今日就權當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了！”
說完這話，老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根本不去顧及現在的朝堂之下，是有多麼的混亂。
長孫無忌此刻氣得臉都一陣青一陣紫的，嘴唇都有些發烏了。
程懷亮和牛見虎他們也趕到了老流氓的身邊，看到對面的老頭兒都已經這樣的時候，程懷亮就主動的揪了揪爹爹的衣角，示意讓他見好就收。
可是老流氓以前是個打仗的人，越是看到敵人慫了，他就越是想要攻打上去，直接取得勝利。
現在面對長孫無忌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想要的結果馬上就要得到了，所以旁人勸他不要再上的時候，他根本是不會再去聽的。
“你小子啊，以前在我身邊當一條狗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的有氣節呢？當時巴結我的人，不是你了？”老流氓說的話很是直接，又是狗又是什麼的，總之都是帶著刺的話，聽得其他的人都有些尷尬了起來。
長孫無忌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睛都不由的紅了起來，他的心裡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若是可以，他都要噴出來了！
“程大人，您說的話，長孫無忌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想勸您的是，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別太張揚了！”
“巧了麼這不是，這話也是我想要送給您的！您自己回去了以後，將這話給掰碎了嚼爛了，好好的揣摩一下，看看是不是說的就是您自己！對，您是個文人，我就不怕您不懂揣摩的意思了！行了，今日就到這裡了，我還回家抱孫子去呢！您自求多福！”
老流氓當即將那諫板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合著幾個兄弟夥，一起離開了這裡。
不論長孫無忌在他的身後怎樣去罵，老流氓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根本聽不到這樣的話一樣。
程懷亮是最後和朋友們走的，當他走的時候，那長孫無忌還是不依不饒的。
“長孫叔叔，若是您再繼續說的話，那我就要對您不客氣了！”程懷亮從沒有怕過誰，當然是在自己佔理的情況下。
他是個小輩，自然是不能將這長孫無忌怎麼樣，可是，若是長孫無忌一直在威脅他的父親的話，那麼程懷亮自然是有事情可做的。
不知為何，在聽到程懷亮這番話的時候，長孫無忌的臉色都跟著變了，沒有先開始那麼淡定了，反而更多了絲慌張。
“懷亮，你是個小孩子，所以我不是不想和你計較多少，今日的事情，你自己平心而論，該是誰的錯？難道是我的錯？我做錯什麼了？”長孫無忌只覺得委屈，自己分明走路走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之間就跌倒了？
“您可是看到我父親用腳將您絆倒了？”
程懷亮當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小伎倆，但是同時心裡也是篤定的，父親做了這回事情，肯定不會讓人發現。
尤其他又是個武臣，自然是更加知道怎樣出招，會無懈可擊。
此話一出，長孫無忌立即啞口無言。
他是沒有什麼證據，可是那程咬金當時的殷勤模樣就讓人看起來怪怪的，就算是沒有什麼，那麼他也脫不了干係！
“今天我就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長孫無忌走的時候，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程懷亮在他的身後，不屑的笑了，就這種段位，還和他們鬥？怕是嫩了太多了！
按理說，在這件事情上，程咬金是沒有吃虧的，但是程懷亮一回去，就看到他坐在院子裡面和那斐行儉一起喝酒。
不用說，這酒肯定又是斐行儉買的。
“你明知我父親現在身體不好，還拉著他一起喝酒！”程懷亮說著，接過了李敬懷裡的孩子。
張蘭現在也抱著孩子在旁邊等了。
斐行儉回頭，看到他這忙碌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笑出了聲音來。
程懷亮也不傻，心裡面懂這笑是什麼意思。
兩個孩子都抱完了以後，女人就抱著孩子們下去了，現在就只留下了他們仨坐在這裡。
程咬金看起來心裡有些不太好，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斐行儉無奈的用手指了指他，然後又看向程懷亮，“這酒是我來找你喝的，但是我看到公爺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所以，公爺就問了這酒，一聽是我要和你喝的，他自己也想來一點，你看，所以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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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你可以去我的書院啊！阿宏最近都在那裡，只要你去了，他自然會回來找我，我就去找你的！”程懷亮說著，對下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找個藉口將老程給帶離這裡。
大娘現在也不管老程，因為她自己都覺得身體不如從前了，能歇著絕對不起來幹活，更不用說叫程咬金去休息了。
“你們別碰我！我現在還沒有喝好呢！都可是想死了？全部都過來拉我了！”程咬金發狠道。
程懷亮深吸了一口氣。“爹爹，您已經喝得夠多的了，這半罈子的烈酒，現在都已經到了您的肚子裡了，怎的，您的心情不好？”
“那長孫無忌有什麼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