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日……”程懷亮喝著小酒，卻對面前的烤乳鴿，不待見的很……
“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小胖子肆無忌憚，卻不代表程懷亮不去想。
你丫的，一個被行刺的王爺，在外人面前是將死之人，你現在小酒喝著，乳鴿吃著，你還想咋的？你難道就想象不到，外面的門閥氏族們已經明爭暗鬥的不可開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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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思他們已經到了邊關了，大大小小的仗不會少……練兵講究的就是一個練字……陛下一文錢一粒米都沒給……他們也快到了糧草將盡的地步了……”程懷亮嘆了一口氣……
“嗯嗯嗯……”小胖子不斷的點頭，“妹妹有書信過來，你也看到了，後勤補給跟不上啊……主管後勤的蕭鍇，居然上前線了……和長思哥哥、見虎哥哥他們衝鋒陷陣去了……”
小胖子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文官……用你去打打殺殺的嗎？宋國公蕭瑀蕭伯伯……教子無方啊……教子無方……”
“你懂個屁……”程懷亮恨鐵不成鋼，“你真當鍇哥是個廢物不成？怎麼說爺爺那輩起，往上推好幾代都是做皇帝的……真當鍇哥是傻子不成？”
“姐夫，你這話說的……”小胖子一臉惋惜，替李長思等人不值，“你這意思……他們出征父皇就沒打算給一針一線唄？”
“遊擊遊擊……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後勤能知道主力部隊在哪才算怪……”程懷亮搓搓手，“戰報咱們都看過了，沒有太大規模的戰鬥，估計這八千人這段時間最少也得折損兩千……到現在還沒用貞觀雷……”
“對對對……”小胖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我也想說來著，到現在長思哥哥都沒用貞觀雷……不對勁兒啊……”
程懷亮沒做聲，用手輕輕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一番之後，程懷亮突然看向李治，嚇得李治一個激靈，幾乎結結巴巴的問程懷亮，“姐……姐夫……你要作甚？”
“崔德這會兒估計也醒了，把官位給了吧……”
“臥槽……”這就是程家人，換成別人，小胖子絕對找來常殿英，告訴常殿英直接弄死程懷亮，老子好不容易手底下有人了，班底還沒建成呢，你就落井下石了？非要一下子弄死崔德不成？
“姐夫，你這就不厚道了……崔德現在還在昏迷呢……”小胖子表達的很直接很乾脆……我的人也是人，不是牲口……
“崔德命裡有貴氣，還他娘的長命百歲……”程懷亮一把奪過下胖子手裡的烤乳鴿，“別吃了，去見……去見……”
程懷亮沒好意思說，去見小娘……畢竟，崔穎的地位已經擺的很明白了……
這句話卻惹得小胖子一陣寒蟬，“姐夫，我就說……你一肚子壞水……不就是逼著崔穎出手嗎？你看看啊……崔德現在是我的門人，這事兒還不是我晉王殿下一句話的事兒？”
程懷亮很尷尬，撓撓頭，幾乎帶著命令的口吻，“你給老子好好呆著，吃你的乳鴿……這事兒輪不到你出手……真當我清河縣公程懷亮是擺設不成？”
“那你就去唄……反正我被常殿英行刺了，一箭射在胸口……我現在就是個死人……善後的事情……你們去做就好了……”小胖子一攤手，“所以呢……與我何幹？”
程懷亮半眯著眼睛看著小胖子，此時此刻，程懷亮才發現，小兕子雖然腹黑，可和這個鹹魚比起來……差的太遠了……這鹹魚的腹黑程度……武則天都比不了……
“殿下……”程懷亮突然對著李治施禮，“殿下，您做好心理準備……”
“我……”李治不明所以，程懷亮突然行禮，李治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坑裡，至於多大的坑……不知道……正想勸說，卻發現程懷亮轉身就走了……
洮州城外……
吐谷渾和大唐邊界中央，有一處狹長地帶，這地方一望無際的平原，這裡就是党項。
党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哪個門族呢？後世的西夏王朝就是党項建立的，第一位皇帝是李元昊，又叫拓跋元昊，更叫做嵬名曩宵，名字很多，多得根本數不過來，名人嘛！就是這樣！
簡單說，就是在隋朝的時候，一群騎著馬的胡人向隋朝本來，要投靠……隋煬帝答應了，還答應他們在今青海湖附近，世代以牧馬為生，在一些古籍中被稱為羌人，羌人的一支又叫党項人，因為史籍記載不同，所以這幫人的祖先卻很難搞清楚。
党項人的活動範圍很廣，甚至在吐谷渾的境內任意牧馬，不過就在這時候，北周開始對吐谷渾那兩個附屬國發起了進攻，所以這個政權相繼被消滅，這時候党項得到一定發展，當然和他臣服的國家一起問候中原王朝，這也變成了中原王朝最為頭疼的事，党項人有很多部落，但是分佈極廣，中原王朝軍隊不是這幫人的對手，畢竟一群騎兵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有漢武帝的魄力，跟著匈奴幹上了五十年，但是結果得不償失。党項族經常得手，不幸的是党項族各部落是分散的，甚至互不來往，有點像老子那句話：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不利於党項的強大，所以在党項的早期，這個部落是分散的。
當然這時候的党項沒有農業，所有部落的活動就是放牧，如果有生活上的需要，就把中原王朝當成取款機！
中原王朝自然很頭疼，當隋文帝建立隋朝之後還沒覺得怎麼樣，可到了隋煬帝的時候，就開始對周圍部落實行羈縻懷柔的政策，這個政策吸引了大量的党項族群。
“隋朝的時候，党項傾向於隋朝……咱們大唐定國之後，党項又開始傾向於大唐，幾次上書，請求通婚，請求咱們大唐把各種技術傳授給党項……可後來呢？”李長思放下手中擦得鋥亮的長刀，問向蕭鍇、牛見虎、劉仁軌等人，“可現在，党項在夾縫裡生存居然把吐谷渾作為自家的主子……那麼，我們能不能做一個假設……”
李長思的手指，直接點在了党項的邊境上。
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有劉仁軌的雙眼放光，“小公爺，你的意思是幹掉党項了？”
蕭鍇略微沉思一番，“長思，党項現在農業和大唐接軌了不少，一戰下來，咱們這五千多人，也能得到好好的補給……”
蕭鍇說完，所有人把眼光看向牛見虎，牛見虎狠狠瞪了一眼，“你們都看俺虎子作甚？”
“虎哥……”李長思笑眯眯的看著牛見虎，“虎哥，你可知為何三國時期，大將許褚為何被稱作虎痴？”